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我到是有一個想法,只是……”燕離沉吟著沒有往下說。
容錦抬頭看向燕離,示意他往下說。
“也許,他的目標是玉璽。”燕離輕聲說道。
“玉璽?”
燕離點頭,“是的,玉璽。”
“我覺得不像!”容錦搖頭,“就算他的目的是玉璽,他怎麼確定玉璽在蘊真堂?還有,他們是初次來京山,是怎麼……”
容錦的話聲嘎然而止。
四目相對,燕離與容錦交換了一個彼此瞭然的神色,一瞬間,兩人誰也再沒往下說。
屋子裡便靜了下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容錦的聲音再度響起。
“念夏傷成這樣,沒一兩個月怕是恢復不過來,我想把她留在京山,你看行不行?”
燕離當即點頭道:“可以,她是為救你受的傷,雖是職責所在,但也算是有心了,你把她單獨留在京山,身邊沒個侍候的人也不行,我讓青語留下來照顧她吧。”
“青語留下來?”容錦看向燕離,默了一默,猶疑的說道:“你把青語留下來,你身邊便只有琳琅和藍姨可用,這樣行嗎?”
“可以的。”燕離唇角噙了抹淺笑,輕聲說道:“我之前也沒打算將她們都帶去北齊,只是猶豫是留藍姨還是青語,現在出了這事,不若還是把青語留下,她倆年紀相當,在京山也能有個伴。”
容錦點了點頭,才要問燕離,打算什麼時候啟程。
門外響起,藍楹的聲音。
“少主,容姑娘,念夏的傷不要緊吧?”
隨著話聲響起,藍楹從門外走了進來,青語緊隨其後。
容錦起身,上前迎了藍楹,輕聲說道:“傷口已經處理過了,只要這幾天不發燒,便沒什麼危險。”話落又對走在後面的青語笑了笑,輕聲問道:“都處理好了嗎?”
青語點了點頭。
容錦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內室,對燕離說道:“藍姨怕是有事跟你商量,念夏也需要靜養,我看不如去你那邊說話吧。”
雖說綴錦樓與天然居隔著的只有半個花圃,但因著平日裡,都是燕離到綴錦樓來的時間多,容錦反到沒有什麼機會去天然居。
是故,等一行人進了天然居後,容錦難免多打量了幾眼,燕離見了,輕聲問道:“要不要,我領著你逛一圈?”
“下次吧。”容錦收了目光,說道:“天快亮了,我看,我們還是早些把事情商量好,看看接下來怎麼做吧。”
燕離頜首,幾人便圍著屋子裡的紫檀木圓桌依次坐下。
“少主,要不要讓人請了琳琅過來?”藍楹輕聲問道。
藍楹話聲才落,門外便響起琳琅的聲音,“師父,還是你好,走到哪都沒忘了我。”
話聲才落,琳琅已經一陣風似的走了進來,直奔藍楹身邊的位置,將原本坐在藍楹身側的青語往邊上擠了擠,她一屁股坐了下去。
“念夏那邊,誰在照顧?”容錦輕聲問道。
“我讓杏花守著,杏雨守了一夜,讓她去歇歇。”琳琅說道。
容錦點了點頭,“那你有沒有交待杏花,萬一起了熱席,讓她照著我們的法子,給念夏降溫?”
“都交待過了。”
容錦這才點了點頭,沒再出聲。
燕離見容錦說完了話,這才抬目朝藍楹看去,問道:“那個叫寸心的小丫鬟放走了嗎?”
“放走了,不過怕是嚇得夠嗆。”藍楹笑著說道。
容錦聞言卻是錯愕的看向燕離,問道:“放走寸心,為什麼?”
燕離笑著看了眼藍楹。
藍楹便輕聲說道:“寸心是榮安郡主的人,卻不惜冒死為大皇子出力。由此可以想像,那位榮安郡主對大皇子的心意有多堅決,當然,也許她更看重的是大皇子可以給她的那個位置。姑娘是要回戰王府的,與其讓榮安郡主費盡心思去打聽姑娘,不如讓這個丫鬟親口告訴她,姑娘是什麼樣的人,少主又是什麼樣的人,京山又是什麼樣的地方!”
容錦想及藍楹那句“放走了,不過怕是嚇得夠嗆”,一瞬瞭然。
寸心雖然不死,但今晚的血海腥風死裡逃生,卻能叫她從心底感到驚懼,不管她的畏懼之心能不能讓榮安郡主韓華受影響,但最其碼卻已經是讓她未王府,而先聲奪人!
想明白過來的容錦,不由便笑著看了眼燕離,說道:“寸心可以不死,燕翊帶來的那個侍女,怕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