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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方氏面露哀色,低著頭,「回殿下的話,我家將軍怕是以後不能上陣殺敵,報效朝廷…請兩位殿下跟臣婦來…」

遙遙地朝鬱霜清使一個眼色,鬱霜清連忙拉住鬱雲慈,「慈妹妹,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我和娘都很掛記你,你且等兩位殿下出來,再去看望父親吧。」

鬱霜清拉著她的勁很大,她掙脫道:「大姐,父親病重,我心急如焚,半刻也不能等。想必二位王爺體恤我心切,一定會恩准我一同前去。」

「沒錯,景夫人一片孝心,本王大為感動,不如就一起進去吧。」

賢王話音一落,寧王跟著點頭。

狹長的桃花眼挑著,深深地看一眼方氏母女。方氏雖是他的小姨,但他自來與將軍府走動少,對於這個小姨印象並不好。

方氏哪會再攔,只得放鬱雲慈過去。

幾人進了鬱亮的屋子,只覺得滿屋的藥味,濃郁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寧王與賢王神色不動,擔憂關切地詢問鬱亮的病情。鬱雲慈暗自稱讚。不管皇家人私下如何,表面上的禮儀教養真讓人挑不出半點錯。

鬱亮見到來人,嘴裡嗚嗚出聲。

昨日還是生龍活虎的大將軍,威風八面,聲若洪鐘,身形如山。現在就軟成一條蟲子般躺在床上,可憐兮兮。便是心冷如鐵的人,亦會唏噓兩聲。

方氏離榻邊最近,彎著身子,哽咽低語,「將軍,寧王和賢王殿下來看您,還有慈姐兒也來了。」

鬱亮的眼珠子瞪得快要脫眶,僵硬的手指連床單都抓不緊。他的心裡很急,眼神從寧王的臉上移到賢王的臉上,再定在鬱雲慈的身上。

鬱雲慈傷心低泣,並不看他。

他能有今天,許是老天的報應。誰讓他寵妾滅妻,對髮妻留下的女兒不聞不問。若不是他的無視,原主怎麼會被方氏養成那樣的性子?又怎麼會年紀輕輕就死在異鄉?

對於這個男人,她是半點同情不起來。

「鬱將軍突然犯病,可有請太醫來看過?」寧王沉著聲問道,眉頭緊鎖。

方氏悲痛地搖頭,「臣婦不敢勞煩太醫,倒是請相熟的大夫看過,說將軍犯病是有人故意為之…」

寧王眼神閃了閃,對門外的侍衛道:「去請太醫。」

門外聽到有人應諾,還有人離開的腳步聲。方氏起身,虛弱地行了禮。

寧王擺著手,示意她起來。

屋子裡除了鬱亮的嗚嗚聲,只有鬱雲慈的抽泣聲。

寧王與賢王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叮囑他好生休養身體,便出了門。鬱雲慈跟著,只顧抹淚,十足一個悲痛到無法言語的孝女。

看到他們都要離開,鬱亮嘴裡嗚聲更大。無奈音不成語,旁邊以為他是突逢鉅變,一時無法接受。

方氏哭聲漸大,「將軍,妾身知道您難受…都怪妾身不好,最近只顧著清姐兒的婚事,忽略了您。讓那賤婢有可趁之機,竟用虎狼之藥勾得將軍日日留在她的屋子裡,才釀成今日大錯…」

這話明顯就是說給將走到門外的賢王和寧王聽。

鬱雲慈倒是看出一些不對,比方說鬱亮眼中的哀求以及對方氏的憤怒。不過他們夫妻的事情,無論是狗咬狗,還是相互傷害,她都樂見其成。

寧王和賢王自是要等太醫過來診治後才能離開,他們被安排到前廳坐著。鬱雲慈是女眷,又是將軍府的姑奶奶,當然不會和他們坐在一起。

可她也不敢亂走,誰知道方氏母女存著什麼心思。

於是她堅持要留在鬱亮的房間裡,哪裡也不去。身邊的傳畫緊緊跟隨,臉色緊繃。傳畫沒有采青機靈,卻勝在力氣頗大。

除了傳畫,她還把留在侯府的左四帶上。此時左四就守在院子外面,隨時候命。她與左四約定過,讓傳畫不時地出去露個面。

若是超過一刻鐘沒有出現,就讓他趕緊行動。

「嗚…哦…」

鬱亮臉憋得通紅,一直喘著粗氣。無奈身不由己,好不容易抬起手,又無力地垂下。

她一言不發地看著,神色冷淡。

「父親,你想說什麼?你放心,母親愛重你,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她都會悉心照料,不離不棄。畢竟你們恩愛有加,闔京皆知。」

「嗚…嗚……」

鬱亮大急,使勁想抬起身子。

她上前,輕輕將他按住,眼神直視著他。

「世人常說因果報應,父親突然犯病,不知是種過什麼因,才得到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