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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部分

分析和直覺告訴她,第六個是穆先生的可能性最大。

她的手指已經抬了起來,忽然感覺到一絲頻率有些異常的呼吸,這呼吸聲聽得她心頭一跳,她的目光咻地跳到了第五個身上,第五人正低頭看著地面,景橫波目光跟過去,看見他長袍下襬隱隱露出一點點的靴尖,靴尖之上,一點點的泥巴。

她的手指立即從第六個面前滑了過去,指住了第五個。

“選他!”

錦衣人眯了眯眼睛,笑道:“不後悔?”

“不後悔。”景橫波盯著那泥巴,咬牙。

“真的不後悔?”魔鬼的聲音總是很誘惑。

景橫波非常討厭這種詢問,意志稍稍薄弱的,九成九會被勾引得推翻自己。

“不後悔!”

“真的……”

“你有完沒完?”景橫波一口截斷那神經病,“該幹嘛幹嘛去!”

“那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錦衣人意興闌珊地向後一靠,“後頭有間屋子,給你們研究資料用。一刻鐘應該夠了吧?”他仰頭望天,也不知道對誰說話,“你看,你三番兩次害我,我還給你這麼個機會,我夠意思吧?”

“給個皮尺。”景橫波對他攤開手。

“沒有。”錦衣人可惡地答,“自己手量。”

“我錯了。”景橫波痛心疾首地道,“我不該罵你生兒子沒菊花。”

錦衣人斜睨著她——嘖嘖又要出么蛾子了,和小蛋糕差不多德行。這群女人哪來的?沒一個正常的!

“……你生兒子一定長兩個菊花!”她笑。

錦衣人點點頭,誠懇地道:“我會幫你把這句美好祝福,帶給我娘子的。”

景橫波呵呵一聲,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請。請。”錦衣人趕她進屋,看看那第六個黑衣蒙面人,忽然詭秘地笑了笑,“怎麼樣,很失望?”

第六個人取下面具,露出穆先生的臉,神情依舊平靜。

“你需要好好被調教。”他說的親切。

“只要你能,歡迎之至。”他答得狂妄。

……

隔壁又是一個黑屋子。

錦衣人似乎很喜歡極端的東西,他自己屋子亮堂堂,其餘屋子一點燈火都沒。

景橫波走進屋子,就盯住了那被自己選中的人,有點緊張。

萬一不是穆先生,她就得打昏人家,自己動手量了。

黑衣人取下面具,轉身,黑暗裡隱約能看見那張微帶蒼白,卻依舊清逸秀美的臉。

景橫波鬆了一口氣。

“差點選錯了。”她慶幸地道,“我還以為第六個是穆先生。”

穆先生笑了笑,輕聲道:“你知道自己的……尺寸吧?”

景橫波咳嗽,訕訕道:“其實是不大知道的……尤其是精確的那種,你……”她滿懷希冀地問,“你看一看,應該就能知道吧?”

她的內衣都是挺緊身的,如果穆先生看一眼就能確定的話,就當為人質稍稍犧牲下了,好在她內衣雖然緊身但是嚴實,不至於走光。

穆先生不置可否,半晌道:“或者可以試試?”

她也無奈,沒有尺子,拿不出精確資料,就會影響人命。在人命面前,什麼都可以讓步,就當穿個比基尼走沙灘好了。

“你背過身去。”她又咳嗽,喉嚨裡癢癢的,感覺怪怪的。

他很聽話的背身,這讓她稍稍心定了些。

屋子裡很黑,她在背後悉悉索索脫外衣,他在看牆。

牆上有微光,是外間折射來的光線,打在牆上淡淡濛濛,不夠看清人的身影,卻能看見大致動作,比如那女子抬起的雙臂修長,比如那女子舒展的身線優美,比如那側身的曲線是一道起伏精緻的弧,她的一切都是世間最美的剪影,映在牆上、他的心版上。

他微微闔著眼睛,想著她此刻動作,正在解開腰帶,修長手指盤弄著腰帶,用力地扯……扯……她腦子很靈活,手工卻不大靈巧,然而這樣的笨拙在他眼裡,那叫可愛。

忽然就想起宮變前一霎,她將他拖倒在榻上,輕輕軟軟問那一聲“你要不要我……”

那一聲於他,期盼又不期盼,難以言說的滋味,只記得那一刻她眼眸如酒紅唇如花,看一眼便讓人醉到心裡去,又想撲進花心裡。

那一霎他的手指已經觸及了她的腰帶,他相信只要一勾一挑,他就可以解決和她之間的任何阻隔,可是有時候,命運的阻礙,才是天之涯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