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一嗓子喊醒了在場的所有人。
“麗妃言之有理,”莊定王冷聲一哼,抱拳向燕正天行禮,“皇上,華容一個弱女子怎麼就成了刺客了?還請皇上為華容縣主做主,若是皇室子民隨便按上個刺客的名字,便能被打,豈不寒了燕氏子孫的心?”
“燕氏子孫的心!”琳琅對著身長玉立的莊定王便狠狠的啐了一口,“我呸,你個死不要臉的,你們是燕氏子孫,我家少主他就不是了?公主為北齊朝出生入死的時候,你丫的還不知道躲在哪個女人懷裡哭著要吃奶呢!”
莊定王的父親定王燕成,與先帝是嫡親的兄弟,定王死後,莊定王承了王位。雖說不如晉王幾個老王爺在宗室裡來得有威信,但怎麼說也算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什麼時候受過這唾面之辱?更別說還是被個下等的賤婢指著鼻子罵!
氣急之下,莊定王袍袖一甩,嘴裡喊著“大膽”手上便要動手。
只是,他手才掄起來,一隻手便已經架了過來。
那只是白皙如玉,骨指修長,根根如同玉雕。
莊定王抬頭,對上燕離冷冷看來的眼,耳邊響起燕離如同冰碴子一樣的聲音,“她說錯了嗎?”
琳琅說錯了嗎?
當然沒有說錯。
燕離是燕無暇之子,自然也就是燕氏子孫!
燕無暇在為北齊南北征戰的時候,他燕榮也許尚不是襁褓嬰兒,但正如這賤婢所說,可不是是抱著奶孃要奶吃的年紀?!
莊定王一瞬間臉漲得通紅,雙止赤紅的瞪了燕離,猛的一掙,怒聲喝道:“鬆手!”
只是,不論他如何使力,燕離的手就如鐵鉗一般,牢牢的抓著他的手。
莊定王氣急敗壞之下,另一隻手照著燕離的面門便一拳砸了過去,嘴裡不乾不淨的罵道:“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憑你也敢對爺動手!”
只是,還沒等他的拳頭揮上燕離的面門,燕離手上一動,莊定王就像塊破布一樣,被他扔了出去。“砰”一聲,砸得地上的灰塵亂飛後,緊接著便是莊定王哭爹喊孃的慘號聲。
琳琅才要衝上前痛打落水狗,被燕離一個淡淡的眼神給阻止了。
燕離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帕子,擦了擦手,下一刻當著燕正天等人的面,將那帕子隨手一扔,末了,這才抬頭目光再度冰冷的迎向眾人。
“太過份了!”
一聲怒喝響起。
晉王燕棣吹鬍子瞪眼睛的看著燕離,對燕正天說道:“皇上,您就任由他這般囂張?莊定王可是堂堂二等郡王,難道您就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這般欺凌羞辱?”
“皇叔祖,”燕正天一臉為難的看著強壓怒氣的晉王,“可,是莊定王他先動的手啊!”
晉王燕棣差點便被燕正天的話氣得一頭裁倒在地上。
老頭子呼嚕呼嚕喘著粗氣,還待再說,只,這時,忽的便響起麗妃驚慌不己的哭喊聲。
“華容,華容,你怎麼了,你別嚇姑姑啊……皇上,皇上快救救華容吧……”
大家似乎這才想起來,始作甬者華容縣主還在外面冰涼的地上躺著呢!
聽得麗妃的這一聲驚呼,不由齊齊朝地上的華容縣主看去,卻不知道是宮人不小心碰到了哪,還是華容縣主不太好了,一口鮮紅的血涎出了嘴角。
“太醫呢?”燕正天霍然回頭,臉色難看的對身邊隨侍的童喜喝問道:“太醫怎麼還不來?”
而幾乎燕正天的聲音一落,早就趕來,大氣也不敢出候在一邊的太醫連忙跑了上前。
“啟稟皇上,臣在。”
燕正天擰了眉頭,頭快低到地上的太醫吩咐道:“還不快去替華容且主和莊定王診治。”
“是,皇上。”
太醫急急退了下去,分成兩撥,一撥診治華容縣主,一撥則去照料已經由宮人扶了起來的莊定王。
晉王燕棣氣哼哼的瞪了眼燕離,對燕正天說道:“皇上,可否借一步說話?”
“皇叔祖請!”
燕正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晉王撩了眼一側不神色淡淡的燕離一眼後,便率先走了出去。晉王一離開,餘下的幾個王爺便也連忙跟著走了出去。
燕正天這時嘆了口氣,眉宇輕擰走到了燕離身前,還沒開口說話,臉上已經綻起了一抹苦笑,“阿離啊,華容她……”
燕離目光淡淡的看向燕正天,等著燕正天把話說完。
不想,燕正天卻陡的話鋒一轉,“朕知道是華容失禮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