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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也好,救不了大巫,那隨她一起死吧。

簡華心中大怒,一張嘴吐出個泡泡,她連忙閉緊嘴巴,憋住那口氣。這傢伙,力氣大的驚人,今天難道要陰溝裡翻船了,原想著下水,也就順便遊個泳的事。

救落水者最忌憚被人這樣死命抱住了,簡華用腳狠狠踢他,一手擊向他手臂的天井穴,想使他手臂痠麻放鬆開來,可他表情扭曲了下,也許水中洩去了一半力量,黑狼的胳膊一點都沒有放鬆,雙腳更是纏緊了她的身體。

兩人如同秤砣般往湖中墜去。

死定了。

她可不想死啊,更不想這樣死得不明不白,簡華一張嘴,狠狠咬上黑狼的胳膊,下死力咬,咬到鮮血出來。

也許巨痛又使得他稍稍清醒了一些,簡華朝他張嘴,“放開!放開我!”

她閃他耳光。

黑狼終於看明白簡華的意思,原來大巫連死都不願意跟他一起啊。

他的心中昏暗一片,如同這冰冷的湖底一般,光明離他遠去。

也罷,也罷,他這樣一個渺小的人,怎配跟大巫一起死。

黑狼鬆開了簡華,甚至又使力把她往上送了送。

簡華咧了咧嘴,這傢伙,真是讓人又氣又笑。她划動手腳,再次游到他身後,拖住他脖頸,奮力朝上游去。

木野的心中是焦急而甜蜜的,就像抱著個大蜂窩般,想吃又不捨得。

每分每秒,他都在思念她,不知她在幹什麼,她有沒有嫌棄烤肉太油膩,說吃完喉嚨中發膩味,有沒有嚼一把香葉子去去味。

木野再一次摸了摸胸前的獸皮,裡頭有一個梳頭髮的東西,是他照著骨頭做的,因為每次看她用骨頭梳頭髮時,老是嘀咕,太脆了,沒有木頭的好使,好懷念牛角梳啊。

他想不明白,牛角怎麼做成骨頭的樣子,他猜想應該磨一磨也行的吧,可一路上急著趕回,也沒踫上一頭野牛給他打打。

他用木頭給她削了一個,還在石頭上磨光滑了,她應該喜歡的。

“不是我,就是她,她把大巫推下水了,是她,不是我。”香怒吼出來,上前狠狠扇花那耳光,都是她,都是她,害死大巫,還要怪到她身上,“你是毒蛇,毒蛇,我打死你。”

“是香,是香推大巫下水的,我看得清清楚楚。”花那揪住香的頭髮,用長長指甲朝她臉上撓去,尖利叫道。

山貓衝上前,一把掀翻了花那,耳光噼啪朝她臉上甩去。

木野耳中只聽到了她把大巫推下水,他肩上的大筐簍滑下,裡頭一塊塊黑色煤塊灑了一地,他狂吼一聲,如同野獸嘶吼,拔腿朝湖邊奔去。

不會的,簡華一定不會有事的。

他聽到了心碎的聲音,咔嘣咔嘣,就像天氣轉涼時,那枯枝一踩一個碎的聲音。

“我是神女,是天神派我來的。”

“木野,你就是個傻瓜。”

“木野,我會醫術,我可以治好你阿父的腿。”

“以後我們就在這裡生活了,有大湖,有卷羊,還有樹屋,這塊大石可以用來活動,讓小娃子在這裡玩耍。”

她偷笑,她大笑,她笑得像只小野雞,咯咯咯的聲音,那麼歡快。

胸膛中空空的,血液直往腦門上衝去,他的雙手攥緊,骨節發出咯嘣聲。

木野的眼睛通紅,就像狂風般刮到了湖邊,推開人群,大吼一聲,“大巫呢!簡華呢!”

香、花那和山貓一下定住了。

人群寂靜,如死一般。

“大巫呢!”木野狂吼,團團轉了一圈。

沒有她,人人臉上悲傷絕望,好像寒日降臨,生命殘喘。

“簡華呢?”木野一把揪緊木通的獸皮,眼睛似要滴出血來,“阿父,簡華呢!”

“大巫,大巫她……”木通雙手猛得抱緊木野,“野子,你聽阿父說,簡華她,她……”

“簡華被香推進水裡去了!”花那尖叫一聲。

“不是我,是花那,是花那說有話要說,然後趕我走……”

香的話語還未停下,就見木野猛得掙開木通的胳膊,兩步過來,一把揪起了花那,他狠狠瞪著她,如同瞪著一個死人,眼睛裡沒有一點情感,“是你,是你害了她。”

他用的是陳述句。

花那被獸皮勒緊呼吸,開始惶恐起來,從小到大,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盛怒的木野,好像要吃了她。

她恨簡華,恨得情願跟她一起去死,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