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搬去。只是你要記得囑咐她們,我那些嫁妝自抬來就隨手堆放那裡了,還沒清點過,亂得很,讓她們小心些搬才好。”
聞言,寧氏和麗娘都是一愣,秦夫人說得雖然好聽,代為保管,可無論花羨魚如何的,還輪不到一個做伯母的代為保管侄兒媳婦嫁妝的。這不是明白擺著要染指了。
麗娘道:“這事兒,要不奶奶和爺商議商議,再定?”
花羨魚道:“不必了,這是我的嫁妝,就是爺也管不著的。”
麗娘無奈只得去了。
待麗娘走了,寧氏為花羨魚不平道:“不是我壞心挑撥,只是這事兒大太太做得實在沒道理了。”
花羨魚嘆息無聲道:“誰讓我們家沒個男人的。”
這話可真是說到寧氏心坎裡去了,寧氏道:“可不是。沒了主心骨,腰桿都挺不直。可你和我們不同,你也是束哥兒他名正言順的妻,不比她柳依依低等的。你要想法兒把束哥兒留在你屋裡,不怕以後沒人給你撐腰的。但你也要小心柳依依,別看她面上軟和,其實最是毒辣得很的。”
花羨魚搖搖頭,“她到底才是嫂子,我又是這樣一個出身的,如何爭得過她的。罷了,不說這些煩人心的事兒了。倒是嫂子你,今後如何打算的?”
寧氏苦笑道:“我一個孀居之人,還能有什麼打算的?不過是有一日過一日罷了的。”
花羨魚道:“這如何能成的。就算嫂子不為自己打算的,也要為詩姐兒想想以後吧。對了詩姐兒呢?”
說起女兒來,寧氏心便軟了,“奶媽抱去歇中覺了,不過這時候也該起了。”說著,就讓人去抱韓詩來。
韓詩果然睡眼朦朧才起的樣子。寧氏抱著女兒好一頓可憐愛惜的。
花羨魚笑著直往韓詩身上放護身符等物的荷包上瞧去。
那荷包看起來舊舊的,荷包上的穗子也稀稀拉拉的,十分不起眼。
素日裡常見的穗子,都是用絲線或絨線扎的,再在穗子頂上打個福結等樣式的絡子,便十分好看了。
可花羨魚瞧韓詩荷包上的穗子,和現下的都不一樣,大概有三個總穗子,每總穗子底下又分出四五個小穗子。
花羨魚不記得將軍府裡有誰是擅長打這種穗子的,於是花羨魚對寧氏,道:“詩姐兒這荷包乍一看是舊的,可上頭繡法卻很是不一般。還有這穗子我也是頭一回見。可都是嫂子做的?”
寧氏笑道:“別的我可不敢當,就這穗子才是我打的。這穗子叫子母穗,做起來最是費眼神了。子母穗的難處就在母穗子上,最是容易亂了經緯的,亂了就不好看了。這還是我當年打的幾個,都給你們修大爺和詩兒配了荷包,就再沒動過了。可惜大爺那個荷包沒出幾天就不知道被他丟哪裡去了,只剩下詩兒這個了。”
花羨魚心頭一緊,緊忙道:“嫂子可否教教我,我上回在王府裡就瞧見有人拿寶藍緞子繡金銀三多的荷包,配這樣的穗子,真真好看得緊。”
有人能瞧得上她的手藝,寧氏也高興,道:“可不是,當年我給大爺配的那個荷包也是這種樣式的。”
花羨魚說的那個荷包樣式,正是昨夜她和韓束挖到的那個,現下聽寧氏這般說,可見藏荷包的人,*不離十就是韓修了。
罷了,花羨魚同寧氏又說了一會子學扎子母穗的事兒,便告辭了。
出了寧氏的院子,花羨魚腳下就急了,道:“珠兒你到前頭瞧瞧去,若是大爺不得閒就罷了,若得空,請他來一趟。”
珠兒答應著去了。
也就前後腳的功夫,花羨魚才回到琳琅軒更衣,韓束也跟著來了。
珠兒道:“我才到二門上,就見爺往這裡來了。”
因心裡有事兒,花羨魚迫不及待就把屋裡的人都打發了出去。
見狀,韓束卻以為花羨魚在焦急嫁妝的事兒,便道:“妹妹別急,我都知道了。當日不過也是慎卿的一時失言,做不得數的。你放心,我已有法子給你要嫁妝回來了。”
花羨魚忙按住韓束道:“束哥哥千萬別。就算如今你把我的嫁妝要回來了,遲早我還是保不住的。”
韓束自然也是明白的,嘆道:“倘若老太太肯幫妹妹保管嫁妝就好了。”
花羨魚笑道:“就這話了。不然,我也不會眼巴巴地看著大太太得我嫁妝去的。”
韓束道:“可是妹妹有法子了,快說,該怎麼辦?”
花羨魚狡黠一笑,“事到如今什麼都不用做了,只需便看著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