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就再好不過了!”許雲起經不住出了口來。
尉遲義的眉頭微微皺起,道:“你就那麼討厭我嗎?”
許雲起知道他會錯了意,笑道:“我總要留個人看守太平寨呀?你如今把黃三郎和螺螄嶺都得罪了,我真得怕他們會趁著我們不在的時候,攻打太平寨呀!”
“原來是這麼回事!”尉遲義道:“為什麼你必須要去呢?你可以讓你弟弟跟別人前去呀?”
許雲起道:“整個寨裡,也許只有我才是經商的料,別人我真得不放心,而且他們賣多少錢?怎麼賣?還有怎麼跟那些達官貴族們打交道,都不在行。”
尉遲義想了想,道:“你還是去東京汴梁賣吧!有我在,我三哥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許雲起搖著頭,堅決地道:“我不想欠你的人情,再有,你們尉遲家的萬商會那麼龐大,只要去了那裡,肯定是要跟他們打交道的,我現在還不想跟他們有任何聯絡!”
“難道你永遠也不往大楚國作生意?”
“會的!”許雲起道:“那是以後的事情,如今我們太平寨還很弱,等我們成長起來,能夠跟你們尉遲義的萬商會分庭抗禮之時,就是太平寨進軍汴梁城的時候了。”
尉遲義默然無語,這個女人是要有多恨尉遲家呀?是要有多恨尉遲儉呀?
“你走了,兩個孩怎麼辦?”尉遲義問到了切實的問題。
許雲起道:“當然是我帶著,我自己的兒,我不帶著怎麼行?洛還在吃奶,離不開娘!”
“你可以把煜留下來!”尉遲義道:“帶著兩個孩,太麻煩了!”
許雲起看了他一眼,道:“上一次去晉陽,我也是帶著兩個兒的,我並不覺得有多麻煩呀?”
“你還是把煜留在寨裡吧!”尉遲義懇求著:“我總得留個兒給我作伴吧?”
許雲起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此時已經在她的床上熟睡的煜,想了想,開著玩笑一樣得道:“你不會趁著我不在的時候,把煜拐跑吧?”
尉遲義一愣,很不高興地道:“我如何也是他爹,就算是我帶著他回到京城,那也是帶著我的兒,你怎麼能是拐呢?”
想一想,尉遲義得倒也不錯,其實當初把煜帶出來的時候,許雲起就曾經後悔過,讓煜那麼就跟著自己吃了這麼多的苦,這並不是一個當媽的應該這樣做的。
她嘆了一口氣,對著尉遲義道:“其實我把煜帶在身邊,就是想要親自教他作人,如果他一直跟著你,在尉遲王府里長大,我怕他將來也會變成你們尉遲家的男人那樣,成為紈絝弟。”
尉遲義眨了一下眼睛,道:“我又怎麼不好了?我可是大楚國的戰神,讓你的兒成為戰神,難道不好嗎?”
許雲起卻還是搖著頭:“你們尉遲家的男人,除了你還算是一個人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人,只是畜牲而已!便是你,我也不希望兒將來成為你這個樣!”
尉遲義聽得出來,許雲起是在變相地罵自己,但是他並不以為意,還是不解地問道:“為什麼你不希望兒成我這樣的人呢?”
許雲起道:“對於一個不懂得尊重別人的人,你要我怎麼呢?”
尉遲義的臉有些發熱,從到大,他的確是習慣了發號施令,從來也不願意站在別的角度去想問題,這種性格在軍隊裡,還可能得過去,但是在人系關係複雜的社會上,卻令人有些討厭了,也知道這是許雲起為什麼討厭自己的真正原因。
“你不覺得我如今跟你一起,已經變得很多了嗎?”尉遲義問道。
許雲起點了點頭,尉遲義在太平寨的這兩個月裡,的確變了很多,但她還是道:“你的確有了很大的變化,但那只是對我!我想,你是有求於我,所以才會刻意變得如此客氣;可是你對別人的態度並沒有改變。如果有一天,你是真得從內到外,不管是對我還是對他人,都能夠有尊重他人之心,也許那才算是你真得得到了身心的昇華!”
猶如被別人撕去了面具,尉遲義只覺得自己在許雲起的面前,真得連衣服都沒有穿一樣,他有些惱羞成怒,這是一種被別人揭開偽裝的難堪,但是隨即想一想,許七得又何嘗不對呢?
是呀,既然自己能夠在許七的面前改變自己,為什麼不能夠對別人也尊重一點、關切一點兒呢?誠然,他之所以對許七尊重,那是因為此時的許七已經不再是那個被他捏在手心裡的許七了,是一個不用靠著他,也能夠活得有滋有味的女人,她的能力比許多的男人都要強大。
尉遲義曾退一萬步地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