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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部分

“玩”字咬了重音。

乾笑兩聲,美景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地道:“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就算燕仲王投降,王爺也不可能就這麼輕鬆放他走吧?帶他回貫城來,妾身跟他算算舊賬即可。”

她很久以前就發過誓,若是有朝一日宋涼夜能落在她手裡,定然要叫他不得好死!

雖然現在的仇怨沒有當初那麼濃厚了,但是該報的仇。還是得報。

宋涼臣想了一會兒,點頭應了。

洪武二十三年秋,燕仲王自請除去王位,皇帝未允,但其已散盡西城之兵,將西城之權還於燕王。燕王感念兄弟之情,將其生母之靈位置於祖廟之外供奉。

就在世人都以為這兄弟二人要化干戈為玉帛,共同維護兄弟情誼了的時候。有小道訊息傳來,說宋涼夜在帶人趕赴燕趙邊境的路上,被人五花大綁帶回了貫城燕王府。

對於此事,有關係的人還特地去問了燕王府的門房,可有此事?

門房笑著擺手:“小道訊息不可盡信,二爺已經走了。王爺和王妃那麼善良的人,怎麼會為難二爺呢?”

圍觀者頓悟,紛紛誇獎燕王和王妃的寬宏大量。

然而。燕王府相思苑裡,沈美景正嘴角帶著冷笑,抱著胳膊睨著前頭被綁在椅子上的人。

“二爺覺得這樣舒服麼?”

傳聞裡已經走了的宋涼夜,嘴上被綁了布條,身上更是纏滿了牛筋繩,皺眉看著沈美景,想說話又說不出來。

他當初就是這樣把她綁在椅子上,讓她看他在隔壁宴請燕地官員的盛況的,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他被綁在這裡了。

宋涼夜很暴躁,他不想跟她多磨嘰,但是一想到自己以前的所作所為,他也明白沈美景不會善罷甘休。

事已至此,要做什麼都隨意她了,只求能快些放他走,再晚怕就來不及了。

“想說話嗎?”頂著他炙熱的眼神,美景悠閒地坐在主位上喝茶:“明天再說吧,今天二爺坐了這麼久的馬車,肯定是累了。”

最毒婦人心!宋涼夜用力掙了掙,椅子左右晃動起來,繩子卻越纏越緊。

“別白費力氣,這玩意兒可結實了。”美景笑得俏皮:“你的手斷了它都不會斷。”

眼裡泛起一片紅色,宋涼夜皺眉看著沈美景,瞪了她一會兒,又閉了閉眼。

這是在說他自己當初眼瞎了才會看上她的意思嗎?美景讀懂了,心裡更加高興。她不是個記仇的人,記起仇來也挺不是人的,自己當初有多難過多掙扎,現在就讓他也都嚐嚐好了。

宋涼夜在急什麼她其實是知道的,宋瑞雪那邊傳來的訊息,說趙安居與他已經算是和離了,趙豐年做主,要把安居許給上官家的公子,聽聞人溫柔極了,也愛慕安居許久,不介意她是再嫁之身。

他想趕去趙地,大概就是為這事兒。只是,人怎麼就這麼賤呢?在身邊的時候不好好珍惜,當真要被別人搶走了,才知道著急知道在意。

急死他算了。

將人關進柴房裡,美景哼著小曲兒去端藥給宋涼臣。

妙迴帶著天兒已經回到了燕王府,幾個月不見,天兒被老王爺養得白白胖胖的,宋涼臣抱著都覺得手痠。

“他是不是長得更像你了?”聽見美景的腳步聲,宋涼臣直接開口問。

美景笑了笑,將托盤放在一邊,端起藥碗,看了他懷裡的天兒一眼道:“原先更像妾身,現在長開了一些,反而更像王爺了。”

宋涼臣一愣,伸手輕輕碰了碰天兒的臉,誰知道天兒不知為何,突然大聲哭了起來。木諷狀弟。

嚇了一跳,宋涼臣連忙把孩子遞給美景,美景接過來看了看,笑著道:“是尿褲子了,奶孃先抱走,王爺還要吃藥呢。”

說著就將天兒塞進奶孃懷裡,朝她使了個眼色。奶孃會意,連忙把孩子抱了出去。

哭聲漸遠,宋涼臣抿了抿唇,低頭沒說話。

妙回站在旁邊,表情裡滿是擔憂。美景卻像沒事人一樣,坐下來一勺勺地給他喂藥:“王爺不用太擔心,您沒有傷著天兒。”

宋涼臣點頭,喝著濃苦無比的藥,又問了妙回一句:“本王的眼睛很難治好嗎?”

“奴婢正在找合適的藥材。”妙回勉強笑了笑:“您的眼睛沒有受傷,只是因為某些刺激一時難以承受,所以暫時看不見了。奴婢會繼續想辦法的。”

這樣的病例她沒有遇見過,眼睛是完好的,卻始終看不見東西。說實話,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