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領兒孫祭祖。
花羨魚他們家亦備下供案,朝南祭拜,年夜飯也就不在韓太夫人屋裡用了,一家人就在攔風居吃了團圓飯。
到了大年初一,韓府再設香案,韓悼滑攜韓束向北都之所在,望闕遙拜,權當朝拜。
罷了,韓悼滑領著著韓束到城中要緊的幾家走了一趟,拜了年,便不再出門,只在府中擺下家宴款待登門拜年的親友,便罷了。
花羨魚他們家自然是要過去一處熱鬧的。
就兩日的功夫,花羨魚和花玄魚便得了不少荷包和錁子。
初三一過,韓風便又回南極觀去了。
不用說,韓太夫人自然又生了一場氣。
正月初八,韓太夫人的壽誕,那才是將軍府裡最為熱鬧的時候。
但自大年初一起,城中各府各家送壽禮者便絡繹不絕了。
按韓太夫人的意思,今年的壽誕也未大行宴請,但畫素日交好的裕郡王府,昌寧府,尚泰府等幾家還是要請一請的。
到了初八這日一早,韓悼滑和秦夫人領著府中的眾人,男一起,女一起地給韓太夫人磕頭祝壽。
韓悼滑定將軍府正院為宴請來賀官客之所在,福康堂則獨宴請各家誥命堂客。
韓涵和韓芳作為東道,就在初透閣款待隨之前來拜壽的堂表姑娘們。
花羨魚、花玄魚、林蕊初和柳依依如今雖都住在將軍府,可卻也是客,所以招呼款待來客,皆同她們不相干,自有主家應付,她們不過湊個趣兒就罷了。
所以花羨魚今日在裝扮上自然也不能喧賓奪主了。
花羨魚讓珠兒給她梳了尋常的十字髻,當中一枚嵌南珠鏤空纏枝葡萄的赤金梳,兩邊原是要別金步搖的,只是花羨魚嫌累贅,便一邊換了支玉蝶簪,另一邊花羨魚挑了一支珠花的簪子,可一瞧那珠花簪子過大,有反客為主之嫌。
於是來娣在首飾匣子裡挑了一支略小的珠花簪子來,花羨魚這才滿意了。
可這小珠花簪子卻讓珠兒覺著眼生,便又看了看那大珠花簪子,心道:“小姐何時得的這小簪子?我怎麼不記得了。”
這時候韓涵屋裡的一個僕婦來回道:“花大姑娘,花二姑娘可都妥當了?我們家姑娘屋裡已來客了,讓兩位姑娘趕緊過去呢。”
花玄魚一面穿衣,一面道:“知道了,我們這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