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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5部分

也不知是愛屋及烏,還是思念太過,這一刻她忽然想留下來,看在異世這個風格酷似太史闌的女子,會怎樣做接下來的事。

想知道她心裡的那把火,到底為何燒起。

她還記得浮水部迫不及待送她王夫,將她送出浮水境的急躁,直覺告訴她浮水部有貓膩,而這左丘默身為浮水逃妃,落雲和浮水關係曖昧,或許能從中摸到線索。

或許這都是藉口,一切都只因為,她像太史闌。

而她,想念太史。

想念文臻君珂,想念四人黨相依為命的歲月。異世顛沛流離,數年曆經人生磨難,越往上走,越覺心底空冷,是一片悽然的冷月光。

誰的影子,在彼岸那頭長長投射,投射在心上。

左丘默的發在風中飄揚,連發質都和太史一樣,偏硬。

從背後看,持槍驅烈馬,鐵衣照寒光的左丘默,看上去比太史闌,更像一個夭矯男兒。

她心中思念和柔軟無限,忽然想假如這是太史多好,假如這是太史在帶她騎馬多好,假如這一刻是還在現代,她們已經出了研究所,得了自由,一起在外面廣闊天地學騎馬,太史帶著她,文臻帶著君珂,多好。

這麼想的時候,忍不住摟緊了左丘默的腰。

或許懷孕後心態變化,她願更加放鬆自己。這一刻心中柔軟思念,反射在眉間唇角,是一片溫暖柔情,是一抹融融淺笑,是無限歡喜嚮往。

這一刻神情,因此看來,便似懷春少女,春心得歸,依著心愛人兒,綻一抹喜悅甜笑。

她自穿越後,磨折艱難,苦痛不斷,看似無謂風流,內心空虛無依,看似俯瞰天下,實則幸福難得。

唯有此刻,在那個最最接近太史的幻影之前,在自己幻想的美好之前,她找回了內心真正的笑容。

真正的笑。

穿越至今第一次,唯她第一次。

唯他,也是第一次。

他在。

他在高樹之上,正在俯視。

他一直在。

看見那“少年”躍馬入城,看見她緊追不捨。看見那“少年”怒踏擂臺,聽見全城大喊“王夫!”

看見她一路追去,眼神從未有過的急切,似見思念已久的故人。

看見兩人在馬上你來我往,看見她依靠那人言笑晏晏,看見她一聲嘆息,摟緊那人腰,臉貼在那人背上,唇角自然勾起一抹微笑。

如此滿足,如此如意,如此輕鬆,如此……喜悅。

相識至今,他以為見遍她笑意如花開如霞光漫天如月色綻影,他以為這些便是她笑容的極致,他以為他所見便她一切。

然而今日才知,什麼才是她真正的笑。

然而今日才知,之前那麼久,那麼久,她竟在他面前,從未真正開懷。

這一刻,心間如萬蟻噬過,剎那噬空血肉,千瘡百孔,曲折往復。

……

這一刻。

她在馬上依人而笑。

他在高樹之上,遠眺。

女帝本色 第四十七章 一見鍾情

左丘默的馬,真是一匹舉世難逢的好馬。

生就一雙彈跳力驚人的腿,好像能跨過這世上所有名山大川,萬丈溝壑。

騎在馬上高高飛起,越過那些驚訝仰頭的京衛士兵頭頂時,景橫波迎著撲面猛灌的風,覺得說不出的痛快暢快和愉快。

一躍過敵陣,鐵槍擊甲衣。左丘默面對一重又一重堵死了路的京衛,硬是一次又一次縱馬而過,衣袂在風中射出鐵一般的線條,手中寒芒四射的長槍,一次次將那些試圖刺穿馬腹計程車兵逼開。

景橫波注意到她竟然始終沒有傷一個士兵。

這憤怒的、決絕的、一臉赴死不顧一切闖宮的女子,竟然始終不肯傷人。

“為什麼不殺人?”她忍不住問。

“落雲之兵世襲,他們的哥哥叔叔父親甚至是爺爺,都有可能曾經是我父親麾下。”左丘默答得簡單,卻霸氣。

景橫波隱約記得落雲部是諸部族中,唯一一個境內分裂,存在許多野莽部落的部族,而這許多年來能保持境內安寧,經濟持續發展,都有賴於一個家族的支撐,那是落雲的軍神世家,中流砥柱,全族子弟兒女皆帶兵,代代護佑落雲邊境安寧,想必就是左丘家了。

所以左丘默敢一人闖王城,所以她一路闖關卻不殺人。哪怕這些人並不一定是她家門下出身,可在她看來,都是左丘家的軍戶,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