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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房莫屬的。”

花景懷早有預料的,笑道:“三叔,你若是嫡子,我們二房讓你也未為不可的,只是如今你和同我們家一般都是庶出,為何還非是你們家的?”

花晉明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花景懷又道:“所以唯有依長幼而論才是道理。我們二房長於三房,院子歸我們二房才對。”

花老太一旁啐了一口,“放屁,若依長幼有序,那也是晉明為長輩,你為小輩的,院子更沒得說是歸三房的。”

☆、第六回花羨魚孺子可教分家財各立門戶(十)

花景懷沒想到花老太能拿他的話,在這堵他的,一時也沒了答對的話。

這時卻聽花羨魚在裡頭道:“媽,院子是死物帶不走的,三四公他們家還要院子來做什麼使的?是預備藏裡頭,好等著官差有個去處拿人的?”

花晉明:“……”

花羨魚的話才說完,就聽裡外一陣鬨堂大笑的。

花老太母子是貪念起,一心只想著多爭些家財,那裡還顧得上還有一場未明的官司在等著他們的。

聽花羨魚重提,花老太和花晉明不禁都想到了衙役破門而入,他們母子無處可逃,手到擒來的情景,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想罷,花晉明忙對花晉卿道:“不要院子,我們不要院子了,多分些銀子給我們才是。”

得了院子,有了安身之處,花景懷也不計較了,道:“這才是,有了銀子才能有多遠,走多遠的。”

家財分配妥當,花晉卿作為主持人立好了一式四樣的分書,花晉明便迫不及待的一一簽字畫押,拿了歸自己的那份鬮書、契書、銀票等物,便匆忙往後頭趕的。

也是在這一日,多少街坊鄰居瞧見花晉明扶著老的,帶著小的,獨不理睬苦苦哀求的鄧三太太,裝了滿滿好幾大車的東西,行色匆匆,離開了他們這小鎮。

鄧家大哥可憐鄧三太太,在吳氏的冷嘲熱諷中,把鄧三太太領回了鄧家。

而那個報官去的人,到底去在哪的?

遠眺海上有一隻小舟,韓束一身細紗銀灰圓領的袖衫,裡頭是月色的滾繡銀絲回字不斷頭邊的箭袖子,頭上卻戴一頂破舊的斗笠,在船頭垂釣。

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在央告韓束,“求韓公子放了小的吧,小的也只是依三老爺的話辦事,旁的和小的真不相干的。”

韓束頭都不回道:“你囉嗦什麼,不過讓你來服侍我一回罷了,那裡來的這麼些話。你若不願意,我也沒攔著你,你只管回去就是了。”

小廝看看那海水,又瞧瞧韓束,臉上越發愁苦得不成樣子了,心說:“您是沒攔著我,可你船不動,讓我如何上得岸去。總不能讓我自個游回去的。”

到了傍晚時分,韓束這才讓船家將船靠岸了,領著那小廝回花家老宅去。

如今家宅一分,是終久清靜了,花景途也是不禁大鬆了一口氣的。

二房隱忍了這麼些年的,如今終能自己當家了,也是比誰都高興的。

花景懷叫來家裡最年長的老僕問過的,他們二房所得的宅子是一座三進三間的小院,雖不能和老宅相比,但卻是在縣裡的,最是便易。

當下花景懷便擇了黃道吉日搬,這會子正來辭花景途的。

花景途自然也未花景懷高興的,但話還是要勸的,“到底多少年不住人的房子了,還是先去瞧瞧,該整修的整修,該打掃的打掃,多少事兒後再過去也不遲的。”

花景懷一路笑得合不攏嘴的,“大哥說的是,我這不是一高興,就沒想周全了。”

次日,花景途和花景懷一塊到縣裡去看院子,一併將鋪子等事兒一概接手的。

都以為院子這些年沒人住了,定崩坍不少,沒想卻十分完好,但也能瞧出來,不少地方是才修整過的。

可誰好好的會幫他們整修房子的?

除了花晉明還能有誰的,他是以為這院子非他們家莫屬的,便先一步整修過了,以便家一分就能過來住的。

如今再看,三房是又替人做了一回嫁衣的。

花景懷見能省下這麼些事兒,自然不會再耽誤了,讓張三奶奶將傢俱擺設,簾幔床帳等安設妥當,便再定下搬的日子。

那夜,花景途給花景懷他們家置了一桌酒席,以表相送。

席上花景懷對花景途多少感激之言,便不去細說了。

二房一家子搬到縣裡的院子後,置辦了幾桌酒席,請來素日要好的親朋,就是新居入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