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明目張膽的無恥,激的杜霜醉怒從心頭起,她冷笑道:“只要三爺肯放行,我還真想去瞧瞧。怎麼,昔日在京城,三爺不記得樓家是如何涎皮賴臉的非要巴上許家的了?時過境遷,樓家如今用不著許家了,也就不必再做那賣妻求榮的無恥行徑了麼?”
第175章、夜闖
樓春平臉上閃過扭曲的神色,卻還是強行壓下去,惡狠狠的道:“杜霜醉,你還真夠不要臉的,我現在可還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呢,你竟敢公然惦記著別的男人?”
杜霜醉冷著臉,不接樓春平的話。
不知道誰不要臉。明明是他刻意上門挑釁,提起許七,又故意拿他受傷的事來刺激自己,還非要逼她承認她是多麼的水性楊花、不安於室。是為了顯示他有多光明正大嗎?
杜霜醉扭了頭道:“三爺何必血口噴人呢?”她不想和他吵,可一說話,她就難免要被他激起火氣來。其實她並不是非要去看望許七不可,尤其這個當口,她揣測不出來樓家用意之時,更不能輕舉妄動,授人於柄。
樓春平見杜霜醉示弱了,卻越發怒道:“我血口噴人?你是不是覺得我是故意來找你碴的?杜霜醉,你記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要不是你春心蕩漾,想要揹著我勾搭別的男人,我會來點醒你?你當我多麼想見你不成?”
還說不是故意找碴?他怎麼這麼能強詞奪理呢?難道他不是自己走過來的,是她求他來的?張口閉口就是她當著他揹著他的偷漢子,這不是血口噴人是什麼?
杜霜醉氣的忍不住駁斥樓春平道:“你,你別胡說八道。”
樓春平一聲冷笑:“我胡說八道?呵,杜霜醉,你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一拍桌子,厲聲吩咐人:“來人,把船孃帶進來。”
一聽樓春平提到船孃,杜霜醉心裡咯噔一聲,便知道她的心事是怎麼洩露出去的了。
艙外聽見踢踏的腳步聲,樓春平緊盯著杜霜醉的臉,一副已經把杜霜醉的小命捏在手心裡的模樣。
杜霜醉強自逞強道:“那又如何?不過是船孃的片面之詞,我怎知她不是你派來故意陷害我的?”
樓春平呵一聲笑。道:“我陷害你,哈哈哈……”他笑的十分猙獰,就像從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杜霜醉別了頭,不去看他。嚥了咽懼怕的口水道:“一人做事一人當,我確實是讓船孃幫我打聽訊息,可也只是打聽而已,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我不曾做越矩之事。”
見杜霜醉承認了,樓春平就又讓人把綁的結結實實,堵了嘴的船孃又帶了出去,踱到杜霜醉跟前,陰冷的質問道:“還想怎麼越矩?要不要我給你大開便利之門。讓你爬到那傻子的床上?”他哈哈大笑,笑的十分��耍�肷尾諾潰骸翱上В�閼飠厥譴虼砈慫閂蹋�巧底用荒歉雒�>退隳閭癲恢�艿娜ヅ來玻��慌亂裁荒歉雒�瞿檔せㄏ碌姆緦鞴砟亍!�
杜霜醉咬著唇,道:“樓春平,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杜霜醉相信樓春平來,絕對不只是來和她逞口舌之利的。她辯不過他,他是男人,說什麼都說的那麼肆無忌憚。她不行,和他鬥口,對她都是一種羞辱。
樓春平明顯神色有些鬆動,可他卻咬著牙愣是把話嚥了回去,道:“我要做什麼,也是你能管的?杜氏。你生是樓家人,死是樓家鬼,別再妄想做讓樓家蒙羞的事。我現在也豁出去了,大不了魚死網破,橫豎……”
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把個杜霜醉氣的渾身直哆嗦,手扶著桌沿,愣是半天沒能把茶碗端起來。晴暖支愣著身子上前扶住杜霜醉道:“二娘子,您別生氣,不值當的。”
杜霜醉哆嗦著唇道:“我,不生氣,怎麼可能?你聽聽他說的都是些什麼混帳話?當年的事,是我心甘情願的麼?憑什麼他們把髒水都潑我頭上,還要拿捏著此事死不鬆口,到底我做錯了什麼?”
晴暖擔心的直替杜霜醉拍打著後背,哽咽著道:“二娘子,到底勢不如人,現下也只好忍,等老爺、太太回了京城,再慢慢兒商量。”
“慢慢兒商量?呵。”杜霜醉冷笑:“我不能這麼坐以待斃,連他們想什麼要做什麼都不知道。”
晴暖也替杜霜醉著急,可這船上都是樓家人,杜霜醉就算肯漫撒金銀,誰又敢替她跑前跑後呢?
夜漸漸沉了,船身隨著水波微微盪漾,像是母親輕柔的手在晃著搖籃。
晴暖睡的迷迷糊糊,忽然就醒了。艙裡燈火通明,只見樓春平親自提著燈籠,大步走了進來。晴暖忙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