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的女人十五歲便算及笄,男十五歲束髮,十六歲便能成婚,性事的早熟是普通現象。
尤其是大戶有錢人家的少爺,很的時候就會有通房的丫環相陪,也稱為暖床。
當初,許雲起到尉遲家的時候,就曾是尉遲義的暖房,十五歲被尉遲義破了身。
顏家也是一個大家氏族,而且還是朝中掌著軍權的實力派,許雲起當然不相信顏毅是清白之身。
面前的這個顏家三公,如今稱為自己的丈夫欒青林,的確有著一副任很多少女一見便十分動心的容貌。
但是這副容貌還無法打動許雲起的心。
相比之下,尉遲義可是京城第一美男,而尉遲家的男人們,也沒有長得差的。
“對不起!”
彷彿是知道許雲起在看自己,欒青林囁嚅著了一聲。
許雲起一怔,問道:“有什麼對不起的呢?”
欒青林側著身,還是不敢直視她的目光,低著頭,伸手撫摸著煜光滑的肌膚,將他抱在自己的懷裡,好像真得是他的兒一般。
他還是道:“非禮勿視,我看了不應該看的東西。”
許雲起笑了一下,看來欒青林還是比較老實的,她不由得對這個男人的過去有些好奇,問道:
“難道你沒有見過女人嗎?”
欒青林搖了搖頭,道:
“從十五歲束髮時開始,我便一直在軍中磨練,每年也只有過年的時候能夠回家。”
“軍中不是有軍妓嗎?”許雲起又問,這些她都是從尉遲義那裡聽來的。
欒青林道:“那又與我有何干?”
著彷彿知道許雲起在懷疑他的話,又道:“再,在沙場上拼殺,刀尖上舔血,那時縱是想過卻也是有今天無明天,哪裡有空去細想過呢?”
他得倒是真誠,不像是在騙人。
“難道你家裡沒有給你訂過親事嗎?”
“有過!”欒青林道:“奈何二哥一直未婚,所以還輪不上我結婚。”
著,又自嘲地道:“如今那門親事想也不用去想了!”
許雲起點了點頭,的確,他現在是被朝廷通緝的罪犯,誰又會把自己的女兒嫁他呢?
“你今年多大了?”許雲起又問。
“二十有三!”欒青林答著。
“哦,只比我大一歲!”許雲起道。
她忽然又想起了尉遲義來,尉遲義比她大三歲,當年破她身的時候,就已經十八歲了,那個時候就聽聞與他有過雲雨之歡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如果欒青林所的是真,那麼他跟尉遲義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使了。
聽到許雲起還比自己一歲,這令欒青林有些難堪,人家已然是兩個孩的母親,而他卻連女人都沒有碰過。
他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求證地道:“你是不是康王的妾?”
“那時是,如今不是了!”許雲起告訴他。
“何出此言?”
“這也沒什麼好的。”許雲起道:“那時我身不由己,被他欺辱七年;如今我脫離牢籠,自然與他一刀兩斷!”
“你恨他?”欒青林問。
許雲起默默地點了點頭,同時也告訴他:“我恨尉遲家的所有男人和女人!”
她之所以願意跟欒青林講實話,是因為她知道,欒青林對尉遲家的恨,一點兒也不比她少。
欒青林沒有再問下去,他當然痛恨尉遲家,他最恨的人還是尉遲家的第三尉遲儉。
正是因為尉遲儉這個朝中的庭柱所設的陰謀,才令他們顏家揹負了謀逆的罪名,而滿門抄斬。
尉遲家有五男,都是朝中的重臣,要想扳倒他們,並不是容易的事情。
對於康王尉遲義,他其實並沒有什麼恨意,當初他們兩個人還一起並肩戰鬥過,是一對好朋友。
只是如今,物是人非,尉遲義也是尉遲家的人,肯定是和尉遲儉穿一條褲的,不打敗尉遲義,也不可能殺得掉尉遲儉。
“金刀寨在什麼地方?”許雲起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尹凱的話來。
“在蔚州!”欒青林告訴她:“太行山八百里,尾在懷州,首在蔚州。”
一想到蔚州,許雲起便不由得有些退縮了,那裡離著這邊太遠,而且還靠近燕京,正是契丹人和大楚國交界的地方。
“我們是不能去蔚州的!”許雲起告訴他:“我們一家人原本打算往晉陽去,那裡是北漢的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