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他不過是用了個疑問的語氣,那隻鬼卻彷彿是被他罵了一頓似地,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委屈至極。
“皇宮裡的房間太多了,我分不清嚶嚶嚶~”
“……”
感情這隻鬼還不認路……之前以為這隻鬼會暗害公主簡直是高估她了。
陵舟在心裡思忖著,也在頭痛著該怎麼解決這隻鬼的事情……
“你要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就只能用陣法……”試著把你送回去了。
“不!道長不要!你,你讓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我一定能想起來的,不要讓我灰飛煙滅,我絕不給你添麻煩,我,我努力想……”
那隻鬼彷彿是被踩了尾巴一樣,開始焦躁起來,在他的院子裡來回的飄,那一陣陣從她身上傳來的陰風,吹散了他院子裡不少的花。
“啊,我想起來了!”
那隻鬼突然從下面冒上來,整張臉和他的臉貼在一起,眼睛對眼睛,鼻子對鼻子,嘴唇對嘴唇……即使沒有真切地感受到觸感,陵舟也只覺自己的身上開始冒出了熱氣……
這隻……一點男女大防的常識都不懂的鬼!
陵舟的心裡,恨得牙癢癢的。
☆、第2章 。33
陵舟再一次來到了皇宮,對著守門的侍衛出示前一次皇上給的令牌,在侍衛通傳以後,那個上一次領著他進皇宮的那個宦官再一次出現在他面前。
那個宦官朝著他一作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國師特意趕來,不知所為何事?”
正如之前皇上答應的那樣,陵舟因為治好了宛安公主的病,讓她得以安然入睡,皇上在第二天便遵守諾言,賜予陵舟“國師”稱號,特許陵舟不用早朝,不用參與國事商討。
事實上就是給了陵舟一個“國師”的虛銜。
不過陵舟對此還是很滿意的,這就意味著,他的存在得到了承認,他所在的道觀得到了認可。
陵舟微微側身,稍稍彎腰。
“貧道以為,另有妖孽藏於冷宮之中,怕會危及宮中眾人,特來檢視。”
那個宦官馬上讓了路,站到了陵舟的身旁前一步的位置。
“聖上有言,國師若為了宮中妖孽而來,可不經通傳直接進宮,國師請。”
陵舟就這麼跟著那名宦官往側門走去,沿途儘量忽視耳邊的聒噪聲。
“道長大人,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拂塵和這個太監用的是同一款呀?”
“道長大人,你看那個太監的衣服,顏色和你的也很像哎~”
“道長大人,你和他一樣都沒有留鬍子耶~”
“道長大人,從遠處看去你們就像是兄弟倆一樣~”
陵舟看了看前面一直在帶路沒有回頭的宦官,往邊上瞟了一眼,那隻沒有握著拂塵的手從衣袖裡亮出了兩根手指,手指中間夾著一道符……
瞬間,所有的聒噪都消失了。
人界又是美好的了。
陵舟很是滿意地收回了符,和前面領路的宦官一同止住了腳步。
“國師,這裡便是冷宮,自太上皇的廢皇后住過之外,現如今還未有妃子入住。”
陵舟頷首。
“既如此,陵舟一人進去即可。”
陵舟說完,抬腳跨進了冷宮的門檻,卻見那宦官仰著頭疑惑地看著他。
“如何?”難道進冷宮也必須往側門走?
那名宦官突然低下頭。
“只是疑惑國師為何不在此處貼符……罷了。”
陵舟咳嗽了聲,在身旁那隻鬼的笑聲中,掏出了兩張符隨手貼在門上,一揮袖子,一掃拂塵,大步走了進去。
……
……
陵舟掃視了這沒有一絲人氣的冷宮,轉頭問身邊那隻把食指塞進自己嘴裡咬的鬼。
“你死在哪裡?”
“唔……”
陵舟已經可以很有耐心地等著這隻鬼去思考然後給他答案了。
“唔……我,不記得了。”
“這裡的屋子看上去都差不多嚶嚶嚶。”
那隻鬼又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無辜到讓他明明恨得牙癢癢還不能說她些什麼。
這隻鬼難道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重要性麼?!怎麼連這些都能忘!
陵舟耐著性子壓下火氣,心裡默唸幾遍道德經後,才開始接著問:
“你之前來這裡的時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