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可啊,燕城乃是祁國第一城,此城易守難攻,且有重兵把守,戒備森嚴,固若金湯。此去,若太宰大人有個閃失,那將是翳國的一大損失,此乃不可承受之重,絕不能草率啊!”一個大臣站出,高聲進言道。
“朕相信公孫兄的能力。論謀略,公孫兄乃是翳國當之無愧的第一人,若說他不行,那恐怕燕城就無人可敵了。”帝天轉頭看向公孫睿,道,“公孫兄,可否勝任?如有異議,朕決不為難與你。”
“為臣者,自當上竭智以效君王、下盡力以圖人民。為陛下分憂乃是臣之本分,怎可有任何異議?”公孫睿面色平靜,寵辱不驚的答道,“
況且,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帝天心中一震,隨即放聲大笑,鏗鏘之音傳遍大殿,道:“好啊!朕沒有看錯人,公孫兄果然忠心為國。既如此,朕就靜待公孫兄凱旋佳音
了……到時,朕親自為你接風洗塵。”
公孫睿單膝跪地,高聲喝道:“臣領命。”
早朝過後,文武百官相繼退出大殿,三三兩兩地走在一起,低聲交談著。
有幾人在與公孫睿擦肩而過的時候恰到好處的恭維了一番,後者亦是謙遜回禮。
而他們最關心的,莫過於那位神秘的客卿。
有人奇道:“她到底是誰,竟可讓陛下為其破例?”
另一人面露異色,道:“這個世界上,恐怕也只有她一人,敢對陛下如此說話了。若是換了別人,恐怕早已人頭落地。這乃是天大的榮幸,可那位女子卻絲毫都不在意。”
“話不能這麼說,那女子雖只說了短短几字,卻實言之有用。如此人物,恃才傲物也無可厚非。”
“噤聲!此話怎敢亂說。”有人低喝一聲,道,“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才坐上現在這個位置,還沒有教你學會謹言慎行嗎?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那個女子無意之間便能散發出那樣的威壓,這樣的人,非是我們所能夠揣度的。你我為官已久,也該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
另一方,兩個久經戰場的大將也在笑談此事,只不過他們所說的,明顯偏向討論女子的武力值。
其中一人道:“如此高手,不是應該歸隱山林,潛心修行嗎?她怎會屈身於此?”
“只有一種可能。”那個大將明顯見多識廣,他驚疑不定地道,“突破化境之時需在紅塵煉道心,了卻昔日的一切塵緣與因果,如此,才能功成圓滿。”
那人瞠目結舌,半響才道:“如此‘功參造化’,真是可怕。”
“你該慶幸,她選擇的不是祁國。這是我翳國之福啊——關鍵時刻,一人可抵千軍萬馬。”
“我翳國如日中天,而今又添一臂,何愁不興哪!”
北原,氣候多變。此時,還未至冬季,刺骨的寒風之中便已夾雜著片片雪花。
大殿內,爐火正旺,卻驅不走一腔寒涼。檀香嫋嫋,也不過輕風兩行。
一個晶瑩剔透的玉桌擺放在大殿中央,一男一女正端坐兩旁。
男子,一襲黑金龍紋袍,偉岸而剛毅。女子,永遠都是一襲血色霓裳,奇怪的是,這樣妖豔的顏色卻將她襯托地無比高貴。或許,這便是一個人的本源氣質。
作者有話要說:
☆、權埶競·第五篇·博弈
女子明眸善睞、豔絕無雙,正在用纖纖素手執著一顆白玉做成的棋子,與男子坐而對弈。
“其實,你應該如此做想,中原之人稱我們為蠻夷,不過是因為畏懼我國勇士之戰力,從某種意義上說,於我們,該是一種殊肯。”
紅衣女子淡淡的道:“還有,你明知道,燕城易守難攻,為前朝皇帝藏兵之所在,守衛嚴密之極,連當時的戰神都不敢輕易觸碰,為何還讓他去涉險?”將手中玉子落於棋局之中,女子抬眼,道,“這樣,豈不是太難為與人了嗎?”
“所以,朕才沒讓他強求啊。”
“你就不怕損兵折將嗎?還是說……你真的對他如此信任?”女子看向棋盤中,纖纖素手指向其中一枚黑子,道:“你這位左膀右臂,可不一般哪……”
“我早就知道,此子,絕非池中之物。”
帝天說:“他對我太瞭解了,想到有一個對自己如此瞭解的對手時時在身邊伺機而謀,朕寢食難安哪!”
女子心中一動,不動聲色的說:“你的意思是……”
“攘外,必先安內。此去燕城,他不會有命活著回來。屆時,朕會為他舉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