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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部分

謝葳便把事情大致跟他說了。而後道:“鄭家人向來下作,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燈,任如畫想一個人把這條財路獨攬了。沒這個可能。爺若想讓咱們平安無事,最好還是勸著她給榮氏點甜頭吃。否則的話,有的是咱們的麻煩。”

曾密聽她說完,早驚得站了起來,“這事你怎麼不早跟我說?”

謝葳也站起來,上前兩步,柔聲道:“爺這話說的,這是任如畫自己的生意,我要是把這事也捅給您聽。我豈不成了覷覦她私產的小人?我也有我的難處,爺何不也體諒體諒我?”

一席話說的曾密火氣又消了,她背地裡跟他念叨任如畫的私產也的確不合適。可一想到任如畫與榮氏走的那麼近,他又有些按捺不住,雖然他一向以攀附為生,可是有些不能攀的關係他還是不會枉動的,像鄭家如今就是這樣的情況。

“那你說怎麼辦?”曾密道。

謝葳想了想,“都已經這樣了,想甩開榮氏是更加不成了,如此更容易引得她惱羞成怒。不如這樣。你讓任如畫送幾成乾股給她,有錢一起賺,如此她不但不會來針對咱們。有什麼事更會拉拔咱們一把了。”

曾密垂頭琢磨片刻,深以為然地點頭:“你說的不錯,我這就上東邊瞧瞧去。”

謝葳送了他到門口,直到他出了門才揚了揚唇。

任如畫這裡翻著帳本,看著上頭不斷增加的數目,心裡簡直跟樂開了花似的。

聽說曾密來了,她連忙將帳本合上塞進了枕頭底下,然後趿著鞋下地迎上來。

曾密打量了她兩眼,在炕沿上坐下。說道:“榮二奶奶那邊,你打算怎麼做?”

任如畫聽他提起這個。略頓了下,才又說道:“榮二奶奶只是替我出了出主意。又不曾拉扯我做什麼別的,我需要對她做什麼?”

曾密無語地道:“你就沒想過,人家憑什麼讓你稱心如意地發這筆財?日進幾百兩銀子,就是擺到鄭府,也是不小的數目!你以為榮氏不眼紅不心動?她能讓你繼續這麼囂張下去才怪!”雖然這錢他沒份,可是終歸任如畫是曾家的人,萬一到時被榮氏下絆子害了,還不是得他出面收拾爛攤子?

任如畫聽得這話卻是不由臉色白了白,她站起來,喃喃道:“這怎麼可能?”

“有什麼不可能?”曾密拍桌子道,“你趕緊地分幾成乾股給她,堵了她的嘴!”

任如畫抿唇不語,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

曾密在東邊坐了半日才出來,出來後任如畫坐在炕沿上,早先滿心的歡喜竟不見了,湧入腦海的全是日間榮氏那複雜的眼神和酸溜溜的語氣,她知道榮氏不甘心不高興,可是在巨大利益的到來之下,她真沒想這麼深,而只是存著顯擺的意思。

可是剛才聽得曾密這麼一分析,她心裡又不禁漸漸地往下沉。鄭家是衝著當國丈去的,他們出手又豈是隨隨便便行個挑拔離間的計策這麼簡單?往後她是疏遠了榮氏不好,不疏遠她也不好。

若是疏遠她,必然會被榮氏罵忘恩負義,若是不疏遠,榮氏能對她的日進斗金忍耐到幾時?想來想去,竟只有曾密提出的這法子可靠——分幾成股給她,這樣雖然收入少了,可是榮氏心裡舒坦了,也就不可能再來眼紅她。

假若分兩成出去,一天就是一百兩銀,任如畫不可能不心疼,可是鄭家一樣是她得罪不起的人家,何況她跟謝琬打了擂臺,萬一有一天謝琬找上門來,她還可以推著榮氏出來頂缸不是麼?

任如畫左思右想,直到夜色漸深,才又熄燈睡覺。

翌日早上她便立即聯絡了榮氏。

當聽到任如畫願意讓出雲脂坊兩成乾股給她,榮氏好半天都沒合上嘴來!按照雲脂坊如今的收益算,兩成乾股一天就差不多得有一百兩銀子,一個月下來就是三千兩銀,一個月有三千兩,一年不得有三萬兩麼?

榮氏只覺一顆心在胸膛裡猛跳,臉上也激動地泛著紅光,可是嘴上卻道:“這怎麼好意思?這怎麼好意思?怎麼能佔你的便宜?”

任如畫笑道:“若不是有你的提點,我怎麼能有今日?有錢大家賺,別的就不用多說了。”

榮氏便也就半推半就地答應了。

這裡二人相互在文書上按了手印,等任如畫回了府,謝葳便就喚來花旗,“代我去安穆王府給王妃請個安。”

花旗去到的時候謝琬並不在府裡,她帶著殷煦去了魏府串門。鄭家果然挑中了杜忱的幼女杜若蘭為皇孫妃的人選之一,這兩日正在籌備著找個什麼名義把杜若蘭帶進宮去給鄭側妃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