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貝貨。”
她身邊是耶律祁,瞟他一眼,笑得有些古怪,隨即脫下大氅,給景橫波披上。
景橫波打個噴嚏,抖抖索索穿上耶律祁的衣服,一邊白他一眼道:“不扮癱子了?”一邊對耶律曇笑道,“知道我為什麼發現你不對勁?第一宮胤好端端不會取下面具,第二宮胤見我落水,怎麼可能救上我之後都不給我披衣服?你看,耶律祁都曉得給我穿件厚的。”
耶律祁笑道:“這話說的,好像我甚不懂事似的。”
景橫波嘿嘿笑,一臉得意。
耶律曇滿心痛苦,心若被焚,根本沒在意他們說什麼,他們的相見歡,對他也不過是種冰冷的諷刺,但此刻這樣的諷刺他也不在意,他的注意力都在背後——背後有呼吸,是耶律詢如?她在做什麼?為什麼不說話?她打了他這一拳,然後想做什麼?再刺上一刀嗎?
這麼想覺得痛苦,但又覺得無所謂,人生本就是痛苦的,或者在痛苦中掙扎走出得大涅槃,或者在痛苦中消亡自己得大解脫,兩者都是幸福。
耶律詢如確實在他身後。
她沒說話,低頭對著耶律曇吐出的血跡,回憶著先前那“叮噹”一聲發出的地方,用腳輕輕撥了撥那冰稜。
她的嘴角,不易被人察覺地輕輕抿了抿。
“這貨誰呢?怎麼感覺熟悉呢?”景橫波好奇地探頭看耶律曇的臉,“還有,好端端地怎麼會扮宮胤?這扮得可真像!”
說著她便伸手要撕耶律曇臉上的易容。
耶律詢如忽然從背後轉了出來,一拍景橫波的肩,問:“喂,真宮胤呢?”
景橫波被這一提醒,頓時忘記了撕易容的事,四處張望:“咦,宮胤呢?”
“在這囉嗦什麼?他能有什麼事?”紫微上人拎起了她,“易國家隊要過來了,要麼走,要麼打架,你準備怎麼玩?”
“我要在這等宮胤。”景橫波道,“老不死你最近一定很閒,有架打你先上。我要先把這傢伙的面具撕開來,看看到底是哪隻,怎麼感覺這麼熟悉呢。”說著又要去撕面具。
耶律詢如忽然又拍拍她的肩,道:“哦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