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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人家,不是我們家這樣能攀附的,你可別自取沒趣。”

想起康老太太的話,黃氏是依舊不知韓束到底是什麼人,但不得不又感嘆了一番,道:“門第之見,果然坑人。”

康是巧不解,抬頭問道:“媽媽,怎麼了?怎麼好好地說起這樣的話來。”

黃氏怔了怔,沒想自己竟把心裡所想給說出口來了,忙帶開話道:“沒……沒怎麼。只是你才見過多少公子少爺的,如何就知道那韓小相公就是好的,這樣的人天下間多了去了,以後少說,省得被人笑話是沒見識的。”

康是巧不是個冥頑不靈的,只是她一時想不明白,原先她媽也是瞧好的韓束,怎麼今日卻改弦易轍了,於是康是巧便問道:“媽,你可是覺著韓公子送我和妹妹東西,輕浮孟浪了?”

黃氏不願多說,便不耐道:“以後你們姊妹,少同那韓小相公往來就是了。”

康是巧一陣赧然,道:“我和妹妹自然是隻同表妹們一處的,他們兄弟都在前頭別院裡,從何說起的往來。”

黃氏道:“你知道便好。”說畢,便打發康是巧回她院子去了。

康是巧辭了出來一路細想黃氏的話,她知道沒有無緣無故的事兒,她母親一時轉變了態度定有緣故的。

“可是媽聽說了韓公子什麼風評?”康是巧暗忖道。

然,以韓束那樣的人物氣度,若有傳說他何品行不端,她康是巧是不信的,故而定是別的原因。

這時,康是巧記起黃氏忽然的那一句,說什麼門第之見坑人的話。

康是巧料定必然是韓家門第非尋常人,他們康家門不當戶不對。

“若非如此,媽媽她定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康是巧想明白了,也知強求不來,便要丟開手去,只是每每想起韓束那樣的人品形容,不禁心下惋惜。

康家這裡便暫不去提,只說回花家老宅。

大房二房已熄燈安歇了,只園子裡還燈火通明,花老太和花晉明還在徹夜商議,也不讓別人近了,只留鄧三太太守在一邊服侍就是了。

鄧三太太一時添茶倒水,一時捶腿按摩,好不忙活的。

“聽你所說,族中十分關切族學一事,可見這才是成事與否的關鍵。”花老太身上不好,只歪在床上同花晉明說話。

坐床邊杌子上的花晉明聽了,想了想道:“沒錯。只是建族學談何容易,且不說前期建學的需費,就說立塾後的供給,就無合理的出處來源。”

花晉明吃了口茶,又道:“按說,凡族中人家孩子去讀書,多少都要給司塾些贄見之禮,可也絕沒有給多的,不過是情面上的禮,若是多了豈不同外頭私塾官學一般了,還不如不建,乾脆到外頭書院便是了,就這一項族裡就絕對不能答應了的。這般一來,除去贄見之禮,餘下的需費又該從何而來?族裡沒誰願作這冤大頭的。所以我估摸著,這事兒難了。”

☆、第五回三房人各懷心思傅澤明報恩情切(七)

花老太是一路忍耐著腿腳疼痛的毛病在說話,也是疼了老半天的了,早心煩意亂,聽了花晉明這話煩躁越發了,指著花晉明就罵道:“就是榆木做的腦袋,也該知道的,那裡有做媒還要包人生兒子的理。”

“噗嗤”一聲,一旁的鄧三太太笑出聲來。

花晉明瞪了鄧三太太一眼,鄧三太太趕緊收斂了。

“媽的意思是隻管辦起來應付過去,就不管後頭的事兒?”花晉明小心地問道。

花老太這頭卻又罵起鄧三太太來,“家裡是缺了你吃了,還是缺你喝了,讓你捶個腿都有氣沒力的。”

鄧三太太一聽這話,就趕緊使上勁兒的,沒想花老太卻叫喚了起來,“哎喲喲,我只說你兩句,你這就是跟我頂上氣了,你這是要捶死我不成。”

花老太大罵而起,將鄧三太太唬得不輕,以為真是手重了。

花晉明見狀,一把將鄧三太太推開,喝道:“這一點事兒都做不好,你說你還能做什麼的。”

鄧三太太一個不防被花晉明推得從床沿上跌坐在地,著地處一陣生疼,眼淚水都飆了出來。

可都這樣了,花晉明卻也不來問一聲,可是摔疼了不曾的話。

鄧三太太頓時委屈得不行,暗暗咬牙恨著,把要暗奪下花家鋪子的心又添了幾分。

花老太好一會子才又道:“你只管建學塾就是了,管他們什麼前頭後頭的事兒。”

花晉明連連稱是。

花老太又道:“但只一件,千萬別讓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