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總是不好。”
香蕊便接了話,說道:“姨娘您就快別操這份閒心了,之前因著世子爺,您命都快沒了,回頭再惹惱了夫人,您就算是有九條命,也不夠夫人殺的!”
“那你讓我怎麼辦呢?”蘇鈺彤無奈又倔強的說道:“我自已是個沒福氣的,不能替候爺留下個一子半女,候爺又子嗣單薄,多一個女兒,以後總多一個人孝順他是不是?”
“你們在說什麼?”
突兀的聲音,打斷蘇鈺彤和香蕊的對話。
香蕊驚得連忙站了起來,一臉驚慌失措的看著大步走進來的王蘇,“候,候爺。”
蘇鈺彤也掙扎著要起來,跟王蘇行禮,卻是王蘇一個大步上前按住了,“你別起來,太醫不是說了,你這傷口需要靜養。”
蘇鈺彤便順著王蘇的手躺了回去,目光如水的看著王蘇,“不是說候爺招了人在書房議事嗎?怎麼又往我這裡來了?”
王蘇探手握住蘇鈺彤略顯冰涼的手,輕聲說道:“事情已經議完了,想著這兩日沒見著你,便過來看看。”頓了頓,輕聲說道:“你剛才跟香蕊在說什麼?什麼我的骨肉,流落在外的?”
“候爺,我們姨娘……”
“香蕊!”蘇鈺彤打斷香蕊的話,輕聲道:“你去給候爺沏杯茶。”
“姨娘!”香蕊還待再勸。
蘇鈺彤卻是沉了眉眼,一臉不悅的道:“你怎麼回事,我的話也不聽了是不是?”
香蕊無法,只得退了下去。
王蘇一頭霧水的看著無奈而去的香蕊,又抬頭看著欲言又止的蘇鈺彤,心忽的就“砰砰”的一陣亂跳,無端的緊張起來。而為什麼緊張,他卻是不知道。
“哥哥。”
蘇鈺彤抓住王蘇的手往臉上放,盈盈如秋水的眸子脈脈含情的看著王蘇,王蘇才聽到那聲“哥哥”時,已經是心情激當無以復加,再被蘇鈺彤的那樣情深脈脈的眸子看著,一瞬間,只覺得如墜雲裡霧裡,不知今夕何夕!
“鈺彤,”王蘇抬起另一隻手,將蘇鈺彤遮住眼睛的頭髮往一邊撥了撥後,輕聲說道:“我以為再也聽不到你這樣叫我了。”
蘇鈺彤虛弱一笑,輕聲說道:“哥哥這是說的什麼話?你待我好,我自是記在心裡的。往前是因著怕惹夫人不喜,是故,才……但現在,也不知道我能活幾日,總是要叫你知道,我心裡是有你的。”
“胡說,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你還會替我生很多的兒女……”
“哥哥,你莫要騙了,我都知道了。”蘇鈺彤垂了眉眼,臉上難掩悲慼之色,輕聲說道:“是我對不住哥哥,不能替你留下個一子半女。”
話落,豆大的淚珠便自眼眶裡掉了下來。
王蘇還待再哄,蘇鈺彤卻是忽的抬頭,看向王蘇,“哥哥,你可還記得襲香?”
襲香?!
王蘇不由便怔了怔,他當然記得。
襲香原是母親屋裡的大丫鬟,他弱冠後,便撥到他屋裡做了他的通房丫鬟。只是,後來他和容芳菲成親後,被容芳菲以對主母不敬的由頭打發了出去。
這個時候,怎麼好端端的提起她?
電光火石間,王蘇卻是靈光一閃,難道適才她們說的“他的骨肉,流落在外”指的就是襲香……王蘇驚愕的看著蘇鈺彤。
“鈺彤,難道是襲香她……”
“夫人趕襲香出府裡,她已經懷了一個月的身孕而不自知,是後來,出府後,才發覺,但那時她不敢跟哥哥您說,也不敢讓府裡的人知道,她悄悄躲到了鄉下,生下了這個孩子。”蘇鈺彤說道。
王蘇瞪圓了眼睛,好半響失了反應。
“是男是女?”
“是個女兒。”蘇鈺彤握住王蘇顫抖的手,輕聲說道:“人,我見過了,跟候爺長得很像,只是這些年過得很不如意,身子不大好,脾性也不是很好。”
王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突然就多了一個庶長女!
雖是庶出,但因著是庶長女,他膝下子嗣單薄,若是生在府裡還不知道是怎樣的天之驕女!誰曾想……他默了一默,嚥了咽乾乾的喉嚨,對蘇鈺彤說道:“人,現在在哪,怎麼就找上了你?”
“人在馬前街的一處院子裡,去年春上,襲香過世前告知了她身世,她這才來尋親的,但不敢入府,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打聽到了我,讓人給我遞了話,我怕是騙子,便先見了見,一見之下,才知,原來真是哥哥你的骨肉!”
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