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子錢?我也沒經驗鴨,我估計是同齡人裡早婚的,”白仙仙也茫然,“不過現在就是先訂婚,過年才結婚呢,還早著,先通知你一聲啦。”
江婺鬆了一口氣,“還好,我以為你國慶假期就結婚,那真的太倉促了。”想想又笑了,“年後你也二十五了,說起來也不算早婚了。”
“誒?江婺婺你看,快看那邊!”白仙仙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突然眼睛一亮來了精神,壓低了聲音叫她看某處,眼裡彷彿有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江婺莫名其妙,但還是捧場地轉頭去看。
這家咖啡店裝潢不錯,沙發卡座給足了客人空間感和隱私感,使人十分享受。就是江婺順著白仙仙眼神的方向看過去,除了看到一個穿著荷葉邊雪紡裙的小清新陌生美女,並沒有看到誰啊。
她茫然地回頭看看白仙仙。
白仙仙神秘兮兮地又指了一遍,“就是那個啊,你沒看見嗎?”
江婺又回去看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八卦可看啊。而且在她第二次看的時候,那小清新美女從座位起來,裙襬飄逸地去了洗手間。要說真的有什麼,那就是,這裙子挺好看的。
白仙仙嘖了一聲,只好點破道:“是那個楊輕啦!”
江婺一愣。這才看見之前美女對面坐了一個男人,只是她因為角度問題,把他忽略了。現在一看,這白淨斯文的衣冠禽獸,不就是那個楊輕?
白仙仙看她愣住,還以為她不記得了,於是低聲提醒了一下:“就是去年咱們有次不是在餐廳碰見嘛,當時你還跟他和吳淼吃飯呢。哦,吳淼那時候還是你的上司來著。——他們是一對同呀。”
江婺轉回來點點頭,“嗯,我還記得。”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心道何止記得,她還被那兩個衣冠禽獸假惺惺追求過呢。當時被白仙仙告知他們是同,她心裡既震驚又憤怒,印象不可謂不深刻。
白仙仙拌了拌咖啡,直皺眉道:“其實我覺得同性戀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他們這樣遮遮掩掩,想騙取單純無知女子戀愛以逃避世俗眼光,甚至想騙人家結婚生孩子,就有點噁心人了。”
江婺想起剛剛那個穿著荷葉邊裙、眉清目秀的女孩子,明白過來,“看樣子,他想騙這個女孩子?”
白仙仙狠狠地喝了一口咖啡,點頭,“八九不離十了。看她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的樣子,很快就要因為這兩個斯文敗類成為失足少女了。”
“兩個?”曾經涉世未深、不知人心險惡的江婺左右看看,並不見吳淼的影子啊。
白仙仙用一種圖樣圖森破的眼神看她一眼,“你不知道,他們這一對狗男男經常一起出現的,碰見一個感覺好上手的就輪番上陣。一個成熟穩重,一個斯文秀氣,兩種截然不同的型別,總有一個能吸引人的嘛。不管兩人哪個將人騙到手,都是賺了的。而且他們年紀也不小了,吳家也是豪門就不說了,那個楊輕還是個老師呢,他們肯定不會把同性戀的事情傳出來的,影響不好。現在吳淼估計也在附近。”
她匝了匝嘴,“只是騙人家單純無知的小姑娘做同妻什麼的,這也太……”
“太過分了!”江婺接著說出來。
白仙仙一看,驚了,“咦江婺婺,你臉色怎麼突然這麼陰沉鴨!”
江婺抬頭,嚴肅地說:“仙仙,我覺得這種人太可惡了,我們不能讓他們為所欲為,我們要做點什麼教訓教訓他們,拯救失足少女!”
白仙仙被她正氣凜然的話帶偏,愣愣點頭:“好鴨,咱們怎麼做?”
江婺左右一看,竟然又看見個熟人——趙月亮。
好極了,渣渣齊聚一堂,那就一起給個教訓吧。
江婺腦海裡思路一轉,讓白仙仙去找吳淼。白仙仙一看有事情可搞,就屁顛屁顛地去了。
江婺自己則起身到了趙月亮面前。
趙月亮可不像以前那樣了,現在看見她下意識地想避開,生怕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罵——他真的有陰影了。
不過江婺卻露出一個柔和的笑臉,“畢業後大家都沒見過面了,突然遇見,還是老同學親切啊。”
趙月亮有些受寵若驚,簡直不敢相信她對他還能有好臉。
江婺又是一笑:“你現在西裝革履,一看就是都市精英了,看來畢業後過得很不錯啊。”
這一句頓時把他誇得飄飄然了。原本他畢業後的工作確實不錯的(他覺得),再來他今天過來相親的,專門穿了西裝,抹了髮膠,以為自己人模狗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