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詩情冷哼一聲:“就你這麼拈花惹草的,還心中只有我一個,我信?”
胤禛將攀上自己耳朵的那隻手,小心翼翼的摘下來,柔聲道:“怎麼不信,爺從來都沒有正眼看她們,心裡眼裡都只有你一個,快別生氣了。”
說著還做了一個鬼臉,顧詩情見他那怪模怪樣的表情,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胤禛才算是鬆了一口氣,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顧詩情生氣的模樣,只想讓她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
忍不住蹙起眉頭,皇阿瑪惦記著他,是好事,但是惹得他後院起火,就不好了。
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總不能為著這個,抗旨不尊吧。
胤禛抬眸,望著顧詩情蹙起的眉頭,在心中暗下決定,其實提前跟皇阿瑪打聲招呼,應該也是不礙事的吧?
顧詩情冷哼,想的這麼出神,是捨不得後院那些花骨朵嗎?
胤禛一回神,就見顧詩情冷笑一聲,扭頭就走,頓時苦了臉,無語的對著蘇培盛招手。
蘇培盛有些納悶,福晉生氣,貝勒爺不去哄,召他做什麼?
“去,明日讓李氏帶著後院的幾個,去京郊那個莊子上,就說去貓冬,你先吩咐下去,連夜收拾出來。”
蘇培盛有些震驚,這是色令智昏吧,這樣的命令也下的出來,等著明日挨嘲笑吧。
胤禛如何不知,隨意扯的這藉口,也太不負責任了些,可那又如何,比得上自家福晉的一個笑顏嗎?
想到這,樂滋滋的進了內室。
他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顧詩情聽的真真的,心裡有些感動,又有些氣惱。
本來他只能有她一個,這是必須的,可是放在這環境下,竟然成了對她的寵溺,可不令人氣惱。
再說了,就算送走又如何,以後的史書上,胤禛的後宅,還是會填上那幾個人的名字。
哼,名義上,她還不是獨自擁有他。
但是好歹實惠有了,顧詩情大度的想,我還是饒恕他算了。
胤禛討好的湊上來表功:“將她們全送走,不來礙你的眼,你看如何?”
顧詩情本來想一聲冷哼,將他推走的,但是自家男人做了貼心的事,還是要表揚的,說到底,這是時代問題,不是胤禛個人問題,當下放緩神色,輕聲說道:“就這樣吧,眼不見心不煩,只是你這樣做,別人會不會笑話你?”
在這個將女人當成附庸的時代,這樣的做法,是有些驚世駭俗的,縱然有人寵妻無度,包括寫出“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納蘭容若,照樣妾室不少。
胤禛無謂的擺手:“無礙的,爺已經想好了,縱然有人嘲笑,爺也可以借這個表達一下,爺無心上位的心思。”
顧詩情的感動頓時去了大半,這人的心思太深,就她發難這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想好對策不說,還已經想好怎麼應付外人。
鬱郁的掰著手指頭,說不定,有時候他將她賣了,她還在沾沾自喜的替他數錢,最悲哀的是,她回憶一番,沒有覺得有這種時候。
智力的不對等,嗚呼哀哉,何其悲哀。
胤禛見她一直神遊,也忍不住冷哼一聲,爺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了,也不見烏拉那拉氏給他一個好臉。
慣得她。
越發的不知好歹,也越發的不將爺放在眼裡。
顧詩情回眸,見到胤禛的神色,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因著太過熟悉,沒有了新鮮感,可是對對方情緒的感知,那真是一猜一個準。
嬉笑著湊上去,在他唇上印上一個吻,一觸即分,親完就跑。
胤禛哪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將她摟在懷裡,雙手不老實的上下尋覓,一邊往床邊蹭去。
一頓飽餐過後,兩人沉沉睡去。
留下幾個新人,徹夜無眠。
鈕祜祿氏望著正院的方向,縱然離得遠,可是那高大的三層樓,還是很遠都能看到。
以前都打聽到了,貝勒爺很是敬重寵愛福晉,可是萬萬沒有想到,有新人進府,她們這些鮮嫩的花骨朵,也招不來貝勒爺的眼光。
剛開始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去了耿氏那裡,這一次,她早就暗暗的對比過,耿氏貌美,最是拔尖,可是沒想到,也會折戟沉沙。
耿氏心裡也苦,都說她的相貌好,進了貝勒府,定然能得貝勒爺的喜愛,可是這一夜枯坐,也讓她明白了,相貌好,也得有人看,像貝勒爺這般,象徵性的來一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