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木頭如見神砥,想碰又不敢碰,到後頭,竟然見他伸出舌頭來含。
“嘖嘖,惡不噁心哦,”安彩著急想收回,可情況再變,木頭翻手不知從哪裡取出石刀,輕輕在掌心紅印處一劃。
操蛋啊,剛才還像是見了什麼絕世寶貝,一轉目怎麼就動上刀了呢,安彩倒抽一口冷氣,好在刀口不深,比剛才火燒要好受太多,而接下來瞬間發生的事,讓她根本顧不及這個。
在此時異變突起,紅色血脈從面板底下凸起,根根分明,遊走於手臂各處,後沿手肘交織出一株枝葉分明的仙草,血紅長葉纏繞於半臂手腕,頂頭紅果在手心紅光縈繞,宛如實質。石刀劃破的裂痕剛好在紅果正中心,破去了它的表皮,沁出一滴汁液,來回在妖異的手掌正中心滾動了幾下,不及防掉落在地面之上。
木頭低頭去檢視那顆紅珠,安彩捧著自己的手喉嚨裡哧哧發著怪聲,生生逼出一身冷汗,眼睜睜的看著這一番變故的發生,又眼睜睜的看著紅珠滾落,那詭異圖騰消散乾淨,不留一點痕跡。
事後,安彩拼命搓自己的手,紅印猶在,其他跟平時沒一點區別。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安彩驚得找不到足夠有力道的措辭,明明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怎麼發生的,為什麼發生,她這人身主人卻一丁點思緒都沒有,怎能不混亂了思緒。
木頭顯然沒空搭理她,任憑她在一邊又哭又叫都沒回頭一下,他兩指夾著紅珠,湊到面前看的仔細。
安彩同時也被那顆晶瑩剔透的耀眼紅珠給勾引了心神,未及褪紅的眸子追了過去。
只見他取出腰間的水壺,小心翼翼的把紅珠放進了剩餘的水中,一直看著裡面,還搖晃了一下,仰頭就喝了精光。
被他的舉動震回了心神的安彩只會張大嘴看他,這*不離十應該是她的血液變得,他不再怕血了,但吃進肚子裡真的沒事?
接連變故讓她害怕至極,急想逃離木頭,躲到安全地方去看看後果,要是人就此發狂,她可不夠他一指摁的。
可他力量粗蠻,想躲幾乎不可能,只能偏偏頭做個躲避的姿勢。
木頭緊閉雙眼,眼窩跳動,跟著渾身顫抖,也就幾息的功夫,就睜了開來,沒冒煙也噴血,連個合適的聲響都沒發出,只是眉眼彎彎,笑意再明顯不過。
安彩忍不住用手肘推了推他,忽覺他還是那個泥塑木雕的木頭好相處,表情過多她有些適應無能,“好了沒,沒事吧你。”
木頭在她話音剛落時就嗖的轉過頭來,拉過她的手就在那條已經完全並和連刀痕都不見的手心處用極快的速度舔了又舔,長毛倒鉤鬍鬚撩在面板上又刺又癢。
“惡不噁心,”安彩皺著眉頭深深憂慮,要是這人不畏血,改喝血了,那她還有命活嗎?
還好,還好,靠譜的青年終究還是靠譜的,也就這麼一個動作,就把她珍而重之的放在了旁邊獸皮之上,找了塊碎獸皮,在她臉上胡亂摸了一把,就起身找鍋忙活去了。
安彩看著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木頭,滿心的疑惑無處可問,面朝光線處使勁打量自己的手,拼命的回想最近究竟發生過什麼事。
記憶倒回,在那天之前,她確信她手裡肯定沒這個。那就只能是在回去途中,路上碰上狼群,大姨媽來臨,被木頭扔在了地上,然後…。。記憶就開始不全,嚇暈了還是怎麼的,模模糊糊只能抓到一鱗半爪。
這事沒頭沒尾,安彩想破腦子也沒弄明白,唯一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某人,連溝通都困難,要他解釋還是歇歇該幹嘛幹嘛去吧。
在她身上匪夷所思的事多了,就連身邊這貨也是層層迷霧罩身,大家到是誰也別嫌棄誰。
等到木頭重新端著石鍋架在火上,坐回她的身邊,安彩就在在他身上不停搜尋打量。
木頭頭也不回,伸手就想把她拉回懷裡坐。
安彩象徵性的晃動了一下,索性直白的在他腰上亂摸了幾下,問道,“錢呢,那張銀票給我。”
木頭抓住她亂來的手,從腰間某處抽出一張銀票,隱約還能聽到銀子撞擊聲,那地方太詭秘,安彩明明看見還真不敢下手去碰,接過溫熱的票據,訕訕的有些臉紅。
穩穩心神,長撥出一口氣,安彩把摺疊的方方正正的銀票,一點點的開啟,發黃的紙張染著墨香,斑駁紅印透過紙背,掠過令人心動的大額數字,往左側一掃,清清楚楚的寫著,皓雍五年二月十七日。
這是確鑿無疑了,安彩起伏心跳趨於平緩,一字一句看的仔細,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