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不悅的皺起眉頭,經過這一個早上,她真心覺得,外面對白玉瑾風流的評價一點都不誇張,如果不要牽扯上自己的話,她倒是樂得看個熱鬧。
“看來白小將軍還有事情處理。”沈秋並沒有理會林可茵,而是對著一同出來的幾位同袍眨了眨眼睛道,“要不我們先行一步?”
沈秋顯然已經和眾人初步建立了默契,此時都心照不宣的笑起來,沈軒學著沈秋對白玉瑾眨眨眼道,“那我們就先行一步了,白小將軍。”
誰想白玉瑾竟先眾人一步上馬,笑道,“你們這群促狹鬼,人家姑娘上門哪裡用得著我招待,想必是受了母親相邀,別壞了人家姑娘名聲。”說罷對著已有些搖搖欲墜的林可茵漫不經心的道,“姑娘趕緊遞了拜帖進去吧,別讓人以為我們國公府招待不周。”
說罷對沈秋玩笑道,“你是嫌我名聲不夠壞,還要再添兩筆麼?我娶不著媳婦,對你有什麼好處?”
沈秋意有所指的看了看憤恨的盯著自己的林可茵聳聳肩反唇相譏道,“白小將軍是嫌我黑鍋背的不夠,還要再添一口麼?如此大的罪名卑職可擔待不起。”
“尖牙利嘴!”白玉瑾笑罵一句,夾了馬腹往率先往前奔去。
這樣熟稔親暱的語氣讓沈秋有些莫名,說起來白玉瑾從昨天起就有些奇怪,對她竟然沒有諸多為難,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習慣,難道是想讓她放鬆警惕?
白玉瑾完全不知道沈秋對自己的戒備程度更上一層樓,此時心裡把林可茵罵了個狗血淋頭,一個姑娘家竟然一大清早來門口堵人,好意思說別人不知廉恥,沈秋雖然混在男人堆裡,但比起她來可正派多了。
想到這裡,白玉瑾又不自覺的握了握拳,懷中那種細膩的觸感又分明起來,明明看起來那麼彪悍厲害的一個人,抱起來卻那麼纖細柔軟,不知道她的面板是否也像夢中那樣……咳……白玉瑾強自按捺住自己盪漾的思維,有些懊惱,怎麼會對沈秋起了旖念?一定是昨晚喝太多了,對,一定是喝太多了。
因為有白將軍特批,沈秋可以在和飛鷹騎比試之後再報道,因此回到軍營之後沈秋就又全身心的投入到崇陽營的訓練之中。甚至連校場都進行了封閉,除了白將軍特許的,誰都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
然後在臨近比試之前,營裡有人偷偷設了賭局。軍營枯燥,這種小賭怡情的事情和平時期上官們一般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賭局初設的時候,營裡一幫子人快笑掉大牙了。
“我說栓子,不若我們先賭一下你這個賭局能不能盤活吧,這有人買崇陽營贏麼?”
栓子怒道,“怎麼沒有?我押了二兩呢!”
“你那二兩管什麼用?怕是我們賭贏了也只能分的幾文錢,沒意思沒意思。”
大家正說著呢,沈秋和林香就帶著一幫崇陽營的人來下注,硬是把這賭局盤活了。
“嘖嘖,把所有身家都壓上了吧?”有人咋舌道,“這幫娘們瘋了吧?”
“嘿嘿,雖然不好意思,但就是賭的一個刺激嘛,來,我下注,賭飛鷹騎贏!”
“大頭,你也太不要臉了!”
那人說完話,立刻迎來一陣笑罵,眾人也紛紛下注。
比試的前一天,沈秋特地讓人去打聽了賭局的情況,回來之後眾人都有些驚訝,沈秋笑道,“很奇怪麼?其他人是都不看好我們,但別忘了白將軍,也許其他押我們贏得五百兩是白將軍下的注。”
本來還有些忐忑的眾人表情興奮起來,沈秋繼續笑道,“押飛鷹騎贏的有五千兩,怎麼樣?贏了可都是咱們的了。一個月的苦可不是白吃的。”
也許是沈秋的表情太過篤定,再想到這一個月來非人的訓練,眾人眼中充滿了堅定和志在必得。
林香朗聲笑道,“哈哈,整天就知道瞧不起咱們,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們輸的掉褲子的樣子呢。”
林香顯然說出了大部分人的心聲,氣氛立刻熱鬧起來,李果兒道,“沒事沒事,贏了我們請他們吃酒!”
“你這丫頭,也太狠了,哈哈……”
……
沈秋拍拍手,等大家安靜下來,鄭重的道:“一個月以前,你們就是一幫可有可無任人呵斥的夥娘,明天之後,你們有可能一飛沖天,升官發財和那幫男人平起平坐!”
沈秋話音落後,眾人的情緒高昂到了極點,不管如何,有沈秋珠玉在前,無論是白將軍的器重,還是飛鷹騎們尊重的態度眾人都看在眼裡。沒有人能拒絕這樣的誘惑。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