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瑾躲在淨房裡自給自足完,只覺得前所未有有的滿足,想著沈秋應該也收拾的差不多了,就端了水出去。
白玉瑾想的不錯,沈秋確實已經整理完畢,不僅是身體,還有心情。
不過兩盞茶的時間,除了頰邊殘留的潮紅,她已經看上去和平時完全沒什麼兩樣,似乎完全看不出剛剛經歷過的難堪,見到他甚至還禮貌的笑了笑,“剛剛謝謝你!”
“你什麼意思?”白玉瑾皺眉。
沈秋歪了歪頭認真的道,“字面上的意思啊?謝謝你幫我解藥性。”
她的語氣那麼平淡和坦然,坦然到似乎他只是幫她端了個茶倒了個水一樣。
所以這是要翻臉不認人麼?白玉瑾發現自己只要遇上沈秋好心情就超不過一個時辰。
“哦,對了,還要向你道歉。”沈秋臉上竟然表露真誠的歉意,“當時身體難受,腦子也糊塗了,誤會了你,對不起。”
“夠了!”白玉瑾定定的看著沈秋道,“事情都發生了,你這樣裝模作樣有意思麼?”
“怎麼會是裝模作樣?”沈秋似乎有些無奈,“我被下了藥,你幫我解藥。我不應該謝謝你嗎?”
“那能一樣麼?”白玉瑾咬著後牙槽,刻薄的舉起自己的右手冷笑道,“你真不懂這意味著什麼?”
沈秋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崩裂,白玉瑾終於覺得暢快了些,結果那絲難堪也只是一閃而過,不過眨了個眼,沈秋就又是那個毫無破綻的沈秋,她一臉你怎能如此無知的表情,淡淡的道,“有什麼不一樣的,就跟有人中了斷腸草,要服炭水催吐,再佐以綠豆、金銀花和甘草解毒;有人中了蒙汗藥冷水潑面解毒;而我中了春要,紓/解欲/望解毒。不過是解毒手法不同而已,能解就好,不是嗎?總不能去死吧……”
……好有道理,完全無言以對!
白玉瑾覺得對付這個丫頭不能有一丁點的心慈手軟,也不再管她是否會覺得難堪,直接問道,“我可是對你做的那些……你覺得你未來的夫君不會介意?”
沈秋面上的笑容消失,淡淡的道,“那你的意思,中了春要是我的錯?!”
“不,”白玉瑾一愣,不知道她為什麼扯到這個,還是回答道,“當然不是。”
“那要我如何?”沈秋的語氣愈發冰冷,“難道中了春要我就該去死麼?”
“你別在這裡強詞奪理!”白玉瑾覺得自己不能跟著她的節奏走,“明明有更合適的方法不是麼?”
“什麼合適的方法?”沈秋一針見血的道,“誰幫我紓解我就跟了誰?若今天在我身邊的是個乞丐我也嫁了他?若是個有婦之夫,我就跟了他去做妾?若是敵國奸細我是不是還要跟著叛國啊!”
白玉瑾對沈秋的詭辯之才向來清楚,當她開始跟他針鋒相對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饒是如此也聽到這裡也氣得夠嗆,“那能一樣麼?”
“怎麼不一樣?”沈秋冷笑,“別人都一樣,你就不一樣?那麼白小將軍是準備讓我做什麼?通房丫頭?還是和馮胡靈一樣做個小妾?對,聽說京城裡還有一個呢,是不是也和我一樣,都是被您解過藥性的!”
白玉瑾被說的啞口無言,氣極了,氣沈秋,也氣自己,當年為什麼那麼年少無知!如果早知道名聲可以給自己帶來這麼大的麻煩,他一定守身如玉,女人都不多看一眼!
“你為什麼不信我?!”白玉瑾氣急敗壞的道,“我要娶你為妻,娶你為妻,我承諾!”
“我不願意!”沈秋的面具終於也被成功的逼下,衝著吼他道,“做你的妻子,然後整日裡呆在後院,看著你的三妻四妾爭風吃醋給我找麻煩,將來生了兒子互相算計爭爵位麼!老孃不喜歡那種日子!我要找尊重我愛護我對我一心一意的男人,他要敢找別的女人要麼麻溜滾蛋,要麼我剁了他第三條腿!你能做到?”
白玉瑾一愣,他第一次看到沈秋如此失態,心底卻升起一股隱秘的喜意,她果然是裝的,他就說嘛,女人怎麼會對碰過自己的那人不在意。看看,不也想過嫁給自己的日子麼……
他剛想表態說,你想象的那種日子不會存在,我會對你一心一意。結果就被沈秋後面彪悍的話給驚住了,什麼是剁了第三條腿?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她是沈秋不是麼……
他的這一愣自然讓沈秋以為是做不到,冷笑一聲,迅速收斂了自己短暫爆發的情緒,起身準備離開。
白玉瑾伸手拽住她的手腕,又是一愣,她的臉上依然毫無破綻,可掌下微微顫抖的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