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那邊營帳中一干人臉色也一個比一個冷,王普寒頂著白玉瑾冷如冰雕的臉開口道,“沈秋……”要怎麼處理?
“以後別再提她!”白玉瑾打斷他的話,黑黝黝的眸子掃過自己的幾個下屬道,“這件事情我心中有數,你們別管,其他的我自會處理。”
王普寒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急忙應聲。
幾人出了營帳,王普寒大大的鬆了口氣,“看來跟沈秋沒多大關係……”本來還以為是她搞的鬼,總算是沒有看錯人。
沈秋並不知道事情沒自己想的那麼嚴重,翻來覆去了一夜,終是在天矇矇亮的時候沒撐住淺淺的睡了過去。
直到天色大亮沈秋才猛然驚醒,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還是安排了虎子照顧小石頭,自己匆匆洗漱了一下往白家軍搭營的地方跑去,不管怎麼樣,能解釋就先解釋,先看看對方什麼態度。
讓沈秋沒想到的是,她趕到時,營地已經完全空了,聽村人說,天矇矇亮的時候,白家軍就拔營回城了。
眾人討論的最熱鬧的是,彩霞死了,昨晚因為犯軍規,打了三十軍棍,當時直接就打死了。
不少人拍手稱快,畢竟彩霞確實可惡,直誇白家軍軍紀嚴明。
沈秋卻有點茫然和無力,那那件事情到底是如何?過去了還是沒過去?
沈秋忽然無比清晰的意識到,這裡真的不是現代了,很多事情並不是她可以想當然的,就比如這位她自認為爽朗剛正的白小將軍,她就一點都捉摸不透。
難道是想讓她一直提心吊膽以達到折磨她的目的?
要殺要剮倒是給個準話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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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軍營,白玉瑾一進營帳就有小兵來找他,“白小將軍,大將軍找您。”
“知道了。”白玉瑾回了小兵,就優哉遊哉的往大將軍白啟濟的營帳走。
正在看輿圖的白啟濟聽到聲響,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白玉瑾臉上悠哉的表情一僵,心中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國公爺輕笑一聲道,“怎麼?聽說你好色的毛病又犯了?”
真的被知道了!白玉瑾心中惱怒,面上卻是不露,冷哼一聲道,“又不是什麼大事,我又沒誤了軍情。”
白啟濟相當瞭解自己的兒子,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強撐的臉面,冷笑道,“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你也真是夠可以的。只因為對方是個村姑就沒在意?跟你說過多少次,任何時候,輕敵都是大忌!”
白玉瑾企圖狡辯:“我那是……”
“別又告訴我你這是將計就計!”白啟濟冷聲打斷兒子的話,“上次還說得過去,這次那麼重要的時候,你要還敢說出這話,看我不罰你跪祠堂!”
白玉瑾自知理虧,閉口不言,氣得額上青筋暴跳。這也是他遷怒沈秋的原因,他實在沒料到,自己因為一個沒放在眼裡的沈春栽了跟頭,事後還是沈秋帶著人來抓姦,要不是跟著來的是王普寒他們,他還以為這倆姐妹已經被馮胡靈所用了。
白啟濟看著兒子惱羞成怒的模樣,心中好氣又好笑,不管膽子多大多聰明,到底還欠磨練,緩了語氣道,“這次你打算怎麼辦?”
“怎麼辦?”白玉瑾的怒氣壓也壓不下去,“反正馮正德也蹦躂不了幾天了!管她幹什麼?”
白啟濟早知道是這樣,但還是忍不住嘆了口氣道,“你總是這樣胡鬧,上次是諫議大夫家的嫡親孫女,這次又是都督的大小姐,明明有別的辦法。”
“這種方法最簡單省力,幹嘛還要費心想別的辦法?”白玉瑾冷笑道,“她們都敢想,我為什麼不能做?姓馮的算盤打的好,就憑一個女兒就想牽制我們,想得美!那種不擇手段,吃裡扒外的東西,死有餘辜。”
見兒子完全不把女人當回事,再想想他院子裡的那一堆女人,國公爺有些頭疼了,“你這樣,以後真遇上自己心儀的,有你後悔的!”
白玉瑾很不以為然,“遇上心儀的我自然敬她重她。難不成您還擔心我會寵妾滅妻?”
“你那名聲傳出去,誰知道你會不會寵妾滅妻?”白啟濟沒好氣的道,“人家好人家的姑娘誰願意嫁你?”
看著兒子變了的臉色,白啟濟自然知道戳中了他的痛處,但還是狠了心當做沒看見,繼續往上撒鹽,“在京城的時候你還沒吃夠苦頭?!”
“呵呵……”白玉瑾臉上的表情褪去,眼眸黑黝黝的不見情緒,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