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對賈詡什麼想法沈嫻不知道,她掩飾的太好了。但從貂蟬之前的所作所為來看,她對呂布絕壁是真愛。
沈嫻所知的貂蟬形象大部分都是從賈詡口中聽來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事蹟拼湊出了一個殘破但特點鮮明的貂蟬。賈詡在講貂蟬的故事時,語氣中時不時會流露出淡淡的無奈和一絲他本人都未必覺察到的憐惜,讓沈嫻在唏噓貂蟬經歷的同時順道也給賈詡鞠了一把同情的淚水。正是因為有了賈詡講述的鋪墊,所以在曹操把貂蟬送來益州後,沈嫻第一眼看見這個女子,才會覺得貂蟬不太對勁兒——儘管當時貂蟬笑得那麼溫柔,表現的那麼小心翼翼,特別符合一位喪偶帶娃客居他鄉的柔弱女性角色。
但貂蟬真的是“柔弱”的嗎?
答案是否定的,貂蟬一點都不柔弱,事實上她相當堅強,一旦決定了去做某事就絕對不會回頭,哪怕結局對她來說太過殘酷,她也依然不會後悔。
沈嫻知道貂蟬把自己的人設塑造成這樣是為了什麼,她在將自己的攻擊力和威脅等級努力降到最低,低到能夠讓沈嫻放下戒心,不說有多優待她和呂玲綺,至少不要總是找他們的麻煩。
當然如果貂蟬知道沈嫻本質上是個顏狗,對她(的臉)仰慕已久,那她就不用這麼費勁了,直接去州牧府勾引沈嫻比裝柔弱更有用。
在沈嫻看來貂蟬是個很難改變自己想法的人,她用盡全力愛了呂布一把,決絕地像是將自己點燃燒成灰燼的柴火,呂布死了之後那把火也燃盡了,只餘下一捧尚帶餘溫的菸灰。
灰是不會自己燃燒的,而旁人再怎麼小心翼翼地將它收集起來揣進懷裡暖著……它也只是一捧比體溫涼一點的灰罷了,等那天暖著它的人不想繼續這項無望的行為放棄了它,灰塵會慢慢恢復冰涼的溫度,然後被一陣風吹得七零八落,連半點痕跡都留不下來。
想想就覺得十分難過。
但或許貂蟬還沒有燃燼,灰堆裡面還剩著點殘存的柴火,只不過被掩埋了沒有人發現而已。沈嫻希望他們倆人都能給彼此一個機會,人生這麼漫長,有無數種可能性,什麼事情不能改變呢?否則貂蟬孤獨的一人度過一生,賈詡單戀一輩子,這結局真是太悲傷了,就算將來倆人都各有歸宿,也會留下很深很深的惆悵。
畢竟懷孕的人容易傷春悲秋啊,沈嫻表示自己現在不想看BE,就想要HE。
貂蟬留了兩個武功高強的司禮衛保護沈嫻,剩下的都派出去跟她一起打探賈詡的訊息了。
或許是知道沈嫻可能派了大量的奸細潛入城中,蔡瑁把賈詡的下落瞞得很嚴密,整整兩天了,貂蟬從州牧府追到蔡府,一點兒賈詡的下落都沒發現,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
劉琦在第二天沒見到賈詡來找他報道也沒有請假後便心知事情不妙。
劉琦原本就沒啥主見,在賈詡來了之後他一直都將賈詡視為主心骨,現在主心骨不見了,劉琦急得就像是一隻熱鍋上的螞蟻,和周圍那些半桶水的商量過後,劉琦也開始(自以為)暗中探查賈詡的下落。
開始劉琦並沒有想那麼多,他以為是後媽終於要對自己下手了,賈詡是被他拖累才會失蹤的,劉琦這個老實孩子甚至還想直接去州牧府找他父親要人,幸好被下屬死命攔了下來。後來重病的劉表在聽了蔡夫人的枕頭風之後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把劉琦訓了一頓,劉琦這才恍然大悟,隨即就被他爹扔回了府中禁足。
劉表接過蔡夫人遞來的水,灌下幾口之後終於平息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他狐疑道:“你確定那是益州派來的?”
自己生的兒子自己清楚,劉琦雖然懦弱了點,但本質上是個老實孩子,劉表罵他的時候他總是低著頭承認錯誤,從來不像劉琮那樣還敢頂嘴。所以蔡夫人告狀說劉琦主動與沈嫻聯絡,劉表是不太相信的。
沈嫻派人找上劉琦倒是很有可能。
蔡夫人有些委屈地扁起嘴:“當然了,這麼大的事情妾身怎麼敢欺騙您呢!”
劉表還想說什麼,但他感覺一陣頭暈目眩,眼前開始發花,便只得擺擺手將此事暫且押後。
躺在床上的劉表勉強開口:“交給……”
“妾身知道,您放心吧,德珪已經在審問了。”蔡夫人強忍著厭惡之情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劉表的手背:“一定將這些圖謀不軌的奸細全都抓出來!”
“琦兒……”劉表低聲道:“讓琦兒……”
劉表兩個兒子,一個劉琦,一個劉琮,都不怎麼成器。之前劉表十分嫌棄軟弱的劉琦,很喜歡“機靈”的劉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