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對親事有些不滿,居然當眾嘲笑自己未婚妻的長相。說她不要和其他的女子比,就是比他自己,都有些不夠看。
那位信國公府的小姐並不生氣,倒是說了一番話。
大意是再好的容顏也會消失,只有學識才是相伴終生的。暗諷寧王不學無術,光憑一張臉成天招花惹草。
因為此事,陛下狠狠訓斥了寧王,並對她盛讚有加。
一時之間,這位信國公府小姐名聲大震。
還有程八,與廣昌侯府世子的親事已定。那廣昌侯的世子不過是與人一起喝茶時叫了個唱曲的姑娘,便被程八從茶樓提下來,當街追著打。
堂堂的侯府世子像喪家之犬一樣抱頭亂竄,成了京中的笑談。
程八行事這般剽悍,當天就被大司馬給禁足。
奇怪的是廣昌侯府的老夫人登了司馬府的門,大鬧一通後,婚事依舊沒有取消。
這些事情,鬱雲慈都當作趣事來聽。程八一定很是鬱悶,這麼賣力折騰都沒能退掉親事,可見程方兩家結親的決心。
她現在滿心眼裡都是自己的男人,還有打理著他們的家。以及顧著錦兒的學業,日子過得還算充實。
今年各莊子的收成都不錯,莊頭們送來的土特產把庫房堆得滿滿的。看著那些山貨還有野物,她很是歡喜。
分出一部分,按往年的慣例送給來往的人家。國公府和將軍府那裡也沒有落下,因是禮節問題,她倒不心疼這點東西。
秋意漸涼,身上的衣裳已從輕薄的夏裝,換成較厚的秋裝。
柳神醫開的藥每天服用著,前次來月信時感覺血塊沒那麼多,顏色似乎轉紅了些。今日又到了神醫來請脈的日子。
「夫人身體大好,屬下重新開一張方子,以後按新方子煎藥。」
聽他自稱屬下,她想著,或許柳神醫現在已是侯爺的下屬。
「多謝神醫。」
柳賓哪敢受她的謝禮,忙道:「夫人折煞屬下,您身子金貴,便是拼了屬下的老命,也一定要治好您。」
鬱雲慈心生慚愧,自己不過是個侯府夫人,哪裡就能說得上金貴。
柳賓開了藥方子,起身告辭。
她命採青送人出去,再把方子交給傳畫。神醫既然說能醫好她,想必是不會有誑言的。
外面的天色有些不對,黑沉沉的,看著應該有雨。秋雨送涼,一場秋雨一場涼,待這場秋雨過後,應會更涼爽。
她起身,走出門去。
園子裡除了各色的菊花,再無其它的花朵開放。一些草木已經枯黃,另一些依舊青翠。間或有葉子飄落,空氣中都是乾爽。
秋天是她最喜歡的季節,冷熱適中,沒有春季的溼重。清爽中處處透著收穫的氣息,令人湧生歲月靜好的感慨。
腳下是石子路,踩在上面有一點硌,卻很是舒服。便是天色越來越陰沉,都沒能影響她的好心情。
不知不覺走到侯爺原來住的院子,侯爺白天一般都會在這裡處理事務,夜裡自是要回她的住住。
院子裡,庭生正在活動著筋骨。倒是沒穿練武時的勁裝,而是簡簡單單的深色衣袍。動作沒有之前的快,卻是瀟灑自如。
年輕就是好。
上次他傷得不算輕,就算是皮肉傷。可傷口之多,看著讓人心驚。將將轉好,就堅持來練功,可見這孩子心性之堅定。
「你傷才好,莫要太過強求。」
「師母不用擔心,庭生已經大好。」
他與衛青英的親事已經定下,衛家的姑娘許給匡家的少爺,不知有多少人紅了眼,暗道一聲衛青英好命。
最開始匡大夫人與兒子談過,對這門親事是同意的。關鍵是匡老夫人那關難過,匡老夫人不知孫子是巾幗,一心指望孫子能娶個好助力,光耀匡家門楣。
在她看來,衛青英不光是家世不好,而且又有那麼一個疑似不貞的名聲,連給她的孫子提鞋都不配,又怎能願意八抬大轎娶進門當主母。
再者,孫子年紀還小,她不急,有的是時間慢慢相看。
後來不知匡大夫人如何勸說的,總之,親事低調定下。因為最近京中喜事多,他們兩家的親事反倒不怎麼打眼。
這個倔強的孩子,就算是想快些頂門立戶,也沒有如此心急的。身體可是重中之重,若是身子垮了,何談什麼光復匡家。
「就算是好了,也得精心養著。你還年少,不知陳年舊疾的厲害。這傷若是不養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