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那個時候,他便該果斷些,不允她去百花谷,再或者,在他見到赤衣的那一刻,他就該把她殺了!
如此,她心中,便不會留下那些不快活的記憶……
墨妍微微失了失神,方才記起大家還在為她擔心。
抬起頭,她臉上染了些許慌亂。
“你們不用擔心了,我沒事…”她輕聲開口,說著自己從床上坐了起來。
鳳非離見她動作比從前迅速許多,微微一愣,旋即又覺得剛才自己的想法太過小人,太過狹隘。
那一日,他是親眼看著他將花神之心打入她體內的。
緊接著,整個百花谷中的花瞬間凋謝枯萎,就連他們所在的洞穴,也開始崩離。
花神之心,乃世間生機最強的神祗精元,他是在賭,用自己所有的一切在賭,賭他的花神之心是不是能夠剋制她體內的寒毒。
他當時很慶幸,她並沒有醒來,不用看著曾經美輪美奐的百花谷在面前覆滅,不必看著他曾經生活的家園在眼前消散,更不必知曉,這世上,關於他的最後一點東西,也已經毀滅。
為此,他並沒有將執劍侍女帶回,而是命黑曜將她們帶回了妖界之中。
他想,此生此世,他大概再也不會帶她回妖界了。
所以她永遠都不會見到她們,所以她永遠也不會知道**。
點了點頭,即便她的身體如今顯示並無異樣,但他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墨妍倒也聽話,任由鳳非離將天蠶紗衣為她套上,任由他將追雲靴給自己穿上,也任由他將她寵成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米蟲。
洛白衣的離去固然傷懷,可她卻學到了更多,那便是——珍惜,勝過往日的珍惜。
因為世事無常,因為生死轉瞬,因為誰也無法預知下一秒,到底會發生什麼,會失去什麼,亦或者又會得到什麼。
接下來的時光,幾人似乎又回到前些時的日子。
彷彿赤衣從沒有來過,彷彿幾人從來也沒有去過百花谷,彷彿洛白衣依舊還健在人世。
只不過,相較於從前,墨妍卻是沉默了許多。
墨寶兒像是一夜長大,更加專注於修煉,而他自身的修為,也在那一段時間突飛猛進。
鳳非離自是十分容易便察覺到了墨妍的變化,有時,他會看到她獨自坐在湖邊的草叢裡,若有所思撫摸自己額心的菱花印記。
那個時候,他總有種感覺,彷彿草叢中那個恬淡安靜的女子,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們晚上還是睡在一張床上,不過她很少再像之前一般引誘於他,挑逗於他……
他知道她需要時間,他給她時間……
一年……
兩年……
三年……
她體內的寒毒再也沒有發作,而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也似乎越來越遠。
有時候,他遠遠看著她,竟只覺得她渾身上下像是裹了一層濃霧,他自詡精於窺探人心,卻漸漸看不透她心中所想。
她不愛了他麼?不!他分明感覺到,她看他的眼神中,像是憂傷,像是害怕,後面卻藏著湧動的灼熱。
他在等她,等她忘掉那個人,等她從那段記憶中走出,等她像從前一般,笑著在她懷中耍賴,故作嬌柔的引他要她。
可時光流轉,他卻始終沒有等到。
直到那一天,她在夢中哭喊著叫那人的名字,然後醒過來。
他知道他不該惱怒的,可他做不到了。
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不安,他將她狠狠壓在身上索求。
聽她求饒,聽她吟哦,聽她一聲一聲的喚他阿離……
他不記得他要了她多少次,她卻也不抗拒,只乖乖的任由他索取,繼而生澀回應。
他們之間明明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她卻還是那麼生澀,那樣的生澀讓他幾乎發狂,理智都要燃盡。
那一刻,他才看清自己的心,原來那樣瘋狂的渴望著她,那樣瘋狂的想要她。
她在睡夢中的呢喃始終在他腦中揮之不去,像是心魔,像是業障,令他的動作也跟著粗魯起來。
再或者,他已經忍了太久太久,等這一天也等了太久太久,竟一時之間不能自已。
她到底已是分身肉體,禁不住他瘋狂索要。
昏睡過去之前,她纖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頸,她輕軟的唇畔貼在自己的耳畔。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是醉眼迷離的在他耳邊低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