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錦衣應了,伺候美景上床午休。
玉食終於從宋涼夜這裡脫身,一路嘀嘀咕咕地回到相思苑,正好看見錦衣關門出來。
“你去哪裡了?”錦衣問。
玉食扁嘴道:“二爺沒吃飯,我去送飯又伺候他了。”
錦衣皺眉:“你也離他遠些吧。”
“我知道。”玉食皺眉:“但是他那個人……”
宋涼夜那個人,坐那兒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就讓人有想對他好些的慾望啊,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可怕的迷藥,見他眼神那麼幽長,就問他在想什麼。
結果他一點都不避諱地道:“在想你家世子妃。”
玉食覺得這人當真是完全不把世俗倫常當回事,撇開身份不說,自家主子可是他的嫂嫂啊,他竟然就這麼說了出來,也幸虧當時周圍沒有人。
無奈地嘆了口氣,玉食道:“不提他了,主子可是睡了?”
“是啊。”錦衣有些唏噓:“過來,我跟你八卦點事兒。”
兩個丫鬟躲在牆角去說悄悄話了,夏日的午後,整個世子府都格外安靜。
宋涼臣在軍營之中,正在參與商議每日練兵之事。
“上回與右軍較量大敗,士氣有些低迷,連來投軍的人都少了不少。”宋涼臣道:“眾位有什麼想法嗎?”
下頭幾個將軍副將和千戶都議論紛紛,有的說增加訓練時間,有的說增強訓練強度。程北望坐在旁邊一臉嚴肅,等他們都說完了,才開口道:“是時候調整一下軍隊的管理制度了。”
眾人一愣,都回頭看著他。
程北望道:“咱們軍營,百人一戶,百戶訓練之時大多是不在場的,統統讓人代為監管,訓練效果不佳,不如就由百戶監督百人,千戶監督百戶,副將管理千戶,這樣一層層下去,沒有人會在訓練的時候懈怠,也根本就不用增加訓練時間。”
“想法是很好的。”包世天笑了笑開口道:“但是都督問問現在在場的人,有多少人願意烈日炎炎站在太陽之下,去監督別人訓練?”
程北望皺眉:“不敢與將士同甘共苦,又怎麼能服眾?”
包世天挑眉,眾人都是相互看一眼,笑而不語。這軍隊裡混到千戶的人,都是已經開始坐在家裡享福的,誰想要下頭的人心悅誠服啊?反正不服也得服,自己又何必去遭罪?
旁邊的千戶夏子龍拱手道:“都督說的有道理,不與將士同甘共苦,不能服眾,那都督與監軍大人是否也要陪我們去沙場上曬著?”
這兩人名燕地雙璧,頗受少女追捧。有這樣的背景在,程北望說這些話自然讓人覺得可笑,自己都細皮嫩肉的,卻指望別人去曬太陽?
“好。”宋涼臣突然出聲,應了夏子龍的話。
眾人一驚,紛紛轉頭看著他,包世天挑眉:“世子爺要跟屬下們一起,在沙場上每天訓練好幾個時辰麼?”
“沒什麼不可以。”宋涼臣道:“既然是左軍監軍,做個表率也是應當。”
有人輕笑了一聲:“世子爺試兩日就知道了,這太陽猛烈,站一天就可能會蛻皮。”
“明日就開始吧。”宋涼臣道:“先散了。”
包世天與眾人一起行禮退了出去,程北望看著門口的簾子落下來,才道:“燕王病了。”
“嗯?”宋涼臣皺眉,他許久不去王府請安,怎麼又病了?
“嚴重麼?”
程北望點頭:“我昨日去了一趟王府,見他老人家臉色憔悴了些,孟側妃說,是最近太勞累了,舊疾復發。”
宋涼臣嘆了口氣:“如此,那等會我便趕去貫城看看。”
“你去不去倒是其次。”程北望道:“涼臣,你有想過萬一有一天燕王突然薨逝的話,你要怎麼辦嗎?”
微微一愣,接著眉頭就皺了起來,宋涼臣道:“你沒事不要說這種話。”
“遲早都要面對的,我只是提前問問。”程北望聳肩:“你看左軍現在這個樣子,你若是管不好,右軍會服你麼?”
“我都知道。”宋涼臣道:“但是要讓左軍突飛猛進也不現實,只能一點點慢慢來。”
程北望點頭,摸摸下巴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你要不要聽?”
“什麼主意?”
“左軍現在缺點動力,紀律也不是很嚴明。”程北望道:“你不是要親自上場監督麼?那不如就來點獎勵政策,若是一天要訓的東西提前達成了目標,就讓人發放綠豆湯下去,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