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麼個結果,安寧侯夫婦坐不住了,安寧侯夫人云氏心想沒了老太太小劉氏就是成不了事,奈何如今老太太一直不清醒,她們每次去都昏睡著,小劉氏說是好不容易睡下的,她們也不好打擾。
要說急,最急的就是安寧侯的小女兒劉琦了,“祖母一直昏睡不醒,世子這樣籌備婚事是不是不孝啊!”
那天母親帶她去國公府的目的她十分清楚。國公府的富貴劉琦自小就知道,那是安寧侯府拍馬都趕不上的。她從小就很羨慕劉老夫人,連皇家都得敬著,逢年過節的,宮裡總有賞賜。堂姑嫁過去也是威風八面,到哪裡都是一片奉承之聲。
若是沒有這兩年的對比,她還沒覺得什麼,但姑祖母不在的這幾年,王公貴族們的聚會基本上都沒她的份,一般侯伯府的聚會去了那些人還都不怎麼把她放在眼裡,落差之大,讓劉琦深刻的體會到了嫁入高門的好處,如今好不容易珊表姐那裡出了差錯,輪到了她,怎麼能不急?這門好的婚事,那京城第一美人文雅芊都盯著呢!
安寧侯夫人一聽,也是啊,這老夫人病著,他們這樣操辦婚事不太好吧?摸著小女兒的腦袋笑道,“我們琦姐兒就是聰慧,就算皇上也不能讓世子不孝啊……這事兒拖上個一年半載的,到時候那村姑再在軍營裡犯個錯。有姑祖母在,這婚事啊,就是我兒的!”
安寧侯夫人第二日就又上了敬國公府,將老夫人重病世子卻辦喜事不孝的這話一說,小劉氏心中冷笑,面上卻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事情你都知道了,外面會有多少人不知道呢?回家安心等訊息吧……”
安寧侯夫人一愣,突然反應過來,高興道,“果然是老夫人想的周到!”
小劉氏但笑不語,安寧侯夫人更加認為這是老夫人給白玉瑾和沈秋挖的坑,畢竟拿捏了把柄,才好控制,至於對世子名聲是不是有損?這種小事情,過個一兩年眾人就忘了,如今還是先把人捏到手裡才是實在的。
看著安寧侯夫人離開,小劉氏冷笑,安心等著吧,最好等上一輩子,她如今還會傻到從劉家拉一個人過來和老夫人一起對付自己?
於是,劉氏內訌的結果就是,白玉瑾和沈秋的婚事在一個月後順利的下聘請期。
敬國公府世子的婚事自然馬虎不得,不說別人,白玉瑾自己就上心的不得了,如今輕易見不到沈秋,他幾乎所有的空閒時間都放在了自己的婚事上,準備聘禮都精挑細選過,見是好的就想往外搬。搬得小劉氏肉疼不已,要是劉老夫人清醒著,估計要被氣暈過去了。
還是敬國公看著不像樣,趕過來一巴掌扇在大兒子的後腦勺上,“給你弟弟留點兒!”
白玉瑾這才心虛的收斂,不過拿出來的東西就別指望他放回去了,再加上長公主府給的,皇上賜的,那一臺臺的聘禮在這貴人如雲的京城之中也閃瞎了一眾人的眼睛。
熱鬧的朱雀街上,百姓們站在兩邊伸著脖子往那聘禮上看,有人咋舌,“這聘禮,娶個公主也夠了吧?秋將軍不知道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拼命拼來的唄。”有那潑辣的小姑娘近日來見過秋將軍領著崇陽營女兵從路上走過,那些軍爺甚至指揮使都對她們客客氣氣的,實在讓她崇拜的不得了,“我哥哥說了,他親眼見的,秋將軍可厲害呢!”
“那是,”有人道,“這別的姑娘定了婚就要呆在家裡繡嫁衣,人家婚事定完就到宮裡去當指揮使了,男人都沒她厲害的。”
“厲害又怎麼樣?”一個地痞呸了一口道,“娶妻娶賢,整日裡拋頭露面,混男人堆裡,看世子能忍他多久!”
“哼!賴皮就是賴皮,一肚子的齷齪。”一開始說話的那小姑娘看了那那地痞,顯然有做禁衛軍的哥哥做靠山,也不懼,冷笑道,“白世子親口說的,秋將軍智計和胸襟放在後院就埋沒了,那指揮使的差事還是白世子親自給找的呢。”
在姑娘們眼裡,當官可比在後院管些雞毛蒜皮的事情強多了,在後院要完全依靠丈夫,而做了官,自己手裡就有權柄,那是和男人平起平坐的地位。
“這麼一說,白世子也是好心胸,能讓夫人出來當官。”
一個已經上了些年紀的女人笑道,“那是因為真的喜歡,捨不得埋沒她,捨不得她受委屈。這樣看來,世子真是好男人!”
有人笑道,“白世子剛回來那會兒,那麼多貴女爭來搶去,結果就落在了秋將軍身上,那一段日子,不知道多少人等著看笑話呢,結果人家一個錯都沒出,倒是做什麼都風風光光的。”
“那肯定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