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前不遠處，在流水掩飾下的呼吸聲，更加清晰，幾乎能看到穆言咬著雙唇，發出壓抑而痛苦的喘息和悶哼，穆言的呼吸越來越急，似乎要喘不過氣來，似乎只剩下呼的氣，沒有進的氣，凌雲染心一凜，正要推門進去，就在那一剎那，穆言屏住了呼吸，緩緩的從唇角溢位了一聲舒服的喟嘆，呼吸漸漸平緩，只剩下淺淺的流水聲。

這聲喟嘆悠長婉轉，唇齒間跳落的不那麼清晰真切，卻是靡靡之音，引人遐思，恍惚的如同一個綺麗無邊流光飛舞的吟唱，凌雲染僵在原地，突然有些發慌，慌不擇路的躺回床前，彷彿是做了件偷窺旁人的壞事，不過是聽到她的呼吸聲，就心慌意亂。

水流聲嘎然而至，清晰的傳來穆言的一聲嘆息，與剛才的喟嘆不同，這聲嘆息帶著憂傷、心酸、無奈、惆悵，穆言站在門前，磨砂門隱約透出了她傲人的身形，抬著胳膊，穿上吊帶睡裙，往臀下扯了扯。

凌雲染以為她很快要開門走出來，可她卻在門口靜靜站了幾分鐘，起伏的胸部平緩著，開啟門，迅速關燈，縮回被子裡。

空氣裡很快瀰漫著沐浴露的清香，清清淡淡的，凌雲染敏銳的嗅出了另一種味道，陌生的似是麝香的味道，指尖不經意觸到穆言沐浴後的肌膚，本該是微涼的肌膚，卻是灼熱、滾燙，“你是不是不舒服？”，凌雲染想起方才聽到的呼吸聲，心裡莫名的發熱，小臉微紅。

穆言的臉上有難掩的失落，她側過身，小手依舊環著凌雲染的腰，蜷縮在她懷裡，抬起雙眼，裡面漾動著熾熱的火焰，眨了眨眼，掩在了波瀾不驚裡，柔聲說，“你抱著我就行了。。好嗎？”，凌雲染髮現自己愈發難以拒絕穆言，愈發難以抵抗親暱的觸碰，她是沉溺了，沉溺在穆言的溫柔裡，不可自拔。

穆言有些累，不一會兒就睡著了，小臉倦怠，眉間有化不開的憂慮，凌雲染卻毫無睡意，她耳朵裡充盈著穆言的呼吸聲，時而綿長、時而急促、時而粗重、時而屏氣，她為什麼會這樣？

似是咬著雙唇，拼命壓抑而痛苦的喘息，似是微啟雙唇，溢位的舒暢而放鬆的喟嘆，凌雲染越想越亂，彷彿有一個答案要呼之欲出，那是行軍夜宿的篝火前，外面計程車兵嬉鬧、高談，說著放肆的葷話，粗鄙不堪的模仿著行房時男子的粗重呼吸和女子的嬌喘低吟，那樣的節奏，那樣的聲音，凌雲染想的小臉滾燙，忙的甩了甩頭，揮去了這些荒唐的思緒。

“唔。。糖糖。。”，懷裡的穆言嚶嚀了聲，凌雲染低頭看她，就著隱隱的月光，看的不太分明，似是睡的不大安穩，小手緊緊拽著被子，身體柔軟而灼熱，似有似無的磨蹭著自己。

“壞。。壞。。”，穆言嘟囔兩聲，唇邊綻開笑意，左腿擠進了凌雲染兩條腿間，側著的腰肢在她左腿上扭動著，無意識的發出嗯嗯的聲音。

“這樣不好睡。。”，凌雲染要抽回左腿，“不要。。不要。。糖糖。。不要走。。”，穆言戀戀不捨的跟著貼上來，語氣心酸而委屈，眼角竟閃爍著淚光，凌雲染的眼神冷了，從來都是獨睡的人，不習慣身旁有人，可今晚為什麼就默許穆言的同床而眠呢？凌雲染偏過頭，看著穆言的睡顏，眼神複雜。

當穆言醒來時，枕邊空無一人，難掩神色的失落，穆言推開房門，就見到凌雲染怔怔的站在窗前，看著外面飄來的雨絲，在窗上滑出一道道水痕，她的背影挺直，青絲垂落，似是無端墜入紅塵夢，惹卻三千煩惱絲，若是剪斷青絲，能除卻心中的煩惱，凌雲染倒是願一試的。

興許是綿綿細雨，引起了傷春悲秋的惆悵，凌雲染收回遊離的視線，苦澀一笑，何時凌將軍都會如酸腐文人般，感懷際遇了。凌雲染微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目光清澈，起了個勢，打起一套凌家長拳，時而雙臂舒展如白鶴亮翅，時而兩掌擊出如猛虎下山，呼呼的破風聲，步法輕盈，一套長拳下來，心境已是平緩，氣定神閒，凌雲染滿意的收拳。

“怎麼不多睡會？”，耳側傳來穆言輕柔的聲音，讓凌雲染身形一僵，如止水的心境，瞬間翻湧，小臉閃過懊惱，下盤微蹲，重新再打一遍長拳。

作者有話要說：肉？沒有！肉渣？沒有！肉湯？沒有！來，聞聞肉香。。。。咩哈哈哈~~~

身為女王，在撲倒不了那啥後，然後那啥後，最後做了個春｜夢，無法直視。。。為毛有種向誘受發展的趨勢。。。。表。。小凌子快開竅了，真的，作者君拍著賣笑佛的胸脯保證。。

感謝風舞魅影和冒泡潛水黨的地雷。。。

☆、第54章　翱翔

穆言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