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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開手,低低道:“能的。一定能。”
景橫波不說話,頭靠在他手上,幽幽道:“你的武功,是不是在流失?”
宮胤頓了頓,才道:“只是真力有損。”
“是因為救耶律祁?”
宮胤的沉默就是回答,景橫波長嘆口氣,屋外又有木屐呱嗒呱嗒走過的聲音,有人敲敲窗子,誇張地笑道:“妹子,吹簫呢?真好聽。”
“也沒你的燕子飛得好看。”景橫波回嘴,外頭一陣浪笑,木屐聲呱嗒呱嗒遠去。景橫波又嘆口氣,喃喃道:“有時候我甚至羨慕她們……”
宮胤偏轉臉,潔白的輪廓在暗色中似發亮。
景橫波聲音漸低,她已經是倦了,就這麼靠著宮胤睡去。宮胤將她拉上床,她自動滾進床裡,背對著他,床上沒有被褥,只有硬硬的床板,她睡的時候下意識蜷成一團,宮胤側著身子,手支著下巴看她半晌,挪過身去,將她抱在了懷中。
景橫波也沒掙扎,反而往他懷裡縮了縮,她如此溫暖柔軟,似生著絨羽的稚鳥,他抱緊了她,下巴摩挲著她光滑的發頂,懷中的不是稚鳥,是足可展翼於九天之上的鳳凰,為了他願意委屈盤桓於黑暗尺寸之地,面對這人世間最寒苦和最冷酷,他該放手,可他要如何放手?
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清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這夜吵嚷而又寂靜,喧囂而又沉著,燭火幽幽地垂下千層淚,在斑駁的桌面上堆積成小小一攤琥珀,倒映著黎青的天色……天亮了。
天亮了,這院子四周反而安靜起來,這讓習慣了一夜吵嚷的景橫波立即醒來,一醒來便覺得渾身痠痛,肩膀猶甚,身上卻溫暖,背後有依靠。
她微微笑起來,很喜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