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一邊。
“哎,你幹嘛收起來啊?”連根媳婦一副“到底還是孩子,什麼都不懂”的表情,教育道,“這東西這麼暖和,壓在被子上肯定凍不著。”說到這裡又笑道,“不過你們鋪的這麼厚實,被褥也都是新的,肯定夠暖和了,要不你借給嫂子吧,就晚上壓一壓,白天就還你。”
沈秋看著她那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由失笑,“我們就帶了一床被子,就要靠這些取暖呢,要不然我們姐弟仨可都要凍著了,嫂子你還是趕緊回去幫忙鋪床吧,五嬸兒已經鋪完了呢。”開玩笑,就她那愛貪小便宜又邋遢的性子,這大衣到她手裡短時間內肯定要不回來了,等拿回來估計也不像樣子了。
五嬸兒對於這個媳婦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了,作為村裡所有女人的最佳反面教材,又屢教不改,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所以大多時候都睜隻眼閉隻眼撒手不管,但這會兒被沈秋點到名,也不好再不開口,於是沒好氣的瞪了自家媳婦一眼道,“床已經鋪好了,用老婆子伺候姑奶奶睡覺麼?”
好在連根媳婦雖然渾身上下都是毛病,卻不太敢忤逆婆婆,所以聽了五嬸兒的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起身離開了。
沈秋鬆了口氣,使勁巴拉了兩下連根媳婦留下的黑印子,最後還是留下兩道淺淺的痕跡,無奈的嘆了口氣,好在她們當兵的常年訓練,早就習慣了粗糙的環境,沒什麼心理障礙的躺下了。
此時天色已經微微發白,不過眾人都累了一天一夜,很快洞中就此起彼伏的響起了呼嚕聲,虎子和桂花嬸鑽一個被窩,沈秋也摟著小石頭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沈秋忽然睜開眼睛,作為一個軍人,警覺性那是必須強悍的,山洞中並不透光,火把也都熄滅了,所以黑洞洞的一片,沈秋卻能感覺到那人往她們床尾的竹筐探去,那是她背上來的吃食。
沈秋悄無聲息的坐起來,一把將那人的嘴捂住,另一隻手則毫不客氣的將那伸出去的那隻胳膊擰住一拉一扯,對方的肩關節就脫了臼,沈春疼的滿臉冷汗,卻被沈秋壓著發不出聲音,當發現自己的胳膊不受控制之後,更是驚恐的睜大眼睛看著沈秋。
沈秋捏著她的胳膊故意動了兩下,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乖乖的,咱們相安無事,若再讓我發現,可就不會這麼便宜你了。”
沈春疼的想尖叫,可卻喉嚨沈秋另一隻手捏著,感覺呼吸都困難了,更別提發出聲音,讓她有一種會這樣悄無聲息死去的錯覺。
沈秋見嚇得差不多了,手上又是一提一推,把沈春的胳膊裝了回去。
滿意的看著對方就連滾帶爬的躺回被窩,沈秋繼續躺下睡覺,想來經過這次親身體驗,她是真的知道怕了。
☆、第26章 避難(三)
再次被驚醒的時候,沈秋無奈的嘆了口氣,從眾人依然睡的深沉來看,時間應該沒過多久,沈秋又仔細聽了聽隱約傳來的喊殺聲,輕手輕腳的起身摸到了洞外。
大洞的入口處守著幾個人,有男有女,一水兒的褐色勁裝,入口處已經堆起十幾塊大石,將整個洞口堵住,只能從石縫間露出些光亮來,那幾人正趴在大石上,順著石縫往外看,全都凝神屏息,看樣子十分緊張。
難不成情況很嚴重?沈秋正疑惑著,就聽旁邊一個略有些清冷的男聲道,“有事麼?”
那幾個正在專注往外看的人聽到聲音嚇了一跳,看樣子緊張的不輕,沈秋藉著洞壁上火把的亮光看清了旁邊的男子,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生得劍眉星目,但一張臉冷冰冰的沒什麼表情,很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場。
沈秋試探著開口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澤棘族打過來了?”
青年還沒說話,站在洞口的一個女子就介面道,“一夜之間山腳下的人都沒了,埋伏著的澤棘兵肯定會察覺。”
青年看了看洞口緊張的盯著他的眾人又扭頭看了眼沈秋,緩緩的道,“別擔心,白小將軍親率飛鷹騎過來,不會有事的。”
“白小將軍?敬國公世子親自過來麼!”剛剛出聲的女子有些驚喜的道。
沈秋很明顯的感覺到,那邊幾人的情緒放鬆下來。白小將軍的威名沈秋自然也是聽說過的,敬國公來邊關的第二年,十五歲的世子也從京城跟著過來,並加入了白家軍,沒兩年就成了飛鷹騎的隊長,本來還有不少人以為他是靠著白將軍的庇廕,但前年澤棘族進犯的時候,敬國公世子領著五百精兵從後面抄了澤棘的營地,然後在對方察覺回撤的時候,成功拖住五千騎兵,待白將軍在前方將澤棘兵打的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