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手上的工作,簡愛去了靳池的病房。靳池現在還有些神志不清,但是見到簡愛後,好了許多。
到了病房,簡愛站在病床前,開門見山地問,“秦柔是不是在打盛世集團的主意,你想怎麼做?”
這樣直白地問出來,靳池原本垂著的頭微微僵了一下,稍微抬起頭來,看著簡愛,靳池說,“盛世集團現在完全是虧損狀態,而且被檢舉做假賬,賣掉對你我都好,錢我不會要。”
是公司就會存在問題,可盛世集團最近存在的問題日益嚴重,蹊蹺的同時也讓靳池不得不和股東們抓緊做了應急方案。
一口氣衝上來,簡愛冷笑一聲,抬起手對準靳池的臉“啪”得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上來,靳池的臉上瞬間冒出五個手指印,火山噴發到臉上般的灼熱疼痛,讓靳池有些措手不及。
“我父母的公司,怎麼容得你來決定賣不賣。誰稀罕錢?你要缺錢就去迪拜乞討,別拿著別人的東西倒賣。”
簡愛語氣平穩,話說得清楚到位。
靳池抬頭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尤其矚目。
“我不缺錢,我缺愛,所以,就算秦柔只是長得史如,我也喜歡。”
這時候提秦柔,事情必然與她有關。
“要把公司賣給她?”簡愛問。
靳池沒有說話。
簡愛咬緊牙關,開啟隨身的包,從裡面拿出了一份檔案。
“靳池,餘生是在醫院度過,還是在監獄裡度過,你自己拿主意。”
靳池抬頭,看著面色平淡的簡愛,將檔案拿了過來。
他看了半晌,神情漸漸變得放鬆,笑著問:“你想一石二鳥?”
“我既然敢威脅你,手上有籌碼。至於怎麼做,你自己想一想。”
簡愛說完,起身從病房裡走了出去。
簡愛沒有去工作,她回到了家。空蕩蕩的家裡只有她自己,前所未有的孤獨讓她有些喘不上氣來。
雖然挺沒出息,但她現在在想葉黔。
簡愛掏出手機,電話號碼撥了一遍又一遍,然後又重新刪掉。直到最後,按了撥打。
電話那端沒有人接聽,聽著呼聲一遍一遍,簡愛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等到她快要結束通話電話時,對面接了電話。
“喂。”男人的聲音依舊低沉,沉如海水。
“我有可能保不住爸媽留給我最後的東西了。”簡愛淡淡地說,“我重生到別人的身上,一點用處都沒有。我上輩子丟失的,這輩子仍舊無法改變。”
“你怎麼知道你保不住。”葉黔問,給了吳楚一個眼神,後者嘆氣,轉動了方向盤。
“靳池什麼目的我不知道,楊晨晨知道盛世集團對我的意義,他們要對它動手了。”簡愛說,“我有我自己的方案,可是未必可行。”
她對於靳池按照她的計劃走,只有八分的把握,剩下的兩分,她覺得有可能會有變故。靳池現在已經是將死之身,他敢魚死網破。畢竟,他的不要臉,簡愛是一次又一次的體會過。
從病房走出去時,她是信心百倍的,可是現在想想,卻有些後怕。
“放心吧。”葉黔說,“誰也動不了。”
“為什麼?”簡愛問。
“你說過,盛世集團是你對重要的東西,無論多大的代價我都會幫你保住。”葉黔說。
男人的話就只有幾個字,但是卻前所未有的安心,安心到讓簡愛眨眨眼,就流出了眼淚。
“謝謝。”
簡愛相信他。
掛掉電話,葉黔將電話撥給了另外一個人。
“靳先生,今天沒法和你詳談,計劃不變,等明天約個時間吧。”
簡愛坐在家裡,思考著秦柔婚宴上出現的任何狀況她將如何做。她練習了秦梨,和秦梨的父親。秦梨父親表示靳池確實準備開始將盛世集團轉讓,但至於轉讓給她或者是秦柔,並沒有透露出訊息。
她不出一分錢,想要將盛世集團拿回來,確實有些冒險。
但是做生意就是這樣,在一次又一次的抉擇中,看看命運對準誰。
想到最後,簡愛的腦袋有些疼,誰的電話都不想接,後來乾脆關機。就在她快要睡過去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敲門聲規律而緩慢,像是某個人說話時的語氣,簡愛起身,開啟門。
門外站著葉黔,剪裁得體的黑西裝上印著幾個雨點,他抬頭看著簡愛,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