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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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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倌的手幾乎整天泡在水裡,忽熱忽冷,來來回回,很快就被二月和暖的春風給剪破了。其實在浣衣司的時候沐芽的手已經被凍傷了,這一來很容易就裂了口子,夜裡疼得厲害,不敢睡實,不敢叫出聲。

她錯了,那一天見過哥哥她就深切地知道錯了。現在別說偷玉佩,她連九皇子的面都見不著。唯一支撐沐芽的就是哥哥,哥哥一定會想辦法弄清楚這裡的一切,她要做的就是安安生生地等著……

茶碗都從水裡一個個撿了出來,沐芽探身擺放到身旁的架子上,肩膀好酸,剛撐了一下,腳下的小凳子一歪,沐芽一個歪斜,胳膊肘忽地被一隻大手托住,“當心。”

沐芽回頭,趕忙從凳子上下來,俯身行禮,“奴婢叩見八殿下。”

奕檸忙虛扶了,“快起來,無需多禮。”

八皇子的聲音與他的人一樣暖暖的溫柔,沐芽抬起頭,雖然是第一次這麼近地跟他說話,不知怎的心裡倒不覺得怕,這些日子不見熟人,此刻甚而還生出了些親切感,“殿下,您到這裡來有何事?”

“碧苓讓我來瞧瞧你。”

他壓低了語聲,提到那個名字臉色都有些發紅。看著眼前人沐芽想起那個為了他連命都不惜的姐姐,酸酸的,“跟姐姐說,我好好兒,就是……就是想姐姐。”

沐芽說著低了頭,在司衣司的日子是她來到這裡最愜意的時候,每天有碧苓護著、教著,可以吃好,可以睡飽,還可以收到哥哥的信……

看著小丫頭落寞的樣子,浸泡得紅紅的手揉搓著衣襟,奕檸心裡也不大是滋味。九弟行事總是這樣,刀子一樣,一刀下來,徹底斬斷。當時聽碧苓說起那件棉襖,奕檸就料得是七哥的,一來因為是三姐出面調動的人,二來麼,九弟是絕對不會對這樣不識字的小宮女生什麼情意的。九殿下的眼睛向來長在頭頂,承德避暑,多少千金閨秀都被他嘲笑過。

只不過是這樣的一個猜測,他告訴了九弟,九弟竟像是做實了一樣非要親手掐斷,說只有這樣才能保住他和碧苓。奕檸不是沒有私心,也知道沐芽是小宮女根本不得機會常出入各宮,她要是想見七哥定是私下密會,這一來就很容易暴露,一旦刑罰受不過,難免會供出碧苓。

可奕檸也深知相思之苦,想那七哥雖說生性孤僻、怪誕,畢竟血脈相連,一個人苦鎖三載,唯一能通往的就是浣衣司,與小丫頭許只是一時相惜,未見得怎樣,怎可捕風捉影就毀人於一旦?更況,激怒七哥,惹出事端怎生是好?九弟卻說不怕,他不敢,只能打碎了牙和血吞。

九弟的底氣不知從哪裡來,這些時文華殿讀書見到七哥,奕檸一直懸著心,好在看他神色確也如常,更聽了碧苓轉來的話說他二人像果然並未怎樣,舍也就舍了,奕檸的心這才放下。放下了那邊,又牽掛這邊,九弟調了沐芽來就這麼當個小太監使,怪可憐的。

“沐芽,你再忍忍,過些時,我身邊一個大宮女到了歲數出宮,趁時候兒我再換個小宮女把你換過去。”

“哦,不不,”沐芽忙搖頭,“多謝殿下,奴婢在此處就……”

“八哥!”

沐芽話還沒說完,院門外進來個人,“你在這兒做什麼?”

“哦,我跟沐芽說句話。”

“走吧。”

“嗯。”

這是沐芽第一次看到她的正經主子,今天一身銀白衣袍、紫金冠,夕陽下斜映,英俊的臉龐有了側影,像畫筆勾描的光影,稜角挺立、無可增減。只是那表情十分冷淡,淡得連那絲壞笑都隱去,像根本就沒看見她,轉身離去。

腳步聲消失在朱漆門外,沐芽輕輕吁了口氣,端起一盤茶碗走進茶房,主子們該喝茶了。

……

從二門出來,兩人一道往堂屋去,奕檸道,“九弟,怎麼安排沐芽做那等粗活兒?”

“烹茶、洗杯子,這活兒還重麼?”

“不是重。只是女孩兒家皮兒薄,成天泡在水裡手都紅了。”

“喲,”奕楓住了腳步,笑看著奕檸,“八哥就是會疼人,尤其的,會疼女孩兒。”

奕檸瞪了他一眼,“你少拿我取笑。莫說她與碧苓還有金蘭之誼,即便就是咱們手邊兒一個不相干的小宮女,你也不好這麼使喚她。”

“我的人,我不好使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