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清鈴忙去扶他,笑著道:“好了,你也別擔心,殿下已度過這一關。”而今最重要的,便是報仇,不能讓敵人逍遙。
忽的,帳外傳出一聲鳴叫。她一呆,直望著牧冰驚奇道:“你竟趕在鷹的前頭回!”
“急的!”牧冰回道,大約是體力用盡的緣故,聲音很暗啞,幾乎出不了聲。
當時,他護送老右相一家,已離京數十里,忽有飛鷹傳書,才得知沐羽塵遇襲,正傷重兇險著,當下便直接掉馬回頭奔赴圍場。
“早知如此,我便不傳訊息給你了。”牧清鈴微微一笑,扶他坐在椅上,又埋怨道:“瞧瞧你自己,累成什麼樣了?!把自己累癱了,怎麼替殿下辦事?”
她的聲音低了幾分:“怎麼給殿下報仇?”
“我休息一會便可。”牧冰回道,聽到“報仇”二字,目光裡一片冰冷,臉含煞氣,“你有對策了嗎?我只有一個字:死!”
暗殺一事,一而再、再而三,這已經是第三次了!一直為全域性考慮,一直忍著,但這一次,他實在忍不下去!
牧清鈴頷首,低聲道:“我贊同,此次是萬幸,殿下度過去了,但若再來一次,誰也不知結果。要杜絕此事,便需斬斷源頭!”
“清鈴,我找你,便是為了此事。”安淺夜忽道,看了他們一眼,在水盆裡洗了洗毛巾,為沐羽塵擦拭著手臂。
牧清鈴二人對視一眼,朝她靠近些,壓低聲音問道:“姑娘有妙計嗎?”
安淺夜輕聲道:“三皇子傾慕左相府小小姐班紓,以班紓的名義約他入林裡一見。”她仍低著頭,細心給他擦拭著手指。
“姑娘是指偽造班小姐的字跡,傳信給三皇子?”牧冰沉吟,皺眉道:“但今日發生此事,三皇子有心提防,必然會去求證,如此便是得一場空,反而打草驚蛇。”
安淺夜微笑著道:“但你別忘了,沐正臨傾慕班紓,而班紓傾慕殿下。從一開始,對這場婚姻,班紓便是不情願的。”
牧清鈴驚訝,掃了眼沐羽塵,略顯遲疑道:“姑娘不怕……班小姐藉此要挾?”
“那得看我答不答應!”安淺夜直接回道。只希望班紓聰明,如此便是雙贏的局面。
“你二人幫我想想,此計策是否有漏洞。”她低語,將整個計劃詳細說明。畢竟是謀殺一國皇子,干係太大,她不希望有紕漏。
免得替沐羽塵報仇不成,反將自己搭進去。
三人商量片刻,分頭行事。
替沐羽塵擦拭完上身後,安淺夜猶豫頃刻,幾次伸出手,仍沒扒下他的褲,看得暗衛都著急了,勸她道:“姑娘無須顧慮。”
她撇了下嘴,在昨夜裡,她與沐羽塵便已相擁而眠,落在暗衛眼裡,這關係早就不清不楚,根本用不上避嫌。
安淺夜仔細一想,正是這個理,沐羽塵遲早是她的,她提前看一下又何妨?懷著緊張與刺激的心理,她讓暗衛背過身,手微抖著,艱難地扒拉下他的褲。
又白又嫩、又緊又翹!因他臥躺著,她一扒拉開他的褲,入眼的便是他的臀部……
兩名暗衛直站著,目不斜視,忽聽背後有一聲很輕的脆響,那是擊打在肉上的聲音,不禁想到一種可能,眼角直跳。
難道那姑娘在打他家殿下的臀?
安淺夜臉紅,心突突直跳,抹了一把汗,由此得出一個結論:男人的褲子真難脫!
哪怕不反抗,幹躺著,脫起來也費勁!
“終於好了!”擦拭完後,她鬆了口氣。幸好,他是臥躺著,如若是擦拭正面……她眼皮一跳,賊兮兮地瞄瞄周圍,便伸出一根手指,撥了撥他的大腿那。
曾經,她只在生物課上看過圖片,而真實的模樣從未見過,心裡是有那麼點好奇的。
忽的,有人掀簾入帳。安淺夜驚得一哆嗦,忙坐正身體,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飽受驚嚇,口吃道:“有、有事嗎?”
牧冰奇怪,直到目光略及床上時,臉色才變得怪異,上前扯了一層毯子,搭在沐羽塵的腰上,回道:“東西都齊了,但清鈴傳來訊息,班小姐要你去一趟。”
“那好,我去沐浴。”安淺夜頗感尷尬,尋了個理由,便飛快離開,又回到公主帳,向著兩個女孩道:“借你們的地沐浴。”
她梳洗後仍做丫鬟打扮,低頭端著果盤,藉此掩人耳目進了班紓的帳。當然,事先有人打點,否則有守衛在,她是進不去的。
班紓明豔動人心魄,一身赤紅的衣,如一團烈焰,美得讓人驚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