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自己。
實際上,張重己在知道自己得病之後下意識地厭惡自己,有時候他的神智會清醒,看清了袁城柯看著他心疼而又不敢靠近的眼神,他根本就沒辦法忍受這麼一個趨於病態般的自己。
而催眠的引導任務其實也只是他心底最想實現的*,受不了父母離世的打擊而演變的復仇,對於袁城柯難以察覺的愛戀,還有渴望能夠真正地寬容自己,學會愛自己,現在看來,如果沒有自己潛意識地想要去實現,那麼單單的催眠又怎麼能讓他想到這樣的任務,畢竟這一切都是他的幻覺啊。
元、城、柯——袁城柯,為什麼當時的他就愚昧地想不起來呢。
袁城的職業是律師,只是因為他本人的專修職業是律師,袁城的繼承人,和袁元的明星身份,都是自己根據袁城柯而臆想出來的,甚至是他們三兄弟的性格都是從袁城柯身上所分裂出來,沉默的柔情,偶爾強勢的霸道,甚至是面對權勢喜歡暗自嘲諷,這一切都是他有根有據的潛意識。
其實他,很早之前就愛上他了吧。
夢境中與袁家兄弟的很多相處記憶都是源於和袁城柯的相處,他在幻想與他接觸,甚至是幻想和他在一起,無法抗拒的,潛意識的感情。
“你是不是經常推著我去醫院的公園曬太陽?”
張重己任他輕柔地擦著自己的臉,眯著眼問道,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對方略微驚愕的眼神。
“你……怎麼知道?”
張重己只是笑了笑,主動伸出手抱住他的身體,搖了搖頭。
“我猜的。”
其實,他在被催眠的過程中醒來過吧,只是那時的自己以往這邊的現實才是真正的夢境,而他第一次醒來的時候是因為袁君和袁元在樹下聊天的場景似曾相識,現在想來,那恐怕是刺激到了自己深層記憶,他和袁城柯就是這麼初遇的。
袁元代表袁城柯,而袁元就是他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在催眠和幻想的解釋下解開了謎團,張重己抱緊了眼前的男人,閉上眼睛呢喃道。
“不要離開我,就算我再犯病,就算我……”
張重己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因為對方吻住了他的嘴唇。
“傻瓜……”輕柔一吻過後,他輕嘆一聲,指腹輕輕摩挲他的嘴唇,沙啞的聲音帶著一點無奈,“等了你這麼久……我是不會放手的。”
張重己不知道未來的他們會怎麼樣,卻感覺現在的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
他紅著眼抓過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對方沒有任何的掙扎和抗拒,只是一隻手溫柔地摸著他的頭髮,耳邊穩重而真實的呼吸聲讓他鼻子酸得想要哭出聲來。
“袁城柯,我在夢裡這麼咬過你。”他哽咽著說,眼睛紅的像是一隻兔子,“夢裡的你一樣都躲開。”
袁城柯只是滿載柔情地看著他,唇角的弧度微微勾起,帶著一點笑意。
“……你也說了,那個人,是我啊……”
如果是我,又怎麼會忍心拒絕你,就算是夢裡的我,也不會吝嗇於給你多一分的感情,只是因為你是你,我獨一無二的你。
張重己不知道自己在講什麼,語無倫次卻又不肯停下來,到了後來他甚至斷斷續續講了好多關於夢境中的袁城柯,而抱著他的男人只是拍著他的背,輕聲地附和著。
“袁城柯,你其實是私生子吧……”
袁城柯低笑了一聲,擰了擰他的鼻子:“啊,算是吧。”
“袁城柯,我夢到了你有個未婚妻,叫白玲玲……”
“傻瓜,那只是我家養的一條狗。”
“袁城柯,我、我在夢裡和你做了……”而且還不止一次。
拍打背部的動作頓了頓,半響後,張重己才聽見男人低低地“恩——”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張重己反射性地想要抬頭去看他的表情,卻被對方的手掌捂住眼睛。
“城柯?”
“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吃我自己的醋……”
他的聲音有些懊惱,卻讓張重己不禁笑出聲來。
張重己低下頭抱緊了他,頓了頓才小聲道。
“沒有失去你,真的是太好了……”
袁城柯只是抱緊了他,磁性的嗓音帶著一點嘆息:“你從來都沒有失去過我。”
“袁城柯,如你所願,”張重己忍住了鼻子莫名的酸楚,抓緊了他胸前的衣襟,沙啞道,“我愛上你了。”
回應他的是男人少有的沉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