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人派我去幫三公子統軍,他說三公子身體不好,不能長時間在外面待著,讓我照顧一下他。三公子曾經對我有救命之恩,我答應了,但我還未來得及動身,劉大人就去世了,我只能把劉大人的死訊告訴三公子……”賈德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臉,他語無倫次道:“三公子聽後就吐血了。”
“是我害死了他……”賈德輕聲呢喃。
沈嫻唏噓了一下,轉而問道:“好,我知道你是三哥的人了,這就是你背叛我的理由?”
“背叛?”賈德呆呆道:“我沒有背叛您啊,我也不是三公子的人。”
少俠你睜眼說瞎話的能力略強啊!沈嫻呵呵:“我自認待你不薄,你跟著我出兵討董,瞭解事情的真相,明知道四哥在汙衊我,你是怎麼做的?他把大哥和二哥的死推到我頭上,連我想回來祭拜一下爹的權利都剝奪了!哪怕這次你待在綿竹什麼都不幹呢?可你卻跑去葭萌關頂了三哥的缺,還帶著一萬大軍守在劍閣阻攔我回來,你叔叔也在成都堵著我的路……最可氣的是你們竟然勾結劉景升,準備把益州的大片土地送給外人!”
沈嫻一腳把賈德踢開:“你們以為劉景升答應幫忙是打的什麼心思?你信不信若是他真的把所有兵馬成功派入益州,前腳把我趕走後腳就能轉頭對付你們!就憑你們這幅草包樣子,益州牧明天就換人坐了!你還想著躲在這裡享清福?做夢!”
“五公子,不,大小姐。”賈德在地上滾了一圈後爬起來,他認真地看著沈嫻:“我並沒有背叛您,我只是覺得,您一介女流,還是不要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好。雖然四公子他也不怎麼樣……但劉大人只剩下他一個兒子了,益州牧的位置只能是他的。”
沈嫻:“……”
一臉懵逼。
誰告訴他自己是女的?劉焉?還是劉璋?
看著義正言辭的賈德,沈嫻真心無力吐槽了,這一路上她思考了很久,給賈德找了很多的理由,但萬萬沒想到他最後卻是因為這個原因而選擇了劉璋。
活了這麼久,可算是見到活的直男癌了,沈嫻默默地想。
其實也不能說賈德是直男癌,他的想法在這個時代才是正常的吧?倒是沈嫻身後那一堆人看起來才是真·離經叛道。
被賈德的言論震驚得完全無法反駁的沈嫻沉默了許久,直到甘寧的笑聲打破了死寂的安靜。
“哈哈哈!”甘寧抱著胳膊斜乜賈德,那表情就像賈德剛才講了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你讓她一個提槍上馬能砍翻呂奉先的人縮在宅院裡面相夫教子?”
沈嫻咳嗽一聲:“興霸別誇我,我會驕傲的。”
就算誇也別太誇張好嗎?你確定你說的人不是我大哥?
甘寧白了沈嫻一眼,他收起笑容,漫不經心地對賈德說道:“背叛就是背叛,別找那麼多冠冕堂皇的藉口。”
興霸哥哥你今天氣場兩米八!老帥了!
感覺十分窩心的沈嫻沒什麼心情跟賈德和劉璋廢話了,她不耐煩地擺擺手把麾下護衛們叫過來:“帶走帶走,先找個地方關起來,別餓死也別虐待,省的有人編排我弒兄。”
“你就這麼放過他倆了?”甘寧挑眉道。
“怎麼可能。”沈嫻嗤笑,她從案上拈起三根香點燃,對著劉焉的棺材祭拜之後,把香插入了香爐中:“父親去了這麼多天,早就過了頭七,四哥卻還是扣著他的棺材未曾下葬……爹,這就是你寵愛的好兒子。”
“就讓他替我去給父親守陵,以全孝道吧。”
“守陵的時候要是沾染上點災病,一個不小心去世了……離得這麼遠肯定也跟我毫無關係嘛。”
即使成功趕走了劉璋這個拖後腿的親戚,沈嫻的心情還是十分糟糕,她沒精打采地吩咐人過來收拾殘局,然後準備在晚上搞一個慶功宴,犒賞三軍的同時慶祝一下此戰大獲全勝拿下益州。
看著手下把劉焉的棺材抬走,沈嫻對身邊的謀士武將們說道:“今天你們想吃點什麼?一會兒跟紅袖說,讓她去告訴廚房。我自己就不折騰了,還在孝期呢,喝點粥拉倒了。”
大家紛紛表示隨便吃點就好,沈嫻卻不幹了,這場仗的勝利是大家齊心協力的結果,雖然她得為劉焉守孝有諸多限制,但劉焉的死跟其他人又沒關係,憑啥讓大家一起跟著她吃苦啊?
“我爹的孝又跟你們沒關係。”沈嫻無奈道,她拍了拍孫策的胳膊:“想吃什麼?或者給你弄點酒來?我之前在院子裡的桃花樹下埋了一罈杏花釀,酒不烈,有點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