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閣因為白天工作太忙,吃過飯跟謝冬清報備了一下,洗洗睡了。
謝冬清一個人在客廳看劇,high到晚上十點半,精神抖擻地準備回臥室。
推開門,因為怕吵醒梅閣,謝冬清躡手躡腳往床邊去。
梅閣一動不動。
謝冬清屏住呼吸,把睡在她位置上的貓輕輕抱了下去,之後小心翼翼地,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慢慢躺下。
然而就在她將要完全躺下之時,梅閣突然掀開被子跳起來,一把抓住她,笑道:“哈!逮住你了!”
完全沒有準備的謝兔子尖叫一聲,嚇哭了。
於是,梅閣在家裡貓淡定又鄙夷的注視下,向謝冬清賠罪一晚。
事後,謝冬清感慨:“果然男人的誓言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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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命【小教主】
小女孩一伸手,從梅閣手裡搶走肉餅,大口吃了起來。
梅閣問道:“那你是?”
聽她自稱本座,莫非是無情教教主?
小女孩白眼一翻,胡亂嚥下肉餅,豪邁地一抹嘴,說道:“我是你奶奶!”
說實話,有一瞬間,梅閣參考著金庸裡的天山童姥,差點就信她了。
然而下一秒,小女孩接著道:“奶奶個腿兒!連本座都不記得了,本座這次回去,一定要燒了那本邪功!”
“教主?”梅閣試探著叫了一聲。
小女孩哼了一聲,彈了彈衣服上的灰塵,問道:“說吧,你怎麼在這裡?”
“你又為何會在這裡?”梅閣皺眉,“之前遇到什麼事了?”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望山派兩個弟子對謝冬清說的是,無情教的人要殺小女孩,衛坤看不過去,這才出手相救。
可她若是無情教的教主,那就說不通了。難道,之前那一出,是無情教內鬥?
小女孩斜眼看著他,不悅道:“還不是因為你太久沒傳訊息回來。你當本座現在適合出山?只因白骨樓的動作越來越大,還勾結平陽侯開什麼除魔大會,我再不來看看情況,難道還要乖乖坐在教中,乾等著平陽侯帶著四派五門打到我無情教的天鏡湖來?你呢,你還記得多少?為何跟著望山派?”
梅閣答道:“並非是跟著望山派,我失憶了,醒來後就在白骨樓。是謝刀門的門主把我從白骨樓贖了出來,恰巧她要與望山派一起到四方城赴會,所以我就跟來了。”
無情教教主詫異道:“你失身了?”
“……”梅閣沉默片刻,強調,“失憶。不是失身。”
小教主好奇道:“那她贖你幹嗎?你使了什麼迷魂術嗎?勾引她了?”
“……沒有。”梅閣誠實答道,“她大概是看臉贖的我。”
小教主白眼快翻上天了,說道:“原來謝刀門的小姑娘喜歡你這種清湯寡水型的,嘖,還是太年輕。”
她感慨完,想起正事,坐直了些,說道:“本座之前一直在閉關,但運氣不好,沒衝破第九層,這不,走半道兒,功夫竟然全沒了,現在就一廢。俗話說,點背起來放屁都打腳後跟,本座隨著德興鏢局的護鏢隊走,想著路上跟著北疆一霸的德興鏢局總會安全點吧,哪知剛走到白骨樓地界,就遇到白骨樓的人裝作我教中人,劫殺德興鏢局的鏢師。今日若不是謝刀門的那個愣頭小子捨命搭救,恐怕本座這條命,就要玩完了。”
梅閣疑惑道:“白骨樓的人?”
小教主點頭:“不然呢?白骨樓的一群小雜碎們整日扯著我教的旗號做壞事,動不動就滅人滿門,完事還讓我們背鍋。你說說,他們都騎到咱們頭上拉屎了,這還能忍?”
照她這麼說,事情就不簡單了。
原本平陽侯在四方城召集四派五門開聚義會,是為商議剷除無情教一事。
但無情教的教主卻說,是白骨樓打著無情教的名義為非作歹。
“所以說……白骨樓不是花樓?”
小教主的眼珠子都要翻沒了,她耐著性子解釋道:“樓高鎖紅顏,燈深葬白骨。白骨樓不燃燈時,就是個花樓,做的是皮肉買賣。一旦燃起九層燈,必是要放樓裡的那些畫皮們出來殺人了。”
小教主極其鄙夷地總結道:“說白了,白骨樓乾的就是賣笑和賣命的行當。當然了,白骨樓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樓主的預言倒是挺神的。”
“既然江湖中人皆知他們是殺手組織,那他們殺人,何必要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