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星竹自然不肯讓她這個樣子出去的,直說今兒屬於特殊情況,佛祖知道了一定寬容大度不計較的,可是文夫人篤定了自己歇一會兒就好,好了再去,柳星竹坳不過她,最後只得商量著自己代她去上香還願,她則要好好的留在家裡養病。
文夫人起初不放心柳星竹一個小丫頭自己出去,自是不答應,還是柳星竹堅持這才妥協了,只是一連聲的抱怨,今兒文軒不在家,要是兒子在家就好了,讓他陪著妹妹去,她自然就放心了。
文軒這幾天正趕上休沐,因著好友孟宇也來了州府並且一同去了程家書院上學,兩人幾月不見,這時再見自是親熱非凡,正趕上休沐的日子,就約好了一同去城外的鷹嘴山遊玩,這時正好不在家。
柳星竹讓文管家套了馬車,自己帶了冬雪出去,留了茶茶和白嬤嬤在家照顧母親。
文管家以前駕車帶著文夫人來過郊外的慧元寺,知道怎麼走,馬車一路出了州府的城門,順著官道的方向一路前行。
這時外面的日頭已經升的老高,冬雪把車簾子挑開看著外頭,豔陽高照,秋高氣爽,不禁感嘆道:
“這天可真好啊!”
柳星竹也跟著湊了過去,透過敞開的車簾子往外看,見外頭果然如冬雪所說的一般模樣,不禁跟著點頭道:
“還真是,這天還真不錯。”
馬車一路往前行,漸漸慢了下來,柳星竹就聽車外趕車的文管家稟報道:
“小姐,前頭石橋上有兩輛馬車堵住了。。。”
柳星竹掀開簾子探頭往車外看去,前方通往寺廟的石橋上果然有兩輛馬車堵在中間,一個是往寺裡去的方向,一個則是從寺裡出來的方向,兩輛馬車相向著,正好堵在了一處。
可能是誰也不願相讓,此刻正在頂牛,雙方各有一波小廝在對罵著。還沒等柳星竹看明白是怎麼回事呢,前一刻還在爭吵的雙方,這會兒上已經開始動起手了,不過片刻功夫兩撥人就扭打在了一處。
柳星竹看著眨眼之間就嚴重的事態,實在有些想不明白,不就是讓個路的事嗎,至於鬧成打群架的程度嗎,這兩家的主子們難道腦袋被門擠了?
柳星竹也不著急上香去了,叫文管家停了馬車在不遠處,好整以暇的挑了車簾子坐在車上看起了戲,本來不過是兩撥小廝打在一處,之後兩輛車上坐著的主子似乎也按耐不住了,紛紛跳下馬車也跟著加入了戰鬥,柳星竹打眼去瞧,見都不過是兩個十六七歲模樣的年輕公子,看著兩個身穿華服的中二少年不顧形象的扭打在一處,柳星竹都替他們丟人。
打了約莫有一刻鐘的時間,其中穿黑色家丁服的一方因著人少於對方,明顯開始處於敗落的跡象,那少年眼見著自己這一方沒了勝算,索性在自家家丁的護衛之下,一屁股坐在了路中間,扭頭瞪著對方的少年憤憤地瞪著眼睛,意思很明顯,想先過去,那就從本少爺的身上過去。
對頭的一方顯然沒料到對方竟然出了這樣的招數,家丁們一時間都住了手,紛紛圍到了自家主子身邊看著他,這方的主子也被對方的無賴做法弄得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下去,只氣惱的瞪著眼睛罵他,無恥,卑鄙。。。
那耍無賴的少年一見自己竟然轉敗為勝,不由得意起來更加坐在地上不起來了,雙方就這樣僵持著,互不相讓。
柳星竹在旁邊看了半晌,看的滿頭黑線,這樣互不相讓的僵持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她這還等著過去寺裡上香呢,這倆二逼青年要一直這樣下去,那她也要一直陪著下去?
幾人又在一旁等了一會兒,柳星竹一邊跟著冬雪聊著天,一邊觀察著事態的發展,這時就見那邊有人伸手指著自己一方似乎在說著什麼,然後就看見兩個身穿黑衣的小廝徑直朝她們這邊走了過來。
柳星竹眨著眼睛看著他們越走越近,不明白這兩人朝自己這邊過來是要幹什麼,難道是要讓自己過去居中調停的?柳星竹自己瞎尋思著。
“這是誰家的馬車?趕緊走,停著作什麼,告兒你們,今兒我家公子把這去慧元寺的路都包下了,這裡已經封路了,不允許別人走了!”
那兩個小廝早在過來的時候,就瞧見了文家的馬車,式樣簡樸一看就不是什麼有錢人家的馬車,臉上就帶了輕蔑之色。說起話來自然也是不著三四的。
柳星竹沒想到人家這是衝著自己來的,也不知道是因著和對方沒吵贏還是怎麼著,見自己在這邊看了半天戲,難道是來找自己解氣的?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柳星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