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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部分

李老太領著客人洗了手去了正廳,發現裡頭的大圓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各色的菜餚。李老太一看心裡就有些嘀咕,覺得這桌菜一定不是蓁蓁做的。家裡這些人蓁蓁就算會做菜的了,花樣也多,還正兒八經和張先生學過藥膳,可是和今天這桌上的這些菜一比,還是能看出來不小的差距,起碼這色澤這香味這擺的花裡胡哨的樣子就不像是蓁蓁的手藝。

其實蓁蓁不過是前世吃的多見的多,依葫蘆畫瓢而已,不過北岔那邊的人除了燉菜就是燉菜,連炒菜都很少做,因此都覺得蓁蓁做菜想法多也好吃。而郗俊傑就不一樣了,他但凡做一件事就要做到最好,當年他和父母在法國的時候,學校有廚藝課,請了赫赫有名的大廚來教學生們做法餐,郗俊傑把這個當主課一樣學的無比認真,等學校的課程結束後,還追到了人家餐廳裡拜師,現在他做的法餐也比一般餐館大廚做的還要好。

而郗俊傑學做中餐是因為郗長波當年在巴黎時機緣巧合的認識了一個避難到法國的大廚。那個大廚因為一手好廚藝,建國前很多資本家請客都以訂到他的席面為榮,後來資本家倒臺,他也受到了牽連,還好那些年存了不少錢,找了個路子帶著一家老小直接去了法國。

大廚剛到法國語言不通,又沒有合適的飯店願意僱用他,甚至連合適的住處都找不到,一時間十分窘迫。正巧郗長波有一天外出拜訪友人,大廚見他也是同一國的人,走投無路之下貿然的就來求救。郗長波在國內時也聽過這個人的名字,想著家裡買的房子比較大,一樓有兩間客房一直閒置著,便收留了此人一家。大廚無以為報,看著郗俊傑對廚藝有興趣,便悉心教導他三年。後來郗長波任滿回國,走之前還幫著大廚開了一家華餐館,只是因為國內那十年的原因,兩家一直不敢通訊,這麼些年過去了,已經沒了聯絡的方式。

郗俊傑雖然廚藝頂尖,但是因為他愛潔的性子很少下廚,一般只有在過年或是父母生日、祖父母和外公外婆大壽時,才會親自做一桌菜。因此郗家和凌家的老人是最期待過生日的,畢竟只有過生日的時候才能一飽口福。

郗長波和凌秀藍坐在客位上,兩人一看桌上的菜品立馬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郗俊傑在做飯上有很多怪癖,比如說像油燜蝦要一條一條擺好,蝦頭挨著蝦頭,中間留出來的圓形堪比像用圓規畫的一般;又或者說像是像那道酥炸乳鴿,雖然為了方便吃郗俊傑已經將它們切好,但是為了保留造型的完整,他在切完了以後又一點一點的拼了回去,要不是仔細看,基本上看不出有被切的痕跡,只有在夾的時候,才能發現原來是已經分割好的。

兩家人圍著圓桌坐下,李木武把家裡的幾樣酒都取了出來,他拍了拍一個大酒罈子挑釁開啟看著郗長波:“這個是我在北岔自己泡的酒,用的是我們水解廠酒廠自己釀的原漿酒,足足有六十二度,裡面放了人參、鹿茸、靈芝之類的藥材,你敢不敢喝?”

郗長波拔開酒塞子,瞬間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探頭一看,足足有七八兩的人參、完整的鹿角、碗大的靈芝以及各種不認識的藥材,頓時有些驚悚地看著李木武:“你喝這個不會流鼻血嗎?”

李木武看了他一眼,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我身體倍棒,才不喝這個呢。”

“那你泡它幹啥?”郗長波默默的把酒塞子蓋了回去,一臉的心痛:“那人參都得上百年了吧。”

李木武樂呵呵地瞅著他:“我這罈子酒就是專治各種不服的,誰來我家不服我就請他喝這個酒。”

郗長波無語地看著他:“你這人也太小心眼了。”

李老太笑著擺了擺手:“你別聽他胡說八道,這個酒是平時我喝的,不過我也不敢喝多,一天也就一兩而已。”

郗長波連忙鬆開手,李木武拿了一個精緻的小長勺從裡面打出一點酒倒在李老太面前那個袖珍的小酒盅裡,這才把酒罈子搬了回去。

老李家的酒不少,李木文逢年過節都往這送,平時李木武在家喜歡喝打的高粱酒,李木文送的酒都留著等來客人的時候喝。

拿了一瓶茅臺出來,兩人各倒了一杯,明西休假在家,也陪著倒了一盅。凌秀藍不喝白酒,王素芬也不好意思要,蓁蓁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瓶子葡萄酒出來。

“原先院子裡的葡萄藤,以為活不了了,結果伺弄了半年倒結了不少葡萄,個大還味甜,我摘了一些自己釀的葡萄酒,可能不如人家國外賣的好喝,不過自己弄的乾淨,也新鮮。”蓁蓁笑著給凌秀藍、王素芬各倒了一杯,明北聞著甜滋滋的還有淡淡酒香也嘴饞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