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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口了。

也是想起了前世韓太夫人對自己的多少疼愛來,這會子再見,花羨魚一時也忍俊不住,掉下淚來。

珠兒和來娣忙忙要找帕子,這時一方帕子便遞到了她們主僕眼前。

花羨魚抬頭,就見已御下甲冑的韓束在伸手遞帕給她。

兩人眼神結交,卻又都忙忙移開了。

韓束將帕子給了珠兒,轉身時悄悄飄來一句,“別哭。”便走上前去勸解韓太夫人和楚氏了。

並非花羨魚自作多情,就是珠兒和來娣都聽出來,雖只“別哭”兩字,卻有多少不捨的在裡頭。

珠兒拿起帕子一看,面上的氣色又不對了,湊花羨魚耳邊輕聲道:“小姐……這好像是你的帕子。”

花羨魚轉面一看,果然是。

在未學針線時,花羨魚和花玄魚的帕子都是現買的,可雖是現買的,卻比別人自己繡的都要不同。

因她們姊妹的帕子是早年康家舅父海上跑商時得的,全是和他們這裡都不同的西洋花邊手帕,所以珠兒能一眼便認了出來。

花羨魚忙問道:“可我的東西怎麼會到他手裡?”

珠兒那裡還記得清楚的,來娣是後來的,就越發不得而知了。

韓束在前頭覷見花羨魚面上的驚疑不定,眼中一陣黯然,心內絲絲苦意蔓延開來,又思道:“妹妹果然是不記得了。可是在怕我會拿這帕子害你?若是這般,我便不會再將它還你了。唉,也罷,只我記得也好,少不更事時的清淨美好,何苦再拿出來沾染了世俗的顏色。”

作者有話要說:這是第一更。

☆、第74章

第九回此依依非彼依依;韓太夫人擺壽宴(二)

花羨魚是果真不記得了,說起來這帕子還是她自己給的韓束。

是韓束剛到花羨魚他們家的事兒。

那年韓束才十三;花淵魚略比韓束小半歲;而花羨魚也只十一。

韓束到底還小,到了一處全然陌生之地;面上端著;心裡難免也會不安的。

花羨魚是一見韓束便喜歡上了,仗著年紀小,還沒被拘著;常帶著韓束跟著哥哥;到了海邊光著腳丫就去拾海。

韓束總算被花羨魚給鬧得不再惶惶不安了;但有一回去玩兒時被貝殼割破了腳;花羨魚哭得好傷心;用自己的帕子給韓束包紮的。

因從小習武,又常言“刀劍無眼”的,所以大傷小傷韓束都受過,也沒見家裡誰會這般為他傷心哭泣的,一開始還手足無措的,後來才適應過來。

事後,韓束雖有想還帕子給花羨魚,可沾染了血汙的潔白帕子怎麼都洗不乾淨了。

小韓束便說等他以後回南都了買更好看的,賠妹妹就是了。

手帕還是當年的手帕,當年的小少年如今還想買帕子賠給妹妹的,只是卻多了許多的不便;而小女孩子也已經過了前世今生的輪迴,滄海桑田,不再是曾經那個義無反顧喜歡小少年的小姑娘了。

只能嘆一聲,物是人非了。

這廂,韓老太太和楚氏相見,回想起當年兩人青春貌美,如今再見竟都成了老太婆了,可知會有多少悲喜交加,讓她們如何不落淚的。

見此形景,一位雍容華貴,舉止不凡的夫人過來勸道:“多少年沒見了,老太太和姨媽該高興才是,怎麼反倒哭起來了。”

花羨魚不必細細去認,就知這便是韓太夫人長子韓悼滑之妻——秦夫人,韓束的養母。

秦夫人說罷,一位著青緞對襟襖子的夫人也上前來勸道:“老太太,姨媽,這大風地裡的受了寒氣可就不好了,還是進屋裡再說話吧。”

這就是韓太夫人已故次子韓悼操之妻——柳夫人,韓束的生母了。

見眾人一再地解勸,韓老太夫人和楚氏總算是止住,又在眾人簇擁之下,往大廳裡去。

只是眾人卻未在那大廳裡停留,直直穿過大廳,再過一道內儀門就見面闊五間的明經堂,那才是將軍府正經的正內室。

眾人依次進了明經堂,也不在正堂坐,只到暖和的東次間和稍間坐。

韓太夫人自然是上座的榻上,楚氏卻不敢,但秦夫人卻幾番請讓。

見楚氏拘謹,韓太夫人便道:“你我姊妹多年不見,坐一處親密些才好。”

康敏也勸楚氏道:“姨娘和表嫂盛情,老太太再不依便有卻之不恭之嫌了。”

楚氏只得坐下,又牽過韓太夫人的手,再看韓太夫人的模樣,眼中淚光再閃,道:“老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