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得不敢與夏回晨相見!”顏毅如實地道:“在他的面前,我也只是一個跳樑小醜!”
許雲起一笑,道:“若是你心中以為自己是小丑,那麼,你便真得就是小丑了!人活在這個世上,別人看你怎麼樣,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要怎麼來看自己!”
顏毅詫異地看著許雲起,有些不懂她的話意。
許雲起接著解釋著道:“我們是為自己活的,不是為別人活的!你想要去作一個大英雄,那麼就按照自己的所思所想去努力,一定會有成功的一天。當然,若是你只把自己當成一個平凡人,只想著得過且過,那麼,就算是別人把你看成英雄,他自己也非常清楚,其實你什麼都不是!”
顏毅點了點頭,鄭重地道:“放心吧,總會有一天,我會重新出頭的,夏回晨也不敢再看輕我!”
“你有這些的想法很好!”許雲起道:“人跌倒一次,跌倒兩次,甚至於跌倒數十次,上百次,都沒有關係,就怕跌倒了自己站不起來,然後就可能永遠得躺下去,被黃土掩埋!”
聽著許雲起的話,顏毅不由得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我要回去看子洛了!”許雲起向著顏毅告辭著。
如今,顏毅與他的兵在孤山腳下紮了營,他也住在那邊,儘管許雲起曾要把飛龍堂騰出來,給他作帥廳使用,都被他回絕了。
相對來說,許雲起與子洛,和許八郎一家總共五個人住在諾大的飛龍堂中,的確顯得有些大了。不過,畢竟如今許八郎是寨主,寨主就是要有寨主的派頭。
“好!”顏毅點著頭,目送著許雲起轉身離去。卻也在這時,忽然看到許雲起的袖口中落下一封信來,他不由得叫著:“你掉了什麼?”
許雲起轉過頭,便看到顏毅撿起了那封信來。
許雲起很是坦然,從顏毅的手裡接過了這封信,如實地告訴著他:“剛才夏回晨的隨從把這封信給我,說是我的一位故人寫的,我剛剛看了看那字跡,是尉遲義!”
“尉遲義?”顏毅臉上的肌肉不由得跳動了一下。
“是!”許雲起道:“這封信我還沒有來得及看呢!你要是不放心,可以開啟來看看他都寫了些什麼?”
顏毅怔了怔,分明知道這是許雲起為了讓自己安心,有意不這麼說,沒有半分的避諱。
他真得很想在開啟信來看一看,但是想了想,還是忍住了,許七原來曾是尉遲義的小妾,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有夫妻之實,只是因為各方面的原因,才分開來,成為了一對冤家。尉遲義給許七寫一封信,也不是什麼大事。
“算了吧,他寫給你的,我就不看了!”顏毅道。
許雲起看得出來,他的話並非是他的心中所想,想了一下,便當著他的面,把這封信開啟來,仔細地看著內容。
尉遲義的字寫得如他的人一般,剛勁有力,便是這蠅頭的小楷,也是這般得工整漂亮,一見到這些字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許雲起馬上想起了當初在尉遲王府時,她還是尉遲義身邊的小丫頭,尉遲義就喜歡教自己寫毛筆字。要說的話,這也算是尉遲義留給她的唯一一件令她懷念的事情。
如今,許雲起的毛筆字,還有著不少尉遲義的痕跡。
這封信寫得很長,有兩頁紙之多,前面寫的自然是對她的思念之情,以及對兒子子煜的愧疚之意,希望許七能夠原諒他所犯下的過錯,哪怕是能夠與他見一面也好!
在信中,尉遲義也談到了知道她往河北來的事情,對於她幫助顏毅和齊增與自己作對,並不痛恨,但是卻十分傷心,因為許七寧願與敵人為伍,也不願意跟他見上一面。
信的最後,尉遲義告訴著許雲起,他已然派了林花和祁東,哪怕是踏遍天涯海角,也要找到子煜的決心,同時也對她收留顏毅之舉感到擔憂,好言相勸著許雲起,讓她不要因為記恨自己,而有意與大楚朝作對。私仇如果轉化成了國仇,那麼其結果可能就是顏毅這般得結果。
最後,尉遲義明確地告訴著許雲起,他在征伐契丹結束之後,還會到太平寨來,向她負荊請罪。
總體來說,這就是一封希望能夠與許七言歸於好的求情書。
許雲起看完,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這封信交給了顏毅。
顏毅迫不及待地仔細看了起來,他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尤其是看到尉遲義希望能夠與許七和好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就莫名其妙的湧出了一股酸溜溜的醋意。又看到後面尉遲義告誡許七不要收留自己之時,他恨不