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傾和東陽西歸行動前並沒有任何的交流,兩人默契到就連射擊部位,都出奇的一致。
稍遠一邊的安德烈四人,隨意坐在石頭上的他們聽到槍聲時,一個個以迅猛的速度站了起來,紛紛看向槍響方向。
“安德烈,一定是埃布林和阿道夫!”和安德烈一樣同為黑人的弗戈斯眸光一冷,這槍聲,他們都知道意味著什麼。
臉一沉的安德烈再次沉默了,他凝視著槍響方向的天空,彷彿陷入了一種糾結選擇。
“安德烈!難道我們不回去幫助安德烈和阿道夫?”遲遲等不來安德烈的命令,喬治震驚的看著他,難道他想拋下自己的隊友。
“你有把握回去一定能救回埃布林和阿道夫?”安德烈怒眼一轉,碩大的黑眼睛直望進喬治眼底。
槍聲從同一個方向傳來,六道槍響,傳到耳中的響度一樣,說明這六槍的射擊距離隔得不遠。
六槍後槍聲就熄了,這隻有一種可能,一種是埃布林和阿道夫成功解決了敵人,全身而退。另一個可能是埃布林和阿道夫戰敗了,他們都不想看到這種情況。
“那可是我們同生入死的兄弟!”弗戈斯黑臉冰冷,他自然知道安德烈是為大局著想,但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戰友有難卻不施以援手。
“還差十分鐘就三十分鐘,槍聲已經停了,如果埃布林和阿道夫安然無恙的話,他們會立即返回,再等十五分鐘,如果十五分鐘後他們還沒回來,我們即刻撤退!”安德烈自然也不想失去戰友,但他更需要保護剩下隊員的安全。
“十五分鐘與其乾等著,我還是去看看好了。”弗戈斯方向一轉,看著安德烈請求道。
弗戈斯不相信埃布林和阿道夫會這麼不堪一擊,也許埃布林和阿道夫需要他們幫助,他回去,埃布林和阿道夫回來的機會會更大。
“你想去就去,但我話說在前頭,十五分鐘後不管你有沒有和埃布林、阿道夫一起回來,時間一到我就帶著他們撤退!”安德烈後退了一步,憑他多年的戰場經驗,局勢不容樂觀,但也希望埃布林和阿道夫能安全回來。
最後,喬治決定和弗戈斯一起回去,兩人便循著之前的槍聲往回跑。
東陽西歸把子桑傾喚了過來,指著半坡上的埃布林和水潭邊的阿道夫道:“他們是傭兵,你看著他們倆,他們要是自殺你也不用攔著,別讓他們跑了就行。”
“知道。”子桑傾點頭,aw*狙擊槍在手,他們要是敢跑,她一定把他們的身體打出一個大窟窿來。
東陽西歸往埃布林和阿道夫來時的大致方向跑去,他的背影消失在山嵐起伏的各個石坡間後。
子桑傾一屁股坐了下來,百無聊賴把玩槍支的同時,坐在坡頂邊的她時不時左右看一眼埃布林和阿道夫。
頭朝下的阿道夫一個挺身而起,挪著左腳與屁股找了個還算舒服的坐姿後。
看著泊泊流血的傷口,阿道夫想從揹包中拿出紗布來止血,但看著坡頂子桑傾時不時冷睨下來的冰瞳,以及她手中的大殺傷力狙擊槍,他猶豫了半響,還是放棄了替自己包紮的想法。
“埃布林?”血一點點的流失,無法自救更走不了的阿道夫,不確定埃布林是否犧牲了,審視了子桑傾良久,覺得她淡然的姿態不會太多管閒事後,這才喊了一句。
埃布林坐在水潭邊,用還能自由活動的左腳,小心翼翼的踢翻著水潭邊的小石子。
哪怕知道自己難以逃過此劫,心有執念的他,仍舊不死心的想找他的子彈頭,猛然聽到阿道夫的聲音,他頭一抬連忙應了一句:“阿道夫!你沒事吧?”
“沒事,死不了!”阿道夫自嘲的笑了笑,暫時是死不了。
“阿道夫,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垂頭喪氣的埃布林愧疚不已,如果不是他,阿道夫也不會被困在這裡,他太大意了。
“別說了!就這樣吧。”故作無所謂的阿道夫默默的想著,不知道安德烈會不會回來解救他們,仔細一想他覺得機率不大。
他們是一個小隊沒錯,但他們是傭兵,生死麵前摻雜了太多的利益,跟真正的軍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阿道夫,如果有來世,我們還做兄弟吧!”埃布林苦澀的笑了笑,當傭兵掙再多的錢,失去了她,失去生命又失去兄弟,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
“好!做兄弟!然後我們還去當兵,但不是僱傭兵!”阿道夫說這些話時,不自覺的看了眼子桑傾,眼底深處有種莫名的羨慕。
軍人,一個真正出色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