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讓他做實事,全將他供的高高的,忙累的都是另外的王府屬官。
是以耿英除了偶爾留在英王的船上問安說話,其餘時間回來都喜歡找裴珩喝酒談天。
這一夜說的暢快,不小心就喝多了,耿英暈乎乎的將書房的床榻霸佔。裴珩本也是要睡這的,只是愛潔,見耿英一身汗味酒味,才躺下就消受不住的爬起來,想了想,摸著黑回月芍的屋子。
子時,夜深,霧濃,船上除了甲板上巡邏的下人和裡側守夜的婆子,再沒有一點動靜。
方玉蓉穿著繡鞋的小腳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悄悄的避過打瞌睡的婆子,來到書房門口。
一推,她鬆了一口氣,萬幸沒有鎖。
足不沾地的鑽了進去,她心裡鼓鼓直跳。
這是第二次了,這一次她絕對不能失敗。
屋裡太黑了,她幾次撞到不知道是書案,還是高几、椅子之類的,忍著痛不吭聲,終於摸到床榻,以及床榻上的男人。
方玉蓉深吸一口氣,脫了繡鞋和外衣,僅著著肚兜、月白中褲上床,小心翼翼的依偎到男人懷中。
只要這樣睡一覺,明天一早珠兒引來慧姐姐……
她盤算著,心跳如鼓。
夜半將近天明之時,方玉蓉才累極閤眼,半睡過去。而這時耿英倒是醒了酒,朦朧朧間,些微神智復甦,只是畢竟不甚清醒。他摸到一具軟香溫玉,只當身在春夢之中,一個翻身壓了上去。
方玉蓉是被一陣奇異的劇痛驚醒的,她畢竟是個清白女兒家,膽子大,心機深,遇到這種事兒還是有些羞怕,又疼得緊,不由帶著泣音求饒,“珩哥,輕一些……”
耿英迷迷濛濛的,覺得這個春夢好不真實,道:“嬌嬌兒,爺快了。”
他這一聲,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將方玉蓉炸的心魂俱喪。
這不是表哥的聲音,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是誰。
反應過來,方玉蓉嚇得驚魂失措,用力的去推男人。
她哪裡推得動一個大男人,最後絕望的任男人為所欲為,而在最後,天際第一道霞光射入,她看清了男人的樣子。
是曾經遠遠瞥見的那個耿將軍!
耿英後來自然也醒了,又不是死人,他反應過來這般真實的感受肯定不是做夢,只是事辦到一半,停不下來,且錯已經鑄成,只能裝醉把事兒辦完了。
完了事,他故意翻過身,繼續睡,只最後那一眼,已將女子的容貌記在心裡,不甚美,卻眉清目秀富含書卷味。
方玉蓉忍著淚和痛,爬下床去穿衣服,回屋子阻攔正要出門去尋裴心慧的珠兒。
這事叫兩個當事人瞞下,神不知鬼不覺,唯有收拾書房的雀兒發覺被子上沾了點點血漬,不解極了。
又過了幾日,月芍已經不吐了,嫌悶,求裴珩帶她去甲板上看看河上風景。
不想到了甲板上,見一群人圍成一團,有舵手,有小廝,也有粗使婆子,裴珩見狀,對月芍道:“不知道什麼事,人雜,你先回房去,下回清了甲板再帶來看風景。”
正回身,那邊有個婆子跑上來報:“老爺,方才水裡打撈起一個女子,沒死,還有氣,可怎生處置?”
如今裴珩有著功名,不是近身的人,一律喊他老爺。
裴珩讓留著照顧,等醒了問清來歷再說。
等第二日,就有婆子帶著那個醒轉過來的女子來磕頭道謝。雖然是裴珩讓留下的,但是是個女子,婆子就自作主張送到月芍這處來。
那女子低眉順目,十分懂規矩,一直低著頭,月芍問她:“你叫什麼名字,因何落水的,家人又在何處?”
那女子聽到月芍的聲音,不由抬起頭來看月芍,頓時眼睛睜大,驚呼:“小姐,你還活著……”
月芍見她十六七歲的樣子,銀盤臉兒,圓眼睛,豐厚的嘴唇,十分可喜的樣子,心下起了好感,只是不解她為何喊她“小姐”。
那婆子在旁道:“這是我們四奶奶,你可別晃眼認錯了。”見女子呆呆的,怕得罪了月芍,就上前一步道:“這姑娘叫石榴,說來可憐,跟著她家小姐路遇歹人,她家小姐死了,她跳河,好在命大叫我們給救上來,不然也去見龍王爺。”
月芍兒聽了心生憐憫,道:“我這裡有點銀子,等船靠岸,你拿著銀子去好生過活,也別想不開,去廟裡給你家小姐念幾卷經為她來世積福,也比你跟著去了的好。”
那石榴一錯不錯的盯著月芍,聽月芍如此說,她的眼睛蓄滿淚,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