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牽魂。
作用應該是用來在夢中保護謝冬清。
按照前幾個夢的進展,在控夢人未出現前,衛坤是謝冬清的護花使者,每次角色定位都是護衛者,職責大約就是將謝冬清安全送到控夢人角色手中。
梅閣思索完,說道:“對了,我叫梅閣。不叫花九。”
謝冬清和衛坤俱是一愣。
衛坤也顧不上裝睡了,睜開眼好奇道:“你不是失憶了嗎?你想起自己名字了?那你記得自己從哪來嗎?為什麼要到白骨樓去?”
梅閣不予作答。
他看著謝冬清的眼睛,再次說道,“我叫梅閣。梅花的梅,樓閣的閣,記住我的名字。”
謝冬清在心裡反覆念著這個莫名熟悉的名字,半晌,衝他微微一笑,答道:“好的,我以後,就叫你梅閣了。”
大約又走了半個時辰,前方隱約傳來打鬥聲。
馬車停了下來。
謝冬清對衛坤說道:“去看看。”
江湖人士從來不怕路上遇到這些突發情況。衛坤掄起刀跳下馬車就往那邊跑去。
張不悔派了兩個小弟子跟著過去看情況,自己下車,來到謝冬清面前,笑道:“剛剛失態了,希望謝門主不要介意。”
謝冬清慌忙說道:“哪裡哪裡,是我們失禮在先。”
千萬要和他保持距離。
這人喜怒無常,發起脾氣來不管不顧,所以能不去招惹就儘量不去招惹,免得無意間得罪了他,被他記恨。
她的禮貌讓張不悔快速收了笑意。他就這麼一手撩著車簾,一手拿著劍,盯著謝冬清看了好久,目光冰冷又熾熱。
謝冬清一臉茫然。
可是哪裡又得罪他了?為何這樣看著她?
眼見著氣氛越來越詭異,梅閣伸手把謝冬清拉了回來,開口道:“我……頭暈。”
謝冬清的視線立刻轉到他身上,慌忙問道:“可是馬車坐久了難受?怎麼樣?先吃點東西墊墊,有胃口嗎?”
見她移開視線,去關心梅閣,張不悔目光一冷,狠狠甩下車簾,轉身離開。
梅閣嗯了一聲,問她:“我們這一路,都要跟著望山派的人?”
謝冬清拿了塊肉餅,用紙包好,遞給他:“十幾天的路程,途中多變數。望山派是大門派,跟著他們的馬車,麻煩會少一些。”
“之前你認識這個叫張不悔的人嗎?”
謝冬清搖頭。想到張不悔陰晴不定的性子,無奈說:“既然都跟著望山派了,不管他是什麼性子,我們忍忍就好了。”
馬車外,傳來望山派弟子們的叫喊聲。
“謝門主!謝門主!”
一個望山派弟子匆匆跑來:“不好了!衛少俠跟人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張不悔也走了過來。
望山派的弟子說道:“我們前去打探情況,發現德興鏢局的鏢師和穿著無情教衣服的人打鬥。我們本想去幫忙,但對方卻說這是他們無情教的私事,讓我們不要多管閒事。我跟師弟商量了一下,決定不插手此事,正打算回來,結果貴門派的衛少俠……”
“他怎麼了?”
望山派的弟子說:“衛少俠他見無情教要殺押鏢隊中的一個小女孩,衝動之下,搶過小女孩,拔刀上前砍人去了……”
張不悔跟謝冬清齊聲驚道:“什麼?!”
梅閣疑惑地看了眼張不悔反應,又垂下眼,端正坐好。
張不悔急匆匆持劍趕去。
謝冬清攀著車門,轉頭快速囑咐道:“梅閣你在這裡等著,我去看看衛坤。他性子急,恐怕已經惹上麻煩了……”
然而她話音還未落,就見衛坤半身是血,抱著一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朝這邊走來。
見狀,張不悔呆住,想上前攔他,腳邁出去半步,又收了回來。
衛坤徑直走到謝冬清面前,把表情痴傻的小姑娘按進她懷裡,嘴一咧,笑著說:“師姐,對不起,我惹上事了……我不能見死不救,何況她還是個孩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無情教的人……殺她……”
他慢慢跪了下來,撥出一口氣,輕聲道:“可惜我沒練好刀……好在救了一條人命,不虧……”
在一圈人地驚愣中,衛坤撲倒在地,兩眼空洞無神地望著天。他背上有一道又長又深的血口,還在往外冒血。
“衛坤!”謝冬清把手中的小女孩遞給梅閣,跳下馬車,去探他的鼻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