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裡的王妃。從來不會有什麼實打實的權力,也就是他尊敬之下會行禮而已,大事之上,怎麼都不可能聽女流之輩的話。
美景沉默了,於稷河也沒打算多說,行了禮便退出去傳達命令。
“主子?”錦衣擔憂地喊了一聲,王爺一走,軍中就只有她和玉食在主子身邊。這些人對主子不夠尊重,那誰也沒辦法。
“你能找到這片地方的地圖嗎?”美景突然問了她們一聲。
玉食道:“這個奴婢能找到,但是主子要拿來幹什麼?”
沈美景低聲道:“總有些不好的預感,那戰報當真不是王爺寫的,他們要按照上頭說的做,我沒有辦法,但是我們可以自己走。”
玉食瞪大了眼:“主子您……這是不可能的啊,我們對這邊的路完全不瞭解。再說,單獨行動,太危險了!”
三個女兒家,這人生地不熟的,要自己趕去邊境?還不如在軍中來得安全呢,至少人多,也不怕豺狼虎豹什麼的。
美景很堅持地道:“我們必須自己走,相信我,絕對比跟著他們要好。”
錦衣和玉食一直都是很相信她的,但是這一次,兩個丫鬟都齊齊搖頭。實在是太瘋狂了,她們都不想自家主子冒這個險。
沈美景沉默了。
宋涼夜這兩日有些心浮氣躁,在營帳裡坐著,眉頭都沒有鬆開過。
趙安居在旁邊安靜地繡花,不聲也不響。宋涼夜抽空瞥她一眼,就更加不悅了。
“主子。”銀鉤小聲地對趙安居道:“王爺怎麼又不高興了?”
安居搖頭,看了宋涼夜一眼,低聲道:“大概是因為遭遇埋伏的事情,王爺心裡一直不痛快吧,”
他這個人很小氣,誰傷了他,定然是要十倍報復回去的。
只是,聽聞這回燕王爺先行,留了王妃在後方軍隊裡,有她在,仲王應該不會做什麼吧?
低頭繼續繡花,她什麼都不想管,只要呆在他身邊就好了。
“王爺。”挑燈進來道:“已經安排好了。”
放下手裡的東西,宋涼夜抿唇道:“收拾乾淨點,一個也別放走。”
挑燈頓了頓,忍不住問了一聲:“燕王妃呢?”
原先那麼喜歡的女人,也捨得一併殺了嗎?
沉默了一會兒,宋涼夜擺了擺手:“找到她的時候,帶到本王身邊來。”
安居的身子一僵。
雖然聽不太明白他想做什麼,但是這兩句話的意思她還是能懂的。他要把沈美景帶回身邊來了嗎?
他的執念,果然還是沒放下。本來送走姜繡蝶的時候,她還以為他至少放下一些了,想不到,還是她太天真。
奇怪的是,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是太傷心,好像已經習慣了,連眼睛都懶得紅。
宋涼夜轉頭,看見的就是趙安居這一張什麼表情都沒有的臉。
心裡壓著火,一想到馬上要到趙地了,宋涼夜還是低聲朝她解釋:“她會是一張很好的王牌,本王留她一命,沒有別的意思。”
安居抬頭朝他一笑:“妾身明白。”
宋涼夜皺眉:“你不相信本王?”
就解釋這麼一句她就說明白,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分明是在敷衍他!
“沒有。”趙安居搖頭道:“王爺說什麼妾身都相信。”
這是她的心裡話,然而,宋涼夜轉回頭去,只輕笑了一聲。
他身邊的人,怎麼都這麼虛偽呢?
四天之後,宋涼臣到達了燕趙邊境,成功與兵馬大元帥林子衝匯合。高興之餘,就讓玉樹去打聽後頭行軍的動靜。
這四天他一直保持與後頭的聯絡,幾乎每天都會發一封戰報回去,收到於稷河的戰報,也都是順順利利的,想來也馬上能再看見美景了。他不在,也不知道她睡得好不好。
趙豐年和瑞雪代表著趙王,與趙仲王一起,早就在邊境行宮處等待了,見著他來,瑞雪老遠就十分開心地撲了過來。
“哥哥!”木在樂技。
又是好久不見,瑞雪這回的氣色倒是不錯,小臉紅撲撲的,看起來心情也挺好。反觀後頭的趙豐年,卻是黑著一張臉。
“趙世子這是怎麼了?病了?”宋涼臣挑眉問了一聲。
“沒有。”趙豐年淡淡地道:“裡頭房間都準備好了,王爺還是快進去吧。”
“對啊,這裡的房間是我給哥哥和嫂嫂特意準備的!”宋瑞雪開心地道:“我可是天天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