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的丫頭來說,只要小的給她辦好了事兒,她便幫小的一家去賤從良,再給小的孫兒童生的資格,日後再不用為奴為婢了。”李婆子是一口氣不帶停歇的都說了。
如此峰迴路轉,眾人如何一個反應還不知,安茹蓉立馬就跳了出去,“少在這血口噴人,我從沒說過這樣的話。”
花羨魚上前來冷笑道:“她只說安府的人,又沒說是安姑娘您,您這麼著急地跳出來,這是要做什麼?可是身體力行告訴我們等什麼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這時有人聽出來了,指著花羨魚道:“好像方才來回說老林家的招了,就是她。”
花羨魚也不否認,道:“沒錯就是我。”說著,請太妃和王妃將老林家的帶上來。
原來這老林家的並未捆押在多遠,早在門外,只是被堵了口嘴,說不得話罷了。
老林家的在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早知她親家是上當了,再看如今是大勢已去,垂頭喪氣的只得什麼都招了。
事情水落石出,眾人驚歎之餘皆問花羨魚姊妹,道:“按說她們原先就應是說準了的,抵死也要誣賴你們的,怎麼最後又改主意了?”
花玄魚笑道:“兩人在一處有商有量時,自然是抵賴誣告我對她們最為有利。但若將她們兩人隔離開來無法串供了,她們這等人必以利己為上,就顧不上同夥了。但一旦以己為本,當初有人承諾給她們的好處就都沒了,自然又會猶豫。所以就要在她們徘徊踟躕於坦白還是繼續誣賴兩難之地時,將她們最後的僥倖之心打破,她們就什麼都招了。”
此時花羨魚看見太妃在略略點頭,便知姐姐的事成了。
既然真相大白,李婆子和老林家的最後是怎麼一個處置法,太妃和王妃雖是東道主人,但那兩人到底是楚家的人,所以太妃和王妃只打發了人將她們押送回楚家去,只是留下珍娘在王府中休養。
安茹蓉見事發,倒是溜得比什麼都快,只是後來聽說裕郡王府再不同學政家往來了。
裕郡王府送客,雖然珍娘尚留在王府中,韓太夫人卻不肯再多留,只因還有一個柳依依要處置的。
柳依依跟隨在後,剛要上來時的車馬,就見韓太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青花過來請她。
“柳姑娘,老太太讓你到前頭的車子坐去。”青花道。
柳依依也聽出來,是“讓”而非“請”,可知事態非同小可。
然,憑柳依依想破頭腦,也想不明白,她那首詩到底有何不對。
但既然韓太夫人這般鄭重,竟現下便監控起她柳依依來,可想而知家去後,憑一個韓涵頂罪,她也別想能輕易脫身了。
又唯恐韓太夫人會這麼暗暗的就將她柳依依給處置,那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柳依依是一面答應著,“有勞青花姐姐了。”一面苦思自救之法。
此時,柳依依瞥見韓束、傅澤明和花淵魚正立馬在前等候,以便護送家中女眷車馬前行。
柳依依也是實在無計可施了,撿青花不留神之時便向韓束便跑去,一面跑還一面喊道:“表哥,束表哥。”
青花沒想到柳依依敢跑的,一時便沒能攔下。
韓束等人見柳依依這般朝他們而來,一時都有些不自在。
傅澤明和花淵魚都退了幾步,掉過面去。
韓束最是無法,只得道:“妹妹趕緊車上去,大庭廣眾之下,你一個姑娘家如何使得?”
柳依依那裡還有心思聽說韓束這些話的,只一氣道:“煩請表哥一會子去告訴姑母,依依年輕不知事兒,惹得老太太雷霆大怒。一會子家去要遲些才能見姑母了,待依依領了老太太的教訓再過去,讓姑母別掛心。”
韓束他們在留香閣雖影影綽綽聽說了水音軒的事兒,但到底不甚清楚,又聽柳依依這般說起來,自然要問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柳依依要的就是韓束這句話,自然不肯放過的,道:“說起來也不過是我和涵妹妹不肯服輸之心作怪,為不給將軍府丟醜,涵妹妹就說借了兩首別人鮮為人知的詩詞交差。”柳依依這是要將所有的罪過都往韓涵身上推了,因她知道只要有秦夫人在,縱然韓涵有天大的罪過,也能安然無恙。
罷了,柳依依又道:“其實我和涵妹妹也沒打算真據為己有,只想在評詩時再給詩詞正名。只是後來我一想,此舉到底還是十分不應該,便只將空白紙張送了上去。”
反正花籤當時就被花羨魚燒了,上頭到底有些什麼,也只能憑她柳依依說去了。
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