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傷口彆扭的靠在牆上,這會兒胳膊抬都抬不起來了。沈秋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幫他搓了一遍。
之後從行軍包裡拿出應急的醫藥包。醫藥包是沈秋準備的行軍包中除了軍工鏟之外最重要的東西了,畢竟如果傷口處理不及時,就算活著回來也可能沒有機會活下去,那樣就太冤了。
小心的清理了左臂傷口周圍,正想上藥,就見旁邊伸出隻手來,一手捏住她的小臂,一手幫她上了藥粉,然後又用繃帶仔細的幫她綁好,動作行雲流水,處理個傷口都感覺到了優雅。
沈秋全程盯著他的臉,白玉瑾一開始還強裝淡定,後來的竊喜忍也忍不住,最後臉色發紅,使勁壓抑著上翹的嘴角問道,“看什麼?我臉上有花麼?”
沈秋語氣毫無起伏的道,“沒,我在想你的恢復力有多驚人,前一刻還傷的動不了,後一刻就這麼靈活……”
白玉瑾動作一僵,緊接著彷彿用盡了力氣,不過仍然掙扎著將沈秋的傷口綁好,就無力的倒回牆上,將一個強撐著身體為同袍包紮的堅強傷患演繹的淋漓盡致。
沈秋冷笑一聲,不給他一個奧斯卡小金人真是委屈他了。
白玉瑾身上最厲害的就是背後的兩支箭傷,好在這種傷口他們都見多了,如今天氣又冷,處理起來倒不那麼麻煩。麻煩在於,沈秋只有右手靈活,左手傷殘並不方便。
白玉瑾見狀,“艱難”的翻了個身,趴在沈秋跟前,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虛弱”的道,“沒事,只要是你給的,我都願意!”
沈秋面無表情的用烈酒消毒了匕首,一言不發,直接開挖。
“啊——”
好在白玉瑾雖然叫得悽慘,但並沒有挪動半分,兩支箭頭挖的還算順利,不過這次他是真的虛弱的動不了了。
給他上好藥,用繃帶纏緊,沈秋一隻手受了傷不能動,只好用嘴叼著繃帶的一頭,右手纏繞,終於順利的在他胸口打了個結,完成了最麻煩的一處。
白玉瑾看著給她處理腿傷的沈秋,又盯著胸口那個剛剛被沈秋咬過的繃帶頭,緩緩,緩緩的低下頭去含住……
“怎麼?沒綁緊?”抬起頭來,正看到這一幕,沈秋疑惑的問道。
白玉瑾像是被驚到一般猛的抬起頭,一下子磕到了後面的冰牆,疼的齜牙咧嘴,臉色都是通紅的。
沈秋好笑的看著他,“怎麼?我那麼嚇人?”
白玉瑾默默的不說話,沈秋也沒準備他回答,處理好腿上的傷口,問道,“還有哪裡?”
白玉瑾剎那間覺得自己受的傷有點少,抬胳膊抬腿的找了半天,最後有點遺憾又有點僥倖的把手上一塊皮肉傷給沈秋看:“這裡?”
“……”沈秋無語的拍開他的手,然後把自己身上的傷口都處理了一遍,抬頭又見白玉瑾含著胸前的繃帶,不由好笑道,“你是奶娃娃麼?餓了就隨便往嘴裡塞東西?”說完皺了皺眉沒,上前摸了摸他的額頭道,“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臉這麼紅?”
白玉瑾當然沒有發燒,怕在她的追文下被看出什麼,急忙轉移話題:“咱們除了酒,沒別的了吧?”
這話一出口,白玉瑾就有些懊惱。
畢竟是逃命,掉東西避免不了,行軍包是保命的東西,緊緊的護住了,乾糧卻還是掉了,算上昨晚,他們已經將近一天沒有吃東西了,在這裡最少還得呆一天,到達第一夜時的補給點也得兩天,不吃東西是絕對撐不下去的。
他本來都想傷口處理過後,等沈秋歇下就出去找點吃的,現在說了這話,估計沈秋又要把事情包了……
雖然他已經吃沈秋的軟飯吃習慣了,但這會兒還是不捨得她冰天雪地的太辛苦。
誰知沈秋卻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眼底全是狡黠和得意。
白玉瑾一愣,抬頭看了下四周,“這個地方不可能是你提前準備好的吧?有吃的?”說罷伸爪子拽了她的手摸了摸道,“難不成真是半仙,能變出來?”
沈秋一把拍開他的手,指了指燃著的木炭旁邊,語氣十分愉悅,“看那裡。”
白玉瑾眼睛一亮,“鼠洞?!”他剛才想讓沈秋稍微暖和點,所以讓她清理的雪坑,他則在外面堆雪,所以並沒有看到這個。
雖然丘陵這種地方本來就容易有鼠洞,但沈秋也沒想到他們運氣這麼好,扒開一塊地方正好就有,簡直瞌睡就有人遞枕頭。
這半天,這塊地方也被化得差不多了,兩人小心的挪開木炭,開始往下挖,不一會兒竟從洞裡掏出一條小臂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