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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

君子墨從窗戶裡探出個頭來,對親兵們猥瑣一笑:“你們不迴避麼?”

親兵作鳥獸散!

趙總兵再一次震驚了,媽的你這是訛詐!君子墨再出得這個門去,他敢不負責?以君子墨的身手,半刻鐘之內他無法扔出去。然而半刻鐘之後他再扔出去,更恥辱!

君子墨從容的坐在炕上,支著下巴笑看趙總兵的臉一陣紅一陣白。

“啊!”君子墨突然嘆道,“國公夫人超品吶!果然嫁人比打架容易升。”

趙總兵冷冷的道:“別以為我不敢碰你,更別以為我碰了你就非得娶你。不娶你又如何?”

君子墨笑道:“不娶也行呀。我無所謂的。”如此極品,吃到嘴裡再說嘛!葉庭芳那老司機的好友,在節操上必然高度一致!

趙總兵:“……”

君子墨笑著跳下炕,飛身摟住趙總兵的脖子,笑道:“堂堂邊關大將,喜歡一個女人,你彆扭什麼?我到底哪裡不好了?你說出來我改還不行麼?大同是軍屯,本就有家眷,我們在一起亦不誤朝廷的事。於公於私的大好事兒,你又何必不答應?”

趙總兵扒開君子墨的手,拎著直接扔上了床:“我可不是一無所知的男人。”

君子墨一陣輕笑:“好郎君,別太粗暴。”

趙總兵:“……”

君子墨點著趙總兵的胸口道:“不能讓女人瘋狂的男人,不算真男人。”

說的好像他多暴力一樣!趙總兵認識到了君子墨不獨無恥,顛倒是非亦是一流。對她的節操不報幻想,扣住她的肩,扯開她的衣帶:“弄痛你了就直說。”

君子墨笑道:“你就不親親我麼?”

趙總兵俯身親上君子墨飽滿的嘴唇。拉燈!

第442章 番外

昭寧二十年

陳恭回到了京城。他的四姐姐履行了陳諾,兩廣輿圖獻上,脫罪、予官、直入國防。原本四兄弟一起行動,但三個堂兄挨不住跋山涉水的苦悶與母親的哀求,一個個的回了山東老家。他沒有母親,亦不覺得辛苦。最初支撐他的,是要為陳元敏掙脫罪臣之後的枷鎖。因為陳謙有妻有子,更應該活。機會給了自己,他有責任照顧好陳元敏的一生。

可漸漸的,他幹出了滋味。沒有出來走過,永遠不知道大好河山的真正含義。既然走了那麼多路,途經的花草動物一併落在了紙上。他的母親教過他繪畫,很短暫,但很珍貴。一開始,他恨自己幼年的恣意,沒有好好學習。慢慢的,他自己摸索出了竅門,下筆如神助,他覺得他是有天賦的。成就感漸漸累積,讓他喜歡上了這份“苦差”。世間原本無苦樂,端看心向哪方。

天下各省都逐漸開始精確的測繪,他也收到了庭芳派來的幫手。一個個的山形變成了資料,再湊成了輿圖。不知道自己走過多少路,爬過多少山。腳底與手掌都是厚重的繭,臉也失去了少年時的白淨。銀髮蒼蒼的姑母,抱著他嚎啕大哭。他溫和的笑著,一點點訴說著路上的趣事,隱去了艱辛與數次命懸一線的危險。他長大了,不應該再訴苦,而是報喜不報憂。

陳家已無居所,大嫂李氏與侄子陳元敏都住在定國公府,他也只能借住。把資料交接完畢,得了幾天假期。揹著個包袱,去了郊外。

陳鳳寧等人的屍骸並沒能送回山東,罪臣不可能被人記住,更不可能有人祭祀。還不如留在京城,陳氏能時時想起,給一碗漿水。他對著長輩們的墓碑,一個個的磕過去。

手拂過陳謙的墓碑,他的諾言做到了,他說了會照顧好陳元敏,他為陳元敏爭取到了科舉的資格。身上的重擔終於煙消雲散,他也找到了自己真正的追求。獨創了測繪的方式,畫了第一幅精細輿圖,夠他載入史冊了!他讓天下人知道了,陳家不止有叛賊,還有工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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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恭將墓碑一一擦拭過後,又走了一小段路。停在了一個樸素的墓碑前。坐下,與墓碑並肩。

開啟包袱,裡面是一疊紙。“聽說地下的人,聽不見常世的聲響,我想說的話,便都燒與你看。”

打起火折,點燃第一張紙:“七妹妹,我回來了。”

第二張紙:“天佑五十六年一別至今,我經常想起你,想起我們在東院裡住的日子。”

第三張紙:“我們幼時,你常說要踏遍河山,看盡風景。我替你去看了,雖止兩廣,但我還會去,去海南,去遼東,去西域,去關中。去每一個我們小時調笑過的稗官野史中提到的地方。然後畫下來,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